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皮膚潔白，身段豐滿，盡顯****的成熟之美，若不是頭上那刺眼的白，還真看不出年齡來。
龍風不好意思地叫聲：“阿姨。”
巧娘的臉上又恢複了冰冷，上上下下打量著龍風，問道：“你叫什麼？”
“龍風。”
“多大？”
“十六。”
巧娘似乎在努力追憶著什麼，半晌，搖了搖頭，繼續問道：“你為什麼要刺殺淑妃？”
龍風的左臂作痛，心頭更痛，一時沒接上話頭。
巧娘站起身來，放下六弦琴，走到龍風身邊，看了看龍風的左臂。
“小臂骨折。”巧娘點點頭，緩緩說道：“你居然忍了這麼長時間！”說著，一把拉起了龍風的左臂。
龍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咬牙說道：“沒什麼，一點小傷。”
巧娘歎道：“還是個孩子呀！”
巧娘放下龍風的斷臂，轉身進了裏屋，一會兒，拿著一副夾板和一個青花瓷小瓶，走到龍風麵前，示意龍風脫掉上衣。
龍風不好意思地扭捏起來，他從來沒在在女人麵前脫過衣服。
“怕什麼？”巧娘斥道：“我兒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了！”
龍風隻得脫掉了上衣。
巧娘把青花瓷打開，裏麵飄出一股清香，龍風聞在鼻子裏，精神為之一爽，斷臂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巧娘一手輕輕抬起龍風的左臂，一手把青花瓷裏的藥水小心地敷在骨折之處，然後，放下青花瓷，兩手攥住小臂，輕聲說道：“忍者點。”
龍風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覺一陣劇痛，一陣酥麻。巧娘的雙手快如閃電，已經把夾板上了了他的小臂上。
龍風渾身冷汗淋漓，卻是一聲不吭。
巧娘用夾板把龍風的斷臂固定好，這才拿出紗布，給龍風纏裹。巧娘的動作很慢，紗布纏得一絲不苟。
龍風覺得，巧娘的手不再冰涼。猛然間，龍風感覺巧娘的身上，散著母親的氣息。龍風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什麼是母愛。可是，今夜，在這小屋裏，龍風仿佛覺得，他躺在了媽媽的懷裏。
“我不是要刺殺淑妃，我是要刺殺武皇帝！”龍風打算坦白了。
巧娘的手微微一顫，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繼續纏裹紗布。
“為什麼？”巧娘的問話還是不緊不慢。
龍風不再隱瞞了，他一五一十把從岐山到興義城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在這個陌生女人的麵前，龍風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有所保留，他講到了羿妃，講到了林小龍，講到鳳鳴山上的激戰、興義城的大火，講到了龍回頭的海港，陌生的海岸邊，駱福授臨死前的教誨。
巧娘沒有插話，她在默默聆聽。
這是龍風一輩子說話最多的一次，以前，龍風都是聽別人說，現在，有人在聽他說，有一個媽媽一樣的女人，在聽他喋喋不休，卻沒有任何不耐煩。
龍風講完了，巧娘依舊沒有說話。他的斷臂已經包紮完畢，一點也不痛了。
“阿姨，你會接骨？”
巧娘一怔，隨即笑道：“當姑娘時候跟著父親學了點。”
這是巧娘一晚上第一次出的笑。
龍風不由得癡了，微笑著的巧娘，太美了。
巧娘沉下臉來：“老大不小了，別學那些臭男人，一副色相，沒出息！”
巧娘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像是母親在教導兒子。
龍風臉一紅，急忙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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