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沫不理會軒轅逸臣的話,想也知道軒轅夜臣不敢對她怎麼樣,軒轅逸臣摸了摸鼻子招手吩咐一個侍衛將他的馬匹帶來,隨後挑眉看向慕容沫,挑釁道:“來一圈?”
慕容沫鳳目微眯,未置可否,軒轅逸臣卻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女人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行事狂妄無比。
軒轅逸臣的馬匹名喚黑豹,黑豹是一隻通體烏黑油亮的駿馬,隻頭正中一撮白色的細毛。一見到黑鷹立馬撒開蹄子跑過去,兩匹馬親昵的脖頸相蹭,站在一起,嬉鬧著。
軒轅逸臣一個響指,黑豹不舍的奔回他身邊。
慕容沫撫摸著黑鷹的鬃毛,輕身一躍坐於馬背上,轉頭看了他一眼,傲然道:“開始?”
軒轅逸臣濃眉一挑,示意開始!
兩人好似一陣狂風飆射而出,馳騁在遼闊的草地上,隻餘耳邊風聲呼呼咆哮,黑豹和黑鷹不愧是號稱日行千裏的馬中之王,速度之快之穩健難以言說,圍著馬場一圈跑下來酣暢淋漓。
看著軒轅逸臣和慕容沫二人鮮衣怒馬,發絲飛揚,水靈溪拽著軒轅夜胸前的衣襟,鬱悶道:“老娘嫉妒啊!想當年老娘……”
軒轅夜伸出手掌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這兩人倒是配,隻是不知道這沫兒……”
水靈溪順著他的手掌蹭了蹭,撇著嘴打斷了軒轅夜的話說道:“管這些做什麼,我就看她順眼的很!再說了,你兒子不也挺傾心的嘛!”
軒轅夜無言的搖了搖頭:“難道逸臣就不是你兒子?”
水靈溪仰頭看著軒轅夜,眨了眨眼睛,緩緩說道:“我還真是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我親生?怎麼看怎麼不像啊!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知道像誰!”水靈溪話音剛落,一陣狂風拂過,隻見慕容沫和軒轅逸臣同時回到終點,平了!
回到王府後,已經是晚上了,今天的慕容沫累了一天,便洗洗睡了,而軒轅逸臣則是被留在了皇宮,說是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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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慕容沫起的很早,用過早膳後便和紅葉在王府轉悠著。
“紅葉,不用陪我了,盡快把產業以及勢力穩定下來。”慕容沫停下步子,對紅葉說道。
“是!小姐。”紅葉說完,轉身忙乎去了。
待紅葉走後,慕容沫一人沿著王府一路走至大門,守門的侍衛見到她皆是一愣,隨即攔道:“王妃,王爺說讓您等他回來,您不能出府。”
“讓開。”慕容沫挑眉。
“王妃,您不能出府。”侍衛機械的重複了一遍。
“我再說最後一次,讓開。”她唇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很好,王府的侍衛果然訓練有素。
“王妃,沒有王爺的……”話音戛然而止!
慕容沫輕哼一聲,拍了拍手,悠然的走出王府。
隱於府門的暗衛暗暗咂舌,這小王妃出手的速度究竟是有多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連動作都未看清,那四個兄弟就已經躺在地上了挺屍!
不對!趕緊跟上啊!若是王爺回來問起,麻煩就大了!
長安城中街道寬闊平坦,四通八達,呈棋盤型向四麵筆直的展開,一條主幹道地鋪青石板磚,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竟不知有多長。七八輛馬車並排而行卻不顯得擁擠的街道,兩側種滿了高大的梧桐,鱗次櫛比的樓房,飛簷畫棟的高閣,一片一片碧瓦朱簷的建築群高聳屹立。
慕容沫初來軒轅國,一時倒也看了個新鮮,街上極為繁華熱鬧,兩側店鋪林立,旗幡飄揚,門庭若市,形形色色的人在一旁攤販上遊走觀看,絡繹不絕,各種叫賣聲混合著嬉笑怒罵不絕於耳。
突然,她柳眉一皺,沒有銀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忘了,慕容沫無奈搖頭,立於街上側耳傾聽,半響,嘴角勾起一個輕緩的弧度。
烈風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剛毅男子,此次隨著追風還有追影一起保護慕容沫,突然烈風捅捅身邊的追影,驚道:“咦···王妃呢?”
追影揉了揉眼睛,一張圓圓的臉上布滿了疑惑:“怎麼眨眼就不見了?”
追風瞪著眼狠狠一拍烈風的腦袋:“還不快找!丟了王妃怎麼跟王爺交代!”
三人還未動作,突然感覺一陣陰風吹過,周身汗毛倒豎,這是身為暗衛的危險直覺,身後有人!追風率先暴起擰身出掌直襲來人的頭麵,追影和烈風緊隨其後迅速的分開左右夾擊,三方攻勢眨眼便到!
身後的人反應極快,頭顱一歪避過追風剛烈的掌風,手掌攥住他的手臂猛撲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上他的咽喉,另一隻手擋住右邊追影的拳風,反手一扭好似靈蛇再次掐在追影的咽喉之上,腳下飛竄而起雙腿閃電般夾住左邊烈風的脖頸!
隻一招,三人均被製住動彈不得!
三人驚駭欲絕間看清了來人的麵目,紛紛瞪著眼睛大張著嘴,呆若木雞。
王……王妃?
慕容沫鬆開三人冰冷道:“銀子。”
追風掏了掏耳朵,向追影打了個眼色:王妃這是啥意思?
追影眼睛一瞪:要銀子!
烈風望天:王妃居然沒銀子?
追風挑眉: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慕容沫見追風,追影和烈風幾人不停的眉來眼去,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銀子!”
三人頓時一抖,將全身上下的銀子全摸出來雙手捧上,殷勤道:“王妃,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