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書記眼乜著莫纖的微笑，心一下子醉了，胖乎乎的手像狗一樣咬住了莫纖細嫩柔軟的手，使勁搖動著。莫纖想宿回手，卻被牛書記用力握著，手用力抽了一下，也沒有抽回。牛書記握著，搖著，還不滿足，屈著兩根指頭，在莫纖的手心輕輕摳了幾下，眼睛裏情色迷亂，咧著的大嘴不知連連囁嚅些什麼。
莫纖的臉像火一樣燃燒起來。求救地望著龍雲。
婁聽雨同龍雲相視一笑。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扭過頭去。龍雲對婁聽雨說：“你看看，還要點些什麼菜？”婁聽雨“嗯”了一聲，兩人便走到餐廳，看了一下。才回頭對牛書記說：“牛書記，我們的人都到了，你有什麼指示？”
牛書記這才鬆開莫纖的手，朝餐廳走來。”都來了？嗯，那就開始吃吧。來，莫小姐，坐坐。”
莫纖不敢挨著牛書記坐，她走到婁聽雨身旁坐下。那紅紅的臉，仍像晚霞一樣燃燒著。
牛書記眯著眼瞧著莫纖，親和地笑著：“我們當領導的，為了黨的利益恪盡職守，一年到頭，很難得與家人相聚。你看，今天又不能與家人一起共進晚餐，享受天倫之樂了。”
婁聽雨輕輕一笑：“牛書記，我家小妹不善交際，還請牛書記多多原諒。小妹，你不敢與生人說話，那就敬牛書記一杯酒。來，小妹，我作陪。”婁聽雨把酒杯移到莫纖麵前，自己先端起了酒杯，瞧著莫纖。
牛書記快樂地大笑：“哈哈，婁聽雨真不愧是主管公關的副經理，做事說話，就是高人一籌啊。”他興奮地端起了酒杯。”你們倆位美女敬酒，我這個市委書記不敢不喝啊，不然，我這個市麼書記就會受到市民的批評哦。”
在婁聽雨的慫恿下，莫纖不得不舉起杯子，向牛書記示意敬酒。但是，她隻是羞怯的一笑，並不說話。
婁聽雨眼波蕩漾，說：“我替小妹說，來，牛書記，莫纖祝你政績顯赫，官運亨通！”
“哈哈哈哈。”牛書記一仰脖子，將一杯酒一飲而盡。”說得好，你這樣祝酒，我牛書記豈有不喝的道理。幹了，你們也幹了。”
婁聽雨幾年來酒筵風雲際會，早已習慣觥兕交錯的應酬生活。很自然，吱，把一杯酒幹了。莫纖同潘東新在一起的時候，曾小飲過幾次；但這樣一杯一口清，還是心存畏懼，不禁猶豫起來。眼瞅著酒，手也在微微發抖。
牛書記又是一個哈哈：“莫小姐，喝，感情深，一口吞；感情淺，舔一舔。”
莫纖想，以前同潘東新一起喝酒，比這杯酒還要多，都沒有醉過，喝就喝吧。但再喝就不行了。於是說：“我就隻喝這一杯，不再喝了。”
“行。哈哈。”牛書記十分寬容。”我們現在要構建和諧社會，在酒會上，也要講和諧啊，哈哈，以人為本，以人為本嘛，要有人性關懷。”
龍雲鼓勵地瞧著莫纖，說：“喝吧。牛書記工作很忙，他還有其他工作，我們也不多喝。”
莫纖微微一笑，對龍雲和婁聽雨說：“如果我醉了，你們可要伺候我啊。”
“格格格，你醉了，有我師姐啊。”婁聽雨連連點頭。
龍雲慈愛地說：“大師哥在這裏，沒關係。”
牛書記咧嘴笑著：“嗨，莫小姐醉了，我這個市委書記也要照顧你。哈哈，我要利用一切時間為人民服務啊。”
在龍雲婁聽雨的鼓勵下，莫纖咕嚕一聲，把一杯酒喝得點滴不剩。
龍雲和婁聽雨相視一笑。
牛書記輕輕擊掌：“好，好，好。”
這一頓晚餐，就這樣充滿快樂地開始了。牛書記時不時瞧著莫纖丟著色眼，談笑風生，興越極高。不過畢竟是市委書記，說話也是一言九鼎，沒有再勸莫纖喝酒。龍雲麵上依然是慈愛溫和，一幅大師哥的做派；他不時地給莫纖夾菜，勸莫纖多吃菜，少吃飯。他擔任經理快二年了，吃慣了酒席，那些美味佳肴仿乎無滋無味，他隻是嚐嚐，吃得很斯文，就像是一個高雅的紳士，不再像雲霞宮中仙風道骨的煉家了。婁聽雨比原來更加活潑，話也更多，不時與牛書記說笑幾句，素的葷的都來幾句，常逗得牛書記哈哈大笑。
菜很豐盛，婁聽雨，牛書記吃得多一點，但很快，大家就不吃了。那滿桌的菜肴，大都剩了多半。在休息室坐了一小會兒，龍雲對莫纖說：“小師妹，你在這裏同牛書記說一會兒話，我和婁聽雨去28號廂房給幾個朋友敬敬酒。他們本來約我和婁聽雨去的，隻因我們事先約了牛書記，就推辭了。這酒，我們還是要敬，不能得罪生意場上的朋友。牛書記，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