後半夜,城門當然是已經關閉,而且不會打開。如果是隻有白亦文一人,的確可以拿著腰牌大大方方的進去,可誰讓現在,還是多了一個不能出現的楚將離。

悄悄地潛入城牆邊角,楚將離望著高高的壁壘,不由得頭皮發麻。她是不畏高,也敢從十數米的地方往下跳,但是前提是,中途要有借力的地方呀!

看著打磨的滑溜溜的牆壁,楚將離轉過身來看著白亦文,抽著眼角問道:“我們真的要從這裏爬上去?”

“錯,是你要爬上去,我走正門就好。”斜眼瞄了楚將離一眼,白亦文掏出自己的腰牌在她的眼前亂晃,用難得的輕鬆語氣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能看到如此為難的楚將離,他的心情忽然大好。

看著白亦文那欠扁的樣子,楚將離似是牙疼一般的咧著嘴,糾結了半晌之後,這才認命的歎口氣,在牆壁之上尋找著能勉強稱之為借力點的地方。好吧,她是不能走正門,她忍!

到處的摸著牆壁有可能的凸起部分,楚將離隻覺得心在流血。為什麼偏偏要在深夜,視線不清楚的時候來爬牆。本來這就不好爬了,現在又加上看不清。

就在楚將離在心裏抱怨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背後一緊,緊接著就雙腳離地整個人騰空“飛”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驚嚇,差點就讓楚將離抑製不住的尖叫出聲,但隨即而來的,就是反應過後用力的捂起了嘴。這夜深人靜的,不管吵醒了誰都不好。

安安穩穩的落地,楚將離立即反身用力一踩白亦文的腳背,見他痛的跳腳卻還是隱忍著不發聲的樣子,禁不住的心情大好。

“好啦,快去光明正大的進城吧,不然會惹人懷疑的。”偷笑著將白亦文趕到另一邊去,楚將離忍笑忍得很辛苦。現在可是沒有時間,用來跟他吵架了。

鬱悶的看了楚將離一眼,白亦文無奈的再次翻過城牆,又用他的腰牌叫開城門之後,光明正大的進來了。

騎著馬來到楚將離所在的位置,白亦文繼續載上她,飛速往王府趕去。一走這麼久,王爺肯定著急了。

再次用進城的方法,白亦文饒過前門,將楚將離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進了王府,然後自己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入,給外頭一直監察的人,留下了一個背影。

等他回到楚將離的小院,就看到自家王爺和張大人,正悠閑的坐在屋子裏麵喝著茶,而楚將離則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粗粗的喘著氣。

奇怪,她又沒有跑多遠的路,怎麼會累成這個樣子?

即使奇怪,白亦文還是走到沈君宇的麵前,對他一躬身道:“王爺,幸不辱命。”

“嗯,辛苦了。”沈君宇輕輕地笑了,他就知道,把事情交給白亦文去辦,就一定會辦好的:“亦文,你是怎麼擺脫跟蹤的人的?”

“這……”為難的看了一眼楚將離,白亦文有些尷尬。但他還是答道:“王爺,屬下無能,一直找不到機會可以脫身。其實真正甩掉跟蹤的人的,是楚姑娘。”

“將離?”訝然的轉向楚將離,張栩有些不可思議。如果連白亦文都說他無法甩掉來人,起碼就證明對方跟他是在一個水平之內。如果連他的甩不掉,那為什麼她可以。

“你是怎麼甩掉人家的,快跟我說說。”迫不及待的催著楚將離,張栩的心中充滿了好奇。

一直趴在台麵上的楚將離,在聽到張栩的催促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就挺直了背部,對著沈君宇道:“對了,差點忘記了,借我點銀子。”

“你要銀子幹嘛?”突然被借錢,沈君宇感覺有些奇怪。要說楚將離平時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花銷,如果要添置東西也隻要說一聲就好,怎麼現在突然就要現銀了呢?

看著沈君宇那奇怪的表情,楚將離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也開始亂飄。等做足的心理建設之後,她才期期艾艾的說道:“內個……我,把,人家客棧的,房子給燒了。”

“什麼?!”不出意外的三聲驚叫,讓楚將離脖子一縮,禁不住的就想要往後撤退。沒辦法,做了壞事,心虛是必須的。

“你為什麼要燒了人家的房子?!將離,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最先發出不滿的抗議的,還是我們靠著參人吃飯的張栩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