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進去,出來。吃進去?出來?!

oh!mygod!

終於明白了白亦文的意思,楚將離的麵色,也快和那五穀輪回物的顏色差不多了。

感情這片菜地裏的肥料,都是純天然的“氮肥”。

眼抽嘴抽外加臉抽,楚將離盡量讓自己不要表現的那麼吃驚。氮肥嘛,誰都有的,這事很正常,非常正常。

“呃……那請問我們怎麼過去?”努力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楚將離指著另外一邊的水車,極為糾結的問道。她是不會直接過去的,絕對不會。

聽了楚將離的問題,白亦文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片菜地雖說不是很寬,但要是想“片葉不沾身”的過去,即便他能做到,楚將離也是絕對不行。

緩慢的伸出來一隻手,白亦文有些不敢看她,隻是指著兩人左邊的小矮屋,萬般糾結的道:“走房頂吧。”

房頂?

沿著白亦文的手,楚將離看到了所謂的“路”,順帶也查看了一下旁邊的地形。雖然覺得這條路有些不靠譜,但是憑自己的能力,走過去應該也不是問題。

“好,就走房頂。”眼珠子轉了兩轉,楚將離同意了這個提議。接著她也不管白亦文,徑直走到了屋簷下,計算了一下房頂的高度以及要行走的路線,便提了一口氣,借著附近的兩個踏腳點,蹭蹭的跳上了房頂。

隻可惜,此時的楚將離忘記了自己身上餘毒未清又受了點傷,身體還算是相當的虛弱。所以平時對她來說不成問題的一點高度,現在就有了一些問題。

虛弱的身體,力道自然不足,於是跳起來的高度,就沒有楚將離意識中的高度那麼高。所以沒有意外的,她最後一腳,便沒能穩穩的踏上房頂,相反還因為腳滑,直接從房頂上摔落下來。

“啊……”驚慌的叫喊還沒全部喊出來,楚將離整個人便掉進了一個稍顯僵硬又不溫暖的懷抱。小心的睜開一支眼,隻見白亦文正麵無表情的抱著他,卻又不看她一眼。

雖然楚將離和白亦文不怎麼對付,可既然人家救了她,總是要表示一下感謝。隻是她剛一開口,便覺得一股風直往嘴裏灌,不得不先暫停了下來。

沒一會兒,風停人落地。

白亦文剛一站穩,便立即將楚將離放了下來,順帶還往後退了一步,頗為客氣的對她道歉:“失禮了。”

失,禮,了。

楚將離隻覺得一口老血在胸腔裏翻滾,差點就要噴湧而出。古人的思維果真不是她能夠理解的,以後還是要多多適應才好。

“唔,沒,謝……”楚將離的道謝才隻說了一半,白亦文的臉色卻是突然一凜,接著就把食指豎在了唇邊,阻止了她的下半句話。

側耳傾聽了一下,白亦文立即跑到水車前麵打開上蓋,接著轉過頭來誰楚將離說道:“楚姑娘,快,有人來了。”

“嗯。”略微的一點頭,楚將離伸手撩起衣衫前角,輕手輕腳的跑到了水車前,借著水車外的凸起翻了進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如果白亦文現在再趕到另一輛水車,時間上明顯來不及了。於是他躊躇一番,便也果斷的跳進同一輛水車裏麵,拉好了上蓋。

好在水車夠大,不然這裝進去兩個人,就實在是太擠了。

楚將離是不介意跟白亦文藏身在同一個水車裏的,但是她不介意,不代表白亦文也不介意。自打他也藏進水車裏麵之後,便盡可能的縮在最邊角的地方,避免跟楚將離有什麼接觸。

楚將離也不理他,隻顧自己趴在水車壁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很快,就有兩個人交談的走過來,然後一人駕著一輛水車,緩慢的往外麵走去。

滴滴答答的走了許久,兩人在水車裏麵皆是感覺到悶熱不堪。不過也是,要是這水車設計的有縫隙,就是一整車水也會漏完。

可這,也就苦了在水車裏的兩人了。

悶得實在不行,楚將離簡直覺得自己快要缺氧。而為了緩解這個狀況,她伸手戳了一下白亦文,然後靠到他的身邊,小聲的說道:“誒,我們一會兒怎麼出去呀?”

見楚將離靠過來,白亦文下意識的就要往後撤,隻是他的背後,已經碰到了車壁,自是不能再退到那裏去。無奈,他隻能硬著頭皮,又很尷尬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什……什麼?你不知道?!”一聽白亦文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楚將離鬱悶得差點就大喊出聲,隻是在第一個字剛喊出來之後,她又醒悟到現在不能引人注意,便降低了音量小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