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第二撥弓箭手就搭弓上前,欲射出第二輪利箭!
“走!”
九曜知道第一輪利箭他是僥幸躲過了,鐵千雲決不會就此放過他們,第二輪利箭隻怕就沒那樣容易對付了。他不由分說,抓起鐵木真的衣服就將他提將起來,往那粗壯藤蔓的方向丟去!
“九曜!”
鐵木真隻感覺一股大力抓在自己的身上,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地就被九曜提將起來,隨後隻聽耳畔傳來陣陣風聲,他便被九曜丟了出去!
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可是鐵木真卻並沒有哭出來,他曾答應過鐵闊千山,自己以後不會再流淚,可是此刻,他的心卻在滴血!
九曜是將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而他自己則一個人去麵對死亡!他不可以流淚,他更不能辜負九曜的那一份情!他應該把這樣的一種悲憤化為一股力量,好好生存下去,日後替九曜報仇,將這份血債用他們的血來償還!
鐵木真的身子急速地向著深淵下墜而去,淒厲的風聲在他的耳畔響起,他看不到山崖之上發生了什麼,也聽不到上麵的聲響!
九曜說是沒錯,這的確是鐵石峰的第二條出口,那一麵崖上的藤蔓很是粗壯,更是向四處蔓延著它們的腰肢。鐵木真在下落的過程中,就是靠抓住幾根藤蔓,才將自己身子下落的速度減慢下來。他順著藤蔓一下向下滑去,滑了好長一段時間,雙腳終於是著了地。
這裏正是那深淵的穀底,很是潮濕,也很陰暗,四處吹來的風帶著呼嚎,冰寒刺骨,吹得人身上涼颼颼的,有一種針刺的感覺。可是鐵木真卻絲毫也沒有注意這些,他抬頭向上望去,隻見有一層厚厚的灰蒙蒙的霧氣遮在上麵,將視線完全遮住,根本就看不情上麵的情況。
“九曜一定會沒事的!他說過會安然地和我回去,他不會食言的!”鐵木真在心裏祈禱著,希望九曜千萬不要出事。上麵的情況如何惡劣他是知道的,且不說眾多圍攻的高手,上麵還有一個和鐵無雙一個級別的鐵千雲,九曜這次是凶多吉少!可是鐵木真卻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他就這樣心裏祈禱著,在穀底等著,等著九曜下來……
鐵木真在穀底焦急地等待,那上麵的情況到底如何了呢,我們暫且不知道,不過在離這裏十裏的茶鋪裏,另外一夥人卻絲毫不比鐵木真輕鬆——尤其是一個少女!
“父王,都去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音啊?”傾城郡主一臉地焦急,在茶鋪裏走來走去,而她的心卻一直惦念著另外一個身影。
“我說我的乖女兒啊,你就別在這裏走來走去的啦!”幕王爺把本來端起來的茶杯又放下,“這裏的地板被你踩壞了倒是沒有什麼,你這樣走來走去的,把父王的頭都給轉暈了!”
“我就走,我就走!”
傾城聽幕王爺這樣一說,她走得更加起勁了,“叫你辦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若是他們有什麼不測,我天天圍著你轉!日日圍著你轉!就算是你煩我我也轉!”
“好啦好啦!”幕王爺將傾城拉過來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你就坐下來等好消息就是啦,父王已經派了明珠過去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消息了!”
“可是都走了那樣長的時間了,怎麼還是沒有一點的音訊呢?”傾城連幕王爺給她倒的茶看也不看,雙手托著下巴自己一個人沉思起來。
“他們不過才走兩個時辰,哪有那樣快?你就安心在這裏等就是了!”
“都怪你!都怪你!”一聽到幕王爺老是叫她等,傾城就來氣,“你答應過我要來幫他們的,可是你倒好,事沒辦成,就想著回去了,要是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輩子也不想理你了!”
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傾城早就與九曜和鐵木真成為了好朋友,更是與某人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情愫,她自然不願意看到他們兩有事,於是她就央求自己的師傅劍君向幕王爺求了個人情,要幕王爺前來幫助他們,可是哪想到幕王爺這樣快就打道回府了,若不是她不放心,自己跑來,在路上遇到他們,恐怕此時自己的父王已經在別苑裏睡大覺了,一想到這裏,她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