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別墅裏沒有一點反應。陳虎等得不耐煩了,手伸進鐵柵欄,把門閂拉開,嘩啦吱呀幾聲,鐵門被推開。
就在這時,一個近六十歲的老人走了出來。他修著平頭,頭發已經灰白,臉龐黝紅,中等到身材。他疑慮地瞧著魯一鳴三人,不高興地問:“你們怎麼自己進來了?也不等到我來開門?”
魯一鳴自知理虧,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這位兄弟性急,看見門沒有鎖,就推開了。”
“這裏是私人別墅,你們來幹什麼?”
“啊,老兄,我們是租房子的。”魯一鳴連忙賠笑說。“不知你這裏是不是有多餘的房子出租?”
“沒有。這房子不出租!”老人不耐煩了。“你們走吧。”
魯一鳴見老人要趕他們走,不說出別的理由來,大門口都不能呆了,還能進房子瞧瞧?於是一急,說:“老人家,你是這裏替人家守房子的吧?”
老人猶豫了一下:“嗯,是是。”臉上卻是老大不快。
“老人家,我是看風水的先生,姓龍。我發現這別墅風水怪異,特來相告主人。不知主人在不在?”
“不在。”老人眼珠遊移不定,打量著魯一鳴。“你不要胡說,走吧。”
“哎,老兄,我怎麼會胡說。這別墅風水怪異,對主人不利。你不讓主人接見我們,哪怎麼辦?見了這種事,不說出來,就會對不起陰陽先生這份職業,不去調治風水,害了主人,就會有違祖訓。這樣,我隻好對別人說,要別人轉告主人了。”
那老人眼睛陰晴不定地瞧了魯一鳴一會兒,說:“好好,你們進來,把對風水不利的地方動一動。”他讓魯一鳴王敏陳虎進了鐵柵欄,又問:“你們要多少錢?”
魯一鳴說:“積德行善,是我輩陰陽先生的傳統。哪裏敢多要錢?五百塊錢吧。”
老人欲言又止。帶著魯一鳴、王敏、陳虎進了別墅。
別墅有三層。裏邊的裝修不是很豪華,但絕對大氣。進門後的大廳,裝著金色頂燈和銀色的壁燈。擺放著一棵巨大月的盆景,那盆景上仿照黃山迎客鬆修剪的,雍容華貴。二樓有一個舞廳,設有包廂,包廂裏放著真皮沙發。兩邊是紫色平絨落地窗簾,顯得古典氣派。三樓則是臥室和書房。
魯一鳴和王敏陳虎從一樓轉到三樓,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下。可是,非常奇怪,別墅裏除了這個六旬老人,再也沒有其他人。那兩個依偎著走進別墅的美男子靚女呢?他們走了?
六旬老人跟隨著他們樓上樓下走了一會,不耐煩了:“你們,哪裏妨礙了風水,你們動一動。總是看看看,你們會不會看風水啊?”
魯一鳴心中疑雲密布,卻也不知如何說起。但是,總不能讓老人懷疑他們不是風水先生。於是,魯一鳴滿麵嚴肅,對老人說:“剛才仔細看了,這棟別墅正好建在陰陽二脈交彙處,如果主人在,則陽氣充沛,陰氣自然退讓,對主人並無不可;但是,若主人不在,則陰氣積聚,易生禍端。所以,不需我等移動天元地氣。隻是老哥為主人看家,不可讓生人隨便住宿。”
六旬老人望了魯一鳴一眼,目光冷冷的:“我為主人看守十年了,並沒有看見這別墅有什麼不吉利的事發生。”
魯一鳴見老人不太相信自己,想了想,說:“有一對青年男女曾經來過你這裏?你沒有感覺出他們有什麼地方值得懷疑?”
老人沉著臉,不高興地說:“是有一對青年人來住過幾天。他們剛才走了,說明天要去趕清早的車,換離車站近的地方住去了。”
“哦?他們剛走?”魯一鳴和顏悅色地說。“老哥,你要記住我的話,以後不要讓陌生人來住。”
“嘿嘿,我家主人交待過,平時可以收留有身份的人住宿呢。讓我賺一些錢。嘿嘿,我能賺錢,怎麼不讓人住啊?”老人依然那樣沉著臉。“沒有人和錢過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