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漸漸飄來一人影,至於說是飄,那是因為,這斯走路不出丁點兒聲音,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什麼叫貓步,諸葛謀總算是見識到了。
瞪了半天的眼,諸葛謀眉一挑,張口就罵:“你個要死不活的禽獸男,大半夜不睡覺思春呀,你思春就思春,別這樣鬼鬼祟祟的嚇人,要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更別說你這個半人不鬼的東西。明明看起來是一大男人,怎麼做起事來這麼娘們,走個路都不好好走,學什麼大家閨秀?就是學,麻煩也學的像一點。”說到這裏,諸葛謀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的道:“對不起,我說錯了,你本來就是學不像,一個大男人學別人娘們,怎麼能像呢?頂多同好,找個男人嫁,再頂我走個貓步,學著閨秀,可看看你那行頭,上麵男不男女不女的,下麵還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怎麼就生出……”還不待諸葛謀發揮完她的絕美口才,感覺到有人在拉她的袖子,扶了扶胸口,順了順氣,低頭看看拉著自己袖口的一大一小兩隻手,看看小鴨,再看看小楊天,問道:“幹嘛,。”小鴨緊咬著唇,抿著嘴,低著頭,不說話,小楊天一臉擔憂之色,一張猶如梨花帶淚般淒楚的小臉,怎麼看怎麼那麼男生相,諸葛謀看的一頓眉挑眼頓,暗道:小樣,長的夠帥,以後保證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潘安,就不知道是潘安還是陳世美了。專心致致的打量著小楊天的諸葛謀突然神經超大條的忘記了剛才的事情。
戈烈現在已經不能用氣憤形容了。爆怒都不足已表達此刻的心情。一臉平靜,看不到喜怒哀樂,猶如地底傳來的聲音,“禽獸男,思春,娘們,同好,上麵男不男女不女,下麵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還是女人?”戈烈很堅強的一字一頓的抓住諸葛謀剛才話裏的幾個敏感且重點的詞句,默念著。諸葛謀打了個冷顫,隻聽到透靈魂而過的顫動,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初春的夜還是有些冬冷的,諸葛謀卻如過非洲夏般,汗水滴滴的落,背後靜悄悄無一絲聲響,諸葛謀暗道:這下壞事了,徹底壞事了。那個汗呀,已經不是用滴的了,直接流,如小溪一般的流。頭也不敢頭,更不敢轉回去,悄悄斜眼看向小鴨,隻見小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退到牆角去了,懷裏正抱著自己小楊天,小楊天更絕,一幅犯罪小寶寶的可愛相。
諸葛謀右眼不停的跳,猛的抬手捂住跳著的右眼,心裏道: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挨,該死的,怎麼不跳左眼呢。上天哇,右眼哇,不要跳了。諸葛謀邊祈禱邊左右亂看的期待找紅色。四下裏尋找,也忘記了害怕,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大膽的裝傻充愣。
“終於找到你了,看你還跳,還你還跳。”邊說邊一個疾步,飛奔就去,伸手就是一撕,“哧啦”就是一聲,撕下一塊紅布,按到自己右眼上。
“諸葛謀,你裝夠了沒?”突然聽到一聲壓抑著的怒吼從頭頂傳來,仿佛天要塌了般。諸葛謀這才後知後覺的抬起頭,戈烈直接一手捏上諸葛謀的下巴,隻聽:“哢嚓”一聲,脫臼了。諸葛謀哼哼歪歪的發出如蛇般嘶嘶的聲音,痛的兩雙水汪汪的大眼快速蓄滿盈盈淚光,隻見淚水就這樣刷刷的流,戈烈看也不看,但是還是鬆開捏著諸葛謀下巴的手。一回身,跳上外麵一匹馬,馬鞭一纏一繞間,諸葛謀隻感覺到腰間一緊,隨後飛天而起,“砰”摔到戈烈身後馬屁股上,戈烈雙腳猛的踢向馬肚子,“昴”寶馬一陣抬蹄嘶鳴,撒腿便跑了出去。小鴨側著的頭,緊閉著眼緩緩睜開,小楊天從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縫裏透著點點的條縫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