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隊!是我,潘東新!”
魯一鳴定神再瞧,眼前這人果然是幾年不曾見麵的潘東新。劍眉一展,大怒:“小子!一聲不吭,突然現身,不怕老子一槍崩了?混蛋!”
潘東新將魯一鳴往地下一按,兩人同時爬在地上。一顆子彈嗖地飛過。躺在地上的潘東新偏過頭去,對魯一鳴作了個鬼臉,伸出手掌,將彈頭讓魯一鳴看了,說:“我遲到一步,你就被黑槍吃了!好啊,魯隊,你這個指揮員是怎麼當的,也不注意保護自己!”
魯一鳴瞧瞧潘東新掌心的子彈,輕輕擂了潘東新一掌:“兄弟,謝謝你。不錯,你果然練出了一身好本領!”
潘東新忽然表情嚴肅地問:“我沒有出來,是誰指揮行動的?”
魯一鳴瞧著潘東新,說:“聰聰說你被抓了。東方龍部長直接下令,要我帶防暴警察強行抓捕。”
“啊?聰聰逃出來了?他在哪裏?”
“他是巨義救出來的。現在,他和你的特別行動小組正去追捕幾個重要逃犯。”
“在哪個方向?”
“海港口。”
“那幾個逃犯中,有不有天怒?”
“嗯。聰聰說有個人叫天怒。”
潘東新神情肅然,對魯一鳴說:“我要去追天怒他們。先告訴你:幾年前的案件主犯是一具骷髏,已被我擊斃。操縱的主要人物劫咒也抓住了。在她家二樓,“潘東新指了一下沈玉蓮。”東街花苑別墅。”
“啊?犯人是一個骷髏人?難怪被欺負的女人一身陰氣。”魯一鳴大驚,命令一個戰士去花苑別墅押送劫咒。“兄弟,謝謝你。這個案子都讓我幾年沒有拿到獎金了。這次任務完成了我請客!”
“好啊。我要與魯隊喝個痛快!”潘東新瞧著魯一鳴。”魯隊,你小心點。這些罪犯都有點法術和武功。盡量不要近身搏鬥。”
魯一鳴點點頭。
潘東新對沈玉蓮說:“你就在這裏幫助魯隊。完成任務了就向魯隊投案自首。”
“不!我要跟著你。”沈玉蓮倔強地說。
潘東新不再多說,從魯一鳴身邊一躍而退。沈玉蓮也施展輕功,緊隨而去。魯一鳴和幾個武警見了他們的那一身輕功,眼睛都亮了。
潘東新和沈玉蓮風馳電掣一般向海港奔去。
潘東新奔速非常快,快得叫人看不清人影了,隻能感覺到一團灰影一晃而去。沈玉蓮第一次看到潘東新如此超速飛奔,心中詫異不已。她將自己苦練多年的萬象迷影發揮到極致,瞬間還是落後了一百多米。沈玉蓮咬著牙,將真元盡力逼到雙足,望潘東新模模糊糊的背影追去。
潘東新眨眼間奔到港口附近,立即發現聰聰、方方帶著特別行動小組的隊員邊追邊射擊。凝目前方,果然,天怒渡邊和舟、伊騰博文等十幾個人正一邊射擊,一邊往一艘快艇撤退。
潘東新飛身到了聰聰身邊。聰聰見了,咧開大嘴,狠狠擂了潘東新一拳:“老大,你還活著!”
“哈哈,你也活著!”潘東新的肩膀撞了聰聰一下。又伸出手,碰碰方方握過來的手。
方方眼裏閃著晶瑩的淚光,臉上紅得像花兒一樣。當她看到潘東新身邊站著一位娉婷玉立的美女時,眼神暗淡了一下。
潘東新一邊注視著前方,一邊對聰聰說:“你們注意掩護,我衝過去,攔住他們,不讓他們登上快艇!”
“別,危險……”
聰聰話未落音,嗖,潘東新如一道白光,射向逃跑的人群後邊。
方方心急如焚,掄起手槍,朝天怒他們拚命地射擊。嘴裏不停地催促戰士:“快,火力支援!”
潘東新去勢如電,瞬間已抄到天怒渡邊和舟他們的背後。撲進後撤的群犯之中,一陣快攻猛打。
在快艇上的幾個罪犯,舉著槍嗥嗥大叫,卻又不敢開槍,怕誤傷了自己的人。
天怒正和渡邊和舟伊騰博文朝聰聰他們射擊,忽然聽到身後一陣慘遭叫,回頭一望,卻是潘東新殺到背後,將手下的幾個高手打得鬼哭狼嚎,心中一顫,叫道:“伊騰君,你斷後!渡邊會長,我去引開潘東新,你快往艇上撤!”
這時,聰聰、方方他們又向天怒渡邊和舟他們射出一串密集的子彈。
伊騰博文大怒,手中揮動一把扳手,將飛來的子彈一一打落在地。那子彈碰到扳手上,叮叮作響,火星飛濺!
天怒自知功力難勝潘東新,但困獸猶鬥,狗急跳牆。他將黑煞罩住潘東新,模糊了潘東新的視線,然後捏一個“前”字訣,從地下滾進,手中的匕首,直插潘東新的心窩!
潘東新能目追射出的子彈,自然看清了天怒的招術。天怒的匕首寒光一閃,他早已飛起一腳,踢向天怒的手腕。他這一腳是閃電手功法演變而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腳影閃動,那柄匕首叭地飛向了海中。天怒匕首被踢飛,心驚膽寒,卻心存僥幸,倒地鏟出雙腿,連環踢下潘東新的胯襠。潘東新一腿懸空,忽見天怒兩腿無比快疾地踢向自己胯襠,也是不敢大意。著地的那隻腳輕輕一踮,人如飛燕,一飛衝天,躲過了連環腿。
潘東新正要向天怒出掌,身邊人影一晃,那渡邊和舟疾向快艇奔去。潘東新眼睛餘光掃到了渡邊和舟,哪裏容他逃跑。擊向天怒的一掌,突然變向,拍向渡邊和舟的後腦勺。
渡邊和舟想乘亂逃到快艇,溜之大吉;沒有想到潘東新這一掌直取要害,如繼續奔逃,勢必後腦久遭受重擊。渡邊和舟哪裏敢隻顧逃命?急側轉身來,使出“九字印訣”。
碰碰啪啪,眨眼間,渡邊和舟拆了潘東新二十七招!
渡邊和舟本想幾招之內擊退潘東新,逃到快艇上去,卻沒有想到一出手就被粘住,無暇逃跑。心中一急,汗如雨下。
潘東新急攻二十七招,不曾沾得半點便宜,對渡邊和舟一身修為,也是不知深淺。他驀地一個激靈,決定將渾天功與閃電手結合起來。意念一動,渾天功忽如洪水出閘,真奔雙手。那雙手竟在潘東新意念之先,拍向了渡邊和舟的胸膛。
渡過和舟正想使出絕招脫身,將九字印訣同時使出。雙掌一動,正與潘東新的渾開閃電手接過正著。轟!渡邊和舟身形亂搖,嘴角滲出了一縷鮮血。
潘東新被自己的雙手一牽,向前微微一衝,正撞上渡邊和舟的九字印訣絕招,驀然全身如遭雷擊,一瞬間失去了知覺,不知是疼還是麻。遲疑了一下,才感到雙掌如擊在鐵板之上,每一寸骨頭都如針刺一樣疼痛。
但是,潘東新隻想抓住渡邊,哪裏還想到個人安危。他微微調息了一下,鼓蕩起渾天功,又向渡邊和舟撲去。
渡邊和舟暗自吞下幾口鮮血,一時無力動彈。見潘東新若無其事,毫發未損,又蓄勢撲向自己,心中大駭!
天怒連環腿撲空,心中大驚,卻見潘東新攻向了渡邊。壓力一減,又起了歹心,想乘潘東新與渡邊和舟激戰無法分心時,偷襲潘東新。於是將畢生功力集於一掌,拍向潘東新的背心。
潘東新剛向渡邊和舟撲去,陡然背後一涼,知道是天怒偷襲。他匪夷所思地轉過身來,他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雙手已抓住了天怒的雙手。借勢向上一拉,又突然鬆開。隻見天怒被拋了百米多高,手腳在空中亂舞,嘴裏發出驚恐的鹹叫。
潘東新不知自己如何把天怒扔向了天空,也暗暗吃驚。
天怒從空中急速下墜,轟!落在了離聰聰不遠處的小泥街麵上,腥臭的鮮血,像稀泥四濺!
潘東新瞧著墜地的天怒,正自發愣,忽然背後傳不一聲嬌喝!
潘東新猛地警醒!回過頭來,卻見沈玉蓮踉踉蹌蹌,連連後退。
原來潘東新瞧著天怒發愣的一刹,伊騰博文亡命地斜衝過來,掄圓雙拳,砸向潘東新的太陽穴。剛剛奔跑過來的沈玉蓮見勢不妙,急促間接住伊騰博文兩拳;但她一時運功慢了,被伊騰博文震得血脈賁張,連連吐血,幾乎站立不穩。
潘東新一掌拍開伊騰博文,一手扶著沈玉蓮,將真氣輸進沈玉蓮體內。沈玉蓮忽覺心脈一暢,喘過氣來。感激地瞧了潘東新一眼:“謝謝你,東新。”
潘東新知道沈玉蓮為了救自己而受傷,感動得眼眶有點潮濕了。他將渾天真元送到沈玉蓮丹田:“好了,你性命無虞。不過,三天內不可運用真氣了。”
沈玉蓮忽然飛快地吻了潘東新一下。一片鮮血,染紅了潘東新的麵頰。
在這一刹那,渡邊和舟、伊騰博文跳上了快艇!
潘東新渾身一震,放下沈玉蓮,人平地而起,飛向快艇。他淩空飛躍,就像一隻正在搏擊暴風雨的海鷗!
急速奔過來的聰聰、方方,關切地注視著在空中飛躍的潘東新。特別行動小組的隊員們,拚命地向快艇射擊!
沈玉蓮瞧著飛向快艇的潘東新,淚流滿麵……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