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好辦了,倒不是我怕,而是我沒必要真置這種氣,對方似乎以為我膽怯了,接二連三的發來挑釁的問語,我看的心頭火氣,控製不住的點了接受的按鈕,當時想就算打架也要見見這個囂張的“知情者”,不過當畫麵出現了對方的五官,我頓時愣住了,原來他居然是鐵偉峰。”
此時的鐵哥還躺在病床上,不過精神似乎已經好了很多,旁邊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滯的盯著攝像頭,他五官頗為英俊,但是臉色和精神似乎都沒有年輕人的感覺,死氣沉沉的讓我懷疑是不是個邪將。”
鐵偉峰看見我也愣了,問道:“怎麼會是你小子?”
音響聲音太大,我趕緊關閉,找到耳麥套在耳朵上小聲道:“你恢複了?”
鐵偉峰道:“這不是廢話嗎?不恢複我能和你小子視頻?”
我由衷的感到高興,笑道:“那太好了,不過你真是命大,受了這麼重的撞擊能這麼快恢複,鐵哥,傻人有傻福啊。”
鐵偉峰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才傻呢?哥哥我可是聰明人,對了,你嚴姐呢?手機也打不通,我找她都找急死了。”
我表情立刻黯淡道:“嚴姐、嚴姐……說到這裏實在說不下去了,因為我不知道這事該如何對他說。”
鐵偉峰一看我表情臉色就變了,不過他沒有像原來那樣做出過激的動作,相反用非常平靜的語氣道:“羅子,你和我說實話,你嚴姐現在到底怎麼了?”
我猶豫了很長時間,看著他期盼的眼神,我知道他想聽的話,不過似乎是沒有辦法讓他遂願了,畢竟用謊言騙人能安慰他一時,卻不能保一輩子,於是我道:“嚴姐已經不在了,不過鐵哥,你要挺住,畢竟現在還是身體要緊。”
聽了我這話,鐵偉峰什麼話都沒說,隻是緩緩的躺回了床上,接著用被子將自己全部蓋住,我當然能夠體會他現在的心情,隻見那個表情呆滯的年輕人伸手就將電腦關上,我心情也變的不好,對著屏幕發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傭人敲門道:“羅先生,請用午飯。”
我這才回過神來,整了整衣物下到飯廳,隻見嚴廣利已經回來,一身正裝坐在主位上,而偌大的一個飯桌隻有我們兩個人,中午是中餐,一盤水晶肘子,一盤糖醋裏脊,素菜有一盤香菇菜心,卷心菜沙拉,此外我麵前有一份片好的鮑魚肉,他道:“羅先生是用紅酒還是傳統白酒?”
我道:“我從來不喝酒的。”
他笑了拿起一瓶我根本不認識的紅酒,在我麵前的高腳杯倒了一點道:“哪有吃飯不喝酒的,咱們還得聊會天呢?來,請用吧。”
我道:“老爺子呢?我對那個抓我的老怪物還有些耿耿於懷。”
嚴廣利道:“家嚴喜靜,這些年從來沒有接待過任何人,還請羅先生見諒。”
我擺手道:“個人習慣,能夠理解,不過令尊的身手可一點不像上年紀的人。”
嚴廣利淡淡一笑道:“羅先生見笑了,不過您身邊的幾位朋友,尤其是何先生本領過於強大,非我父親出馬,可能無法請到羅先生請您一定不要見怪。”
我道:“這都是小事情,我就想弄明白一點,你們讓我來這裏的目的?”
嚴廣利舉起酒杯道:“來,讓咱們一邊吃喝一邊聊天,這樣生活才顯得豐滿。”
我動都沒動,說實話我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他的父親沒有一點好感,甚至有些排斥,見我如此,嚴廣利大度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道:“其實羅先生也不用多心,這次請你來隻為一件小事,說起來可能都不值一提。”
我道:“是嗎?那麼請你說說是那件小事需要你父親親自出馬的?”
嚴廣利道:“其實隻為一個人的下落,就是方嚴貌,你知道他人在哪嗎?”
我立刻想到了那個道貌盎然的老騙子,卻也有些奇怪,道:“你們找他幹嘛?這個人不過就是個江湖術士而已?難道他惹到你們了?”
嚴廣利笑道:“你說的沒錯,他真的惹到我了,而且讓我覺得非常憤怒。”
其實我知道方嚴貌的家在哪兒,那個地方並不難找,我想以妖獸家族的能力找到他並不難,難道老家夥已經提前收到風聲溜號了?”
嚴廣利看我久久不答便道:“也不是大事,這老小子給人看風水,居然亂說我們購入的地皮犯陰煞,衝撞了煞神,鬧到與我們合作的部門放棄了這次商業合作,讓我們損失慘重,所以……
我道:“所以你想讓他吃點苦頭?”
嚴廣利嗬嗬笑道:“羅先生別用黑社會的標準來衡量我們,有些事情我是不屑於做的,方嚴貌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我隻是想讓他以後不要在對我們家族的事情胡言亂語,一次我可以不計較,兩次我可以不睬你,但是接二連三的搞,讓我不好收場,這個問題可就不好解決了。”
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帶句話?”
嚴廣利道:“我的意思是想見到他和他當麵談一談。”
我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假裝,便問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方嚴貌的住所?”
嚴廣利道:“我知道,但是這老騙子好想知道了我要找他,躲得無影無蹤,連我居然都找不到。”
我道:“那麼我和你是一樣的,既然連你都找不到,我就更加不成了。”
嚴廣利微微一笑道:“真的嗎?”
我道:“沒必要騙你,如果我不想幫你找,明說就是了,何必還要假裝呢?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你,因為我根本就不怕你們。”
嚴廣利若有所思的輕拍了桌麵一下道:“沒錯,你作為鬼王後人當然不會怕一個妖獸家族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威脅羅先生的意思,請不要多心。”
我道:“沒有多心,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麼我就走了還有急事要辦。”
嚴廣利道:“何必這麼著急,遠來是客,羅先生好不容易來一趟總歸要給我們一個招待的機會,否則傳出去說我們慢待了客人,那在下可是要被家父罵死了。”
難道他想軟禁我?於是我加重語氣道:“我今天必須立刻就走,這當口實在沒空吃喝,還請嚴先生能夠理解。”
嚴廣利點點頭道:“我當然理解,不過我隻耽擱羅先生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我立刻送您離開,羅先生如果答應不是給我麵子,而是給家姐一個麵子。”
我愣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嚴姐不是……?”
嚴廣利道:“托福,她人還在不過受了很重的傷,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總算是保住了性命,醫生說恢複期可能就在這兩天,所以我希望羅先生能夠在逗留一兩天的時間,如果家姐醒來後能見到您,對於她本身的恢複也是有好處的。”
原來有這樣的內情,說實話這對於任何一個關心嚴童麗或是鐵偉峰的人而言都是一個好消息,我就是想象了再豐富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朝大團圓的方向發展,由衷高興的道:“那我一定等到嚴姐恢複的時候,沒想到這麼凶險的火都挺過來了,真是好人好報。”
這句話很俗氣,但隻有這句話能說明我現在的心情,嚴廣利笑道:“感謝羅先生對家姐的祝福。”
吃過午飯我趕忙回了房間,因為我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鐵偉峰,否則對他實在是太過於殘酷了,像他這麼深愛著嚴姐,這種消息延遲一秒種送給他,都是我的罪過。
急忙上了網後卻發現鐵偉峰並不在網上,看來那個古怪的年輕人關了電腦後到現在都沒有打開,我沒有鐵偉峰的電話,也沒有校長的電話,而團長與何壯沒有電話,這消息居然沒有辦法能夠傳遞出去,不過無論如何嚴姐沒事,消息遲早會讓他們知道的,這樣想來心情一放鬆我就沒心沒肺的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天色已黑,我並不知道時間,不過肚子卻餓了,於是我打開門,狹長的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我記得飯廳旁的廚房裏有一台冰箱,便下了樓,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一樓的客廳裏也沒有人,偌大的三層樓別墅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