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做些什麼,又與你何幹!何必同你交代!”容淵看著王猛,他的神情如常,半點也沒有因為王猛剛剛的那一番話而有任何的改變,甚至也沒有心虛,他不過就是定定地看著王猛,那眼神之中有的也隻有堅毅,“你讓還是不讓?”
王猛怎麼也沒有想到容淵竟然是會說出這種話來,他看著眼前這一切,幾乎是雙目灼的通紅,理智告訴他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要退開,再尋了機會再做旁的事情,可他又是十足舍不得放過這樣的一次機會,但一想到如此這般也委實是有些難以同龐相爺交代,畢竟自己有如今這般的地位也是同龐相爺脫離不了的關係的。而且龐馳也說過,隻要是看到素問從大牢之中出來,必定是要射殺之的,不管她的身邊站著什麼人,可如今……
王猛遲疑了一下,他的手下之中有不少是龐家安插的人,見王猛不出聲,又是半晌也沒有反應的。這些個人說好聽了就是王猛的手下,但是往難聽裏頭說也可算是側麵地監視著他。這些個人多半都是龐家培養出來的死士,所聽命的也都是龐馳。龐馳不喜歡慶王和肅王也已經不是什麼隱藏的極深的事情了,而且龐馳一直都是想將一部分兵權掌握在手中的,如今無雙城絕大部分的兵權都是在慶王的手上,隻要除了慶王,到時候朝中必定無人能夠同容淵一般手握重兵。
其中一個手執弓箭的士衛趁著人不備,當下將手上的箭射了出去,那利箭的目標直指容淵,大有殺人滅口將劫獄的名頭做實的意味。
素問看的仔細,在箭射來的時候便是用自己還空閑的手抽了纏在腰上的銀蛇劍將那直衝而來的箭給擊落了,銀蛇劍瞬間脫了素問的手帶著一種古怪的聲調朝著那射出剛剛那一箭的人而去,瞬間穿透了他的咽喉,卻又繞回到了素問的手上。
那人應聲而倒,這般血腥的一幕幾乎是震懾住了所有人,王猛也沒有想到素問會在突然之間出手,他愣了一下,剛想要咆哮素問這般凶惡且殺人不眨眼的時候,卻是聽到素問冷冷地道:“你好大的膽子,就算慶王犯下任何錯事也是應當交由大理寺去定奪,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將領而已,竟然想要趁著如今這個時候殺人滅口,好趁機將嗜殺王爺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不成?!你這般做是為了王法還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欲,還是有誰應承了你隻要是將王爺殺了,你就能夠取而代之?!”
“不對,即便你們是巡查的隊伍,就算這大牢之中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出現的時間也太快了一點,也許你們早就已經埋伏在外伺機而動,更也許,這些個人就是你們殺的,你們所做的這些個事情不過就是想要尋一個正當名目殺了我們吧!你一個小小的都統諒你也是沒有這樣的膽量的,你的身後必定有人指示,隻怕這指示你的人隻怕也是個達官貴人吧。這朝中的,能夠這般地恨著我和王爺,同時又能夠指使得了你的,相比也就這麼寥寥數人而已。能夠這樣隻手遮天的,大概也就那麼幾人。”素問看著王猛,她道,“你現在這樣為了那個人成了出頭鳥,這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你說你這一隻出頭鳥是能夠活多久?!謀殺王爺的罪名,你自認你是擔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