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南某地!
“B點B點,一大殘血!小道陰他!哎呀!我去!這槍法沒誰了!”一穿廚師製服叼著煙卷的少年正奮戰在電腦前,“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怎麼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少年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接通道,“喂,老媽,大半夜打電話,嚇我一跳!尋思出啥事了?”
“白天給你打電話你不關機嗎?也沒什麼事,你爸找你。”電話那頭傳來一婦女的聲音。
“老頭子想我啦!按包呀!按包!快下包,家裏還有個死人趕緊踢了。”少年急著說。
“什麼玩意按包?家裏有個死人?你又在哪作死呢?”這男人顯然是接過婦女的電話,低沉的說。
“作啥死呀?沒說你老村長,怎麼滴,想你兒子了?”少年回道。
“住幾天給我回來體檢。”
“體檢?幹嘛呀?”少年有些搞不懂。
“去當兵!”男人肯定的說。
“當兵?沒搞錯吧?現在是好男不當兵誒,哦,我知道了,今年咱村沒兵源吧,你這老村長著急了吧,你真不愧是黨員呀,積極響應黨的號召,真把兒子往火坑裏推呀!”少年驚訝的不敢相信。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安排你去念大學時你不去,現在賴嘰什麼!”電話裏男人
的聲音略顯急促。
“那都是些什麼大學呀?什麼營口職業技術學院、遼寧農業職業技術學院,二三百分就能上專科技校職高滴能好到哪去?”少年沒好氣的說。
“你還舔臉說,你自己不爭氣賴誰!不去念書也行,反正你也不是那塊料......”男人的話還沒說完,
“誒!輝哥有道,前天在火車站還和農校的一丫蛋開房呢?”
“我說小輝你也不講究呀,你吃肉給咱留點湯喝呀,TM吃獨食。
”......,此時,少年旁邊的基友們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都開房啦?”
“開玩笑呢!老爸!開什麼房開房,扯淡唄。”少年麵對這群豬隊友也是無可奈何。
“被整沒用的,現在十月一多了,十月二十幾號給我痛快滾回來體檢,還管不了你小兔崽子.....”
“好了,老爸,我知道了,先掛了。”
少年急忙掛斷電話,聽了老爸的一頓囉嗦除了反感外也沒把當兵這事當成一回事,“真服了你們了,****些什麼?哎呀!這回大家配合點,一起衝B,”吵雜聲與煙霧彌漫整個網吧!
“咳....廚師長來啦!”一男喊道。
“啊!哪呢?廚師..我去。”袁輝驚醒,伸手揉著迷瞪的眼睛,看見是墩頭申哥而非廚師長才放下心來,袁輝這個月有3回遲到,結果迎來的是200滿勤和30元罰單,現在他看到廚師長就頭皮發麻怵得慌。
“袁輝,你個逼樣的!怎麼還睡著了!”申哥伸手推了下收拾調料間睡著的袁輝,“你昨天在網吧包宿了吧!”“嗯,”,袁輝緩了緩精神又整理新近各種調料按順序擺放,他一臉睡意朦朧,瞘婁的雙眼外加黑眼圈,整個人沒了精神蔫巴巴的。“你小子,在這樣下去,也是快了”,申哥沒好眼色看著袁輝。
“手裏活都沙愣的,別在那磨蹭,菜樣打快點,擺台了。快11點了,該上客了”,墩頭撿了幾樣料後大步返回催促手下幾位小弟。
袁輝六月份高考剛完事後,沒和家裏商量直接在附近找了份工作,他總是個人覺得這年頭不能上個好大學都是白扯淡,浪費大把時間精力和鈔票,正好這家飯店招工,他想也沒想就來了,工作是後廚打荷,說白了就個學徒,工作範圍那就大了去了,啥都得幹、都得學,對於一個19歲剛下學步入社會懵懂騷年來說也算是個不小的挑戰,現在家家都是一個孩,慣得抗不了,啥苦都吃不了,活太累或者是被人哧哧兩句,小暴脾氣一上來,誰也不好使,連工資都不要了就撂挑子走人的太多了,就是TMD任性。
京城醬骨,在這個濱海小城來說也是小有名氣,尤其是招牌的特色醬骨,脊骨肉多醬香濃鬱、棒骨吸骨髓味美多汁,再配上一碗米飯別提有多鮮香了。上下共500平方米的營業麵積,店內的裝潢簡潔明亮、寬敞大方,不得不說這家店它的定位非常準確,以中低檔為主的大眾型餐飲店。
飯店由前廳後廚兩部分組成,缺一不可,前廳一線員工熱情的服務對於客人和飯店來說都至關重要,要把好服務質量、衛生質量關,而菜品質量則有後廚掌控,說起後廚先簡單的介紹下人員組成,灶上3人,頭灶、二灶及過油過水一個,荷台兩人,袁輝和小胖,墩上4人,除頭砧墩頭外加上青菜、肉、海鮮各一人,涼菜兩人、麵點兩人、魚仔1人、水台殺魚1人、洗碗兩人,對了當然還有一個一天戴著個高帽啥也不幹瞎幾把溜達的--後廚老大,廚師長,袁輝對他的印象不是太好,除了簽罰單扣錢就沒別的事。
荷台小胖說,“誒,這十一到鮁魚圈旅遊的還真多。”
“錢全讓自助餐掙了。”青菜墩小龍說,
“春華和二孩這一夏天就夠了,真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涼菜大工阿勇說,
“不到春華吃海鮮,等於沒到鮁魚圈!”麵點李姐摻和道。
“袁總!這袁總一天神道滴,收拾個調料間收拾半年,沒個整。”頭灶王哥看荷台亂糟糟一片,也不知袁輝死哪去了,“胖,別嘮了,清清,料缸加滿小料備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