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裕親王的秘密
傾城本就羞愧難當，再遇著裕親王將自己的鞋襪都除了去，一張小臉更漲的血紅。緊緊向後縮著腳踝，卻仍掙脫不了裕親王的掌控。
“你躲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裕親王見她害臊的模樣，忍不住挑逗。
傾城也不說話，頭垂的甚是低沉，巴不得躲回地底去。
裕親王看她這樣也不逗她，輕輕握住她的粉足，隻一錯勁，便聽“哢”一聲，傾城吃痛，不僅喊出聲來。
“好了！自己穿上鞋襪罷。”裕親王從榻邊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漫不經心道。
傾城揉著受傷的腳踝，方知自己會錯了意，更不知該做些什麼。隻將受傷玉足縮進了裙擺之中，垂著頭不言語。倒是裕親王見她如此，朗然一笑，走了出去，徒留她一人在那榻上不知所然。
裕親王走後，傾城瞧著那地上的鞋襪，撫著自己受傷的腳踝，想著馬車內他寬廣的胸膛，竟又鬧一個臉紅。
“想什麼呢！他是你的王兄，而你是要侍奉陛下的。”傾城對自己如是說。
隻想到這裏，傾城的心裏卻又充滿了失落。她看向裕親王離去的方向，總感覺自己的心空了好多，連帶著來時的歡愉也不複存在了。
“爺，兄弟們都準備好了，您看什麼時候去北山？”
歆竹院的書房，多了一個幹練精明的青年人。黑巾束發，劍眉入鬢，一雙眸子炯炯有神，似乎能看穿所有的虛假。再看那一席半舊長衫，腰間別著的是一方上好的青雲劍，綴著的是一串菩提子，磨得遍體通紅，一看便是稀有的物件。
書房的主位，坐著的正是裕親王，他此時換了一身玉色的便裝，以玉扣束發，多了分在京城鮮見的不羈。腰間一件子辰佩，以棕繩懸了，更是清爽。
“這幾日先讓弟兄們照常訓練，明日、最遲後日晌午，本王便與你們一同去北山瞧瞧。”
“是，爺！”那青年人道。“隻是郡主那邊，這幾日……”
“她那邊不必擔心。本就是帶她來遮掩風頭的。我自有安排。再說，梵叔不還在呢？量她一個女孩子也出不了多少亂子。”
“是，爺！那屬下告退！”
那男子正準備出去。隻聽裕親王說。“恩……你回去再幫本王辦件事。鈞州那裏說是最近土匪鬧得厲害。你去添把火，讓他們多鬧騰鬧騰，給咱們皇上備一份厚禮。”
那男子微一思量，眉頭便展，道“爺好計謀，屬下這便安排！”
裕親王讚賞頷首，雲袖一揮，便讓他出去了。
傾城那邊，她起身打量著歆竹院的正方。這兒雖然隻是個旅店，且遠離京城。隻這擺設卻一點也不遜於王府，甚至比她所住的蒹葭院還要奢華。打開衣櫃，裏麵有裕親王喜歡的色係，樣式也是他常穿的。越過正廳看向案幾，一旁掛著的是顧愷之的一幅《洛神賦圖》。傾城記得，在裕親王府的書房她也見過幾幅顧愷之的真跡。再看那案幾上的筆架上，放著的除了幾隻狼毫，更常用的竟是紫毫。裕親王筆下有力，多愛用硬筆，如此可見，他應是常來。
“清平，怎麼起來了？腳好些了？”
傾城的手中還拿著那紫毫筆，聽到裕親王這麼一問，手一晃，毛筆脫手而出，到被裕親王一手握住。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裕親王打量著她的眼睛，似想從中瞧出些什麼。
傾城緩過神來，略施一禮，“沒想什麼。隻是覺著這歆竹院和裕親王府有些相像，便隨處看了看。”那雙清亮的眸子對上他的眼睛，到似沒有什麼隱瞞。
“唔，也不必瞞你，這本就是我在慶陽的一處私宅。平時會來這裏辦些公事。”裕親王漫不經心道。
傾城見他給自己解釋，到像是自己懷疑他什麼，可剛要開口解釋，便聽他問道“休息的怎麼樣，腳還疼麼？”
傾城輕輕轉動了一下腳踝，搖了搖頭。
裕親王幾經踱步，那一會用過晚膳，休息一晚。這裏六盤山最是漂亮，咱們明兒一起早，便去六盤山走走。
傾城聽他此言，揚起了腦袋，充滿了好奇。用力點了點頭，以示讚成。裕親王看她這模樣，嘴角又不由得勾起一抹笑來。
（三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