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行道:“您別把序言拖得那麼長,趕緊切入主題吧,我都急死了。”

團長瞪了馬天行一眼,才繼續道:“說這件事之前,就得聯係到這次發生的戰役,因為大家都知道血族生物已經全線入侵了世界,所以說眼前的形式應該非常危急,人類會有覆滅的危險,這個認識應該是共識對嗎?”

我點頭道:“沒錯,但是這次作戰,戰前準備確實非常充分,每個人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對抗血族生物,不過所幸的是我們取得了一次小勝利,所以隻要團結一心,血族生物並非不可戰勝。”

團長搖搖頭道:“如果你非這麼說,我就和你抬個杠,你說參戰的人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承認,但軍隊根本沒有采取任何特殊手段,而且邪將和天靈族兩方也都沒有動用真正的精銳部隊,按理說頭一陣是最重要的戰役,但是三方遠沒有全力以赴的準備,你們想過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嗎?”

我有些奇怪道:“難道這有什麼說法嗎?再說什麼是特殊手段?這都是很模糊的概念?”

團長道:“也就是說這次作戰,主力防禦軍用的都是常規武器,甚至連一些重型武器都沒有,比方說裝甲車,坦克一類的陸地主力作戰部隊,而天靈族的龍族守衛根本沒有露麵,陰森小巷的陰司也沒有來,難道你們真的不覺抵抗軍確實太輕敵了?對方可是當年差點造成人類覆滅的血族生物?”

我仔細想了想道:“您究竟想什麼?能不能直說呢,我越聽心裏越糊塗。”

團長道:“我想說的很簡單,痛苦血原的生物從一開始或許就不是咱們想象中的那麼強悍,而且以人類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易擊敗他們,這就又出一個問題,既然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為什麼血族生物還要做這種以卵擊石的勾當?”

我道:“雖然這次是我們獲勝了,可勝利的也不容易,如果不是……

團長道:“如果軍隊想要對付那隻孔雀,有一萬種法子,隻不過沒有使用而已,道理很簡單,是靈王自己要求過來收服它,後方指揮部給了他這個麵子,否則兩架殲擊機就轟沒了它。”

我有些遲疑的道:“這麼說難道是我們有意保存實力?”

團長道:“不是有意保存實力,而是有人根本知道如何對付血族生物,不像我們將血族估計的過於強大,他們很確定的知道血族生物究竟具備多強的戰鬥力,是個怎樣的族群,說白了就是知道血族生物根本底細,你們知道痛苦血原究竟是個怎樣的種群嗎?”

看我們沒人說話,團長道:“就是一群畜牲,這不是氣話,它們真的是一群畜牲,隻是本身非常強悍,比野獸還要野獸而已,沒有思想,沒有智商,行為做事完全憑本能。”

我道:“可是那些長翅膀的東西……

團長道:“你說的沒錯,那些生物是個例外,他們算是痛苦血原最高等級的生命,因為這些東西具有智慧,能夠思考問題,當你們進入血族領地所看見的一切建築,都是他們所修建的,可是除了他們,那些所謂的牛頭人、屠夫、嗜血者,其實都是一群野獸,就像世界上的獅子、老虎,對付這些東西你們覺得有必要大張旗鼓嗎?”

馬天行道:“團長,您說了這麼多其實我隻對一點感興趣,您是聽誰說的?”

團長道:“小馬這句話問在了點子上,其實我是聽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才是這句話的原創者?你們誰能想到?”

馬天行道:“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團長道:“關於這點我是聽馭鯨人說的,雖然這是個非常不靠譜的種族,但如果細想他們說的話,應該能發覺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馭鯨人說的這個人就是……說到這裏他左右看了看道:“算了,咱們還是說他的姓吧,這個人姓嚴。”

我脫口而出道:“是嚴童麗?”

團長搖頭道:“嚴家為了表明決心,自異能學院創辦後每代都會送一個人去進修,隻要是進入異能學院的這個人,肯定不會掌握妖獸家族的核心機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情況,所以嚴童麗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我道:“可是妖獸家族是非常謹慎的,他們不可能輕易傳出這種流言蜚語的。”

團長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但我理解的所謂謹慎並不是他們行事做人低調,而是他們或許再做一件必須得萬分謹慎才能做到的事情,馭鯨人所以知道是因為嚴家必須要依靠他們做一件事,他們千百年來一直再尋找那個洞,那個通往地心的屬於血族生物本來領地的山洞,因為這處地方曾是他們家族的根本,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找到了。”

我道:“難道這個山洞是在水裏?”

團長道:“準確的說是在海裏,當超級妖獸找到這個洞口,那些血族生物就可以大量的入侵人類世界。”

馬天行道:“這不符合陰謀者的一貫邏輯,因為他們做一件事肯定是與他們的目的有因果關係,可是妖獸做的這件事對他們而言我感覺不到有任何意義?”

團長道:“或許沒有,可如果他們想攪亂這個世界,然後趁亂攫取其中的利益還是有可能的,而且是有很大的可能,你們所見到的那些長翅膀的怪物,其實就是妖獸最初級的狀態,也可能是妖獸在痛苦血原的代言人,當你們進入血族領地見到的那些宏偉的建築除了超級妖獸還有誰能造的出來,用心想想妖獸家族的屋子,是不是風格相同?”

我仔細想了想隻覺得無比震驚道:“這麼說妖獸家族一直再假裝,他們……

團長道:“根據我所得消息的推測,妖獸根本就不是痛苦血原的叛軍,他們才是痛苦血原真正的首領,隻不過在敗式以現後,這些東西又出賣了自己沒頭腦的手下,最後反而當上了義軍。”

我由衷的道:“如果真像是這樣的,那妖獸家族簡直太卑鄙了。”

團長道:“我所說的這些是根據馭鯨人的述說,和蛛絲馬跡推測而出,算不上真正的消息,所以我隻能對你們三個人講。”

我道:“那麼您是想把這件事弄清楚了?”

團長道:“我們之前經曆的種種說到底就是為了避免血族的複蘇,但是既然血族的複蘇已經無法避免,那麼我們就要從源頭上徹底擊敗他們,如果妖獸真的是這件事的主謀,那麼他們就可以稱為幾千年來最卑鄙的種族,延續了幾千年的陰謀真的讓人不寒而栗,放任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繼續生存,那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被團長所說的事情震撼到根本說不出話來,遲疑了很久才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嚴姐的離去隻怕還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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