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長途車一問能夠到達最近的公路,確認後就等到汽車出發,到了切近的一條公路,我們下車打的去了敦化,到了市醫院,我們在手術室外見到了麵容憔悴的嚴童麗,經過詢問得知手術進展的非常順利,但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的鐵偉峰因為頭部遭受重擊,有可能永遠不會再醒過來。”
這下我們全都沉默,因為把這點忽略了,如果鐵偉峰成了植物人,對於任何一方仍將是巨大的損失,也是僅次於死亡的惡劣結果了。
老李道:“有多大的把握恢複來了?”
嚴童麗低沉著聲音道:“無法判斷,也可能是一分鍾以後,也可能是失去意識一輩子。”
楊成龍趁這當口趕緊將郝天森拉出了醫院,老李道:“異能人這邊有沒有能醫治這種傷勢的辦法?”
嚴童麗道:“沒希望,我問過父親了,連我們家族都不可能,更別說別人了。”
楊成龍這時從外而回,嚴童麗盯著他道:“你說能夠預判老鐵的死亡日期,到底是什麼時候?”
楊成龍思考了一會兒道:“我的每一次預判都是我走近死亡的一步,所以我不想做這些預言。”
嚴童麗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你擔心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未來別你發現,所以從來沒有說過一次這方麵的事情,但今天你鐵哥躺在床上,你忍心看我受這種煎熬嗎?”
楊成龍欲言又止,過了很久才歎了口氣道:“不是我想隱瞞,但我真的不能說出來,這是宿命,無法避免的,說出來徒增煩惱而已。”
嚴童麗道:“這麼說鐵子會醒過來的?”
楊成龍道:“沒錯,他會醒的,這點你放心,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譽保證。”
嚴童麗歎了口氣,靠在牆上臉上並沒有絲毫欣喜的表情,一時間靜的出奇,猛然一陣忙亂,就聽幾個年輕人吼道:“三哥,挺住,一定要挺住,我們馬上給你輸血,這是和他們沒玩。”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渾身包紮著綁帶的人躺在擔架上,掛著水瓶,後麵跟著幾個醫生和護士,擔架兩旁則是一群混混模樣的年輕人,顯然他們大哥吃了虧,幾個人大呼小叫的讓人生厭,嚴童麗皺著眉頭道:“你們能不能安靜點,這裏是醫院?”
一幫混子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幾個人站直身子走了過來,領頭一個光頭道:“沒看出來,這裏還站著個便衣護士呢?”
楊成龍攔在他們麵前道:“你們別亂說話,這裏是公共場所,得維護秩序。”
那人凶巴巴的道:“去你媽的,我看哥幾個是活膩歪了,不知道咱們的名號,給你看看這個。”
說罷一摞袖口,露出胳膊上毒蛇的紋身道:“沒聽說過毒蛇堂嗎?我看你們是找死。”說罷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遠處保安看見了摸出電話就準備報警,我知道楊成龍不是能打的人,當時也沒顧著多想,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因為這人亮了凶器,我用力推了下隻聽呯的一聲,那人身後的窗戶破了個大洞,因為是被他撞的,隻聽樓下一陣玻璃摔碎聲後,尖叫聲四起,我和那幫混子都目瞪口呆的互相對視著,我沒想到自己一下居然能有這麼巨大的力量,顯然他們也沒想到。
這裏是在四樓,他摔下去的後果不用想也能知道,我心頓時沉到了低,趕緊跑到破窗戶朝下望去,卻又哭笑不得,隻見下方一株醫院種的石榴樹被壓的東倒西歪,而那個混混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保安這時候卻走到我麵前道:“你不能走,等會派出所的來,你需要接受調查。”
我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道:“我憑什麼接受調查?這件事我哪裏有錯?混混都把刀掏出來了,當時你不敢上前阻攔,現在過來說便宜話了,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保安臉頓時漲的通紅道:“這、畢竟你這兒把人從樓推下去了……
醫生道:“行了,這裏還有人等著手術呢?麻煩你們先讓一讓。”
我們趕緊讓開了路,嚴童麗走到我身邊悄聲道:“警察馬上就回來,你趕緊走吧。”
我沒理那個保安,在小混子的目送下揚長而去,出了醫院就見郝天森站在馬路對麵看報紙,我走過去後道:“真沒想到把一個混混給打了。”
郝天森收起報紙有些奇怪的道:“你幹嘛打個混混?我正要回答他忽然覺得渾身一陣奇冷,接著腿關節開始僵硬,很快渾身都硬了,這時一個外國人轉到我的麵前點點頭對郝天森道:“帶走。”接著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放到一輛車子的後備箱裏,關上後頓時一片漆黑,車子開動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越來越冷,隻覺得似乎連血液都快結凍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死亡似乎就在眼前,沒想到郝天森居然是帶有目的接近我們的,現在看來他的目標就是我了,難道又和我陰陽書生後人的身份有關?”
寒氣不光是在表麵才有,這會兒我體內都開始感覺到寒冷,我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冰凍人體,等血液結冰凝固,我也就是徹底交代了。
胡思亂想不敢讓自己睡著,因為很可能將永遠不會醒來,忽然車子停了我隱約聽見郝天森道:“趕緊把他放了,別把人凍死了。”
另一人操著生硬的普通話道:“中國人很狡猾,我不信任你們。”
郝天森道:“去你媽的,你們外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他媽還不信你呢。”
語調油滑和他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外國人道:“必須等他們來了再說。”
郝天森道:“我和你再說一遍,這人要是被凍死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別說至尊家族的人不會放過咱兩,還有邪將和陰陽書生呢?你惹的起誰?”
沉默了一會兒,亮光一閃後備箱被人打開,兩人將我抱了出來,此時我整個人都硬了,隻見我麵前站著的外國男人拿出一個紅色鬥篷,罩在我身上,過了沒一會兒一股暖暖的熱流傳遍全身,過了很久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能動了,而郝天森道:“這麼長時間了,行不行?
外國人道:“他沒動作,還要等一會兒。”
接著我看到一雙腳在我眼前時不時的出現,從鞋子上判斷應該是那個外國人在我麵前走來走去,我暗中吸了口氣,當他再次走到我麵前,我猛地用手向前推去,隻聽一聲慘呼,我揭下罩在身上的鬥篷眼前的一幕讓我目瞪口呆,原來這裏居然是一片果園,而外國人摔在一截插在地上的鋼管上,胸口已被戳通。
這人估計是今天世界上數的著的倒黴蛋,果園裏居然還會有根突出的鋼管,不過也有可能是等待維修的灑水器,但無論如何這都算是倒黴到家了,當然還有一個可以與他比肩的倒黴蛋就是我了,這是實實在在的殺人,任何借口都不能擺平這件事情,而我現在成了正宗的凶手,雖然在當年的四人組裏實力最弱的就是我了,可他們至今還沒有殺過人,我成了其中第一個。
郝天森也是愣了半晌,才道:“你瘋了?”
我無奈的道:“我沒想殺他,隻是想把他推開,但、但……說實話我腿都軟了,所幸此刻天近傍晚,果園裏暫時沒有人在。”
郝天森卻比我鎮定許多,他想了會兒,接著將屍體從地上拉起,在後備箱裏墊了塊大塑料皮,估計是為了防止鮮血流出,然後將屍體放了進去,做好這一切,他舒了口氣道:“最要命的不是你殺了人,而是你殺了冰雪皇後的侄兒,你有大麻煩了。”
我話都不會說了,當然我害怕的不是對方的背景,而是殺人本身這件事。”
郝天森仔細將沾染了血跡的土地挖開,之後對我道:“趕緊走,在這裏等著被抓呢?”
我腦子一片空白和他上了車子,郝天森遞給我一支煙道:“穩穩心思。
我轉頭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
郝天森道:“你別誤會,這不是我的主意,準確的說是嚴小姐的弟弟,也就是三少爺的點子,他需要將你帶過去,但他也知道嚴小姐不可能將你交給他,所以出此下策,結果出了大事。”
我道:“我和他素昧平生,他為什麼要見我?”
郝天森道:“當然是陰陽書生的關係了,不過據我所知並不是三少爺需要見你,而是冰雪皇後,他們夫妻二人對陰陽書生非常感興趣,希望能見一麵,特地派出自己的侄兒對付那幾個異能特工,尋機下手將你帶會,沒想到這人除了殺了幾個毫不相幹的邪將,居然死在你的手上。”
我道:“那你現在把我送到他們麵前不是送死?”
郝天森道:“你當我是傻子?這件事發生不光你倒黴,我也要倒大黴了,沒照顧好主子的小崽子,你說我是不是倒黴催的?”
我心裏一陣懊悔道:“我不是真想殺他,也從來沒有想殺人,我現在腦子全亂了。”
郝天森道:“第一次殺人都是這樣,後悔也沒用了,問題是下一步咱們該怎辦?我可不想死在那兩個老妖怪的手上,密斯男爵和冰雪皇後根本就不是人,殺人的手段你聽都沒聽說過,我寧可自殺。”
我努力平複了一下心境道:“你放心,這件事是因為我而起,肯定不會拖累你的。”
郝天森道:“勢力大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株連他人,以顯示自己的權利,對於至尊家族而言,現實的法律對他們根本沒有效率,他們想要殺人,誰也沒辦法。”
我道:“那怎麼辦?我帶你去陰森小巷避一避?”
郝天森遲疑了很久道:“媽的,老子早提防著有這麼一天,我不會束手待斃的,其實我早就不想服侍那兩個老妖怪了,不過這個說法不知道是否可靠。”
我道:“你不是打算反殺了你的雇主吧?”
郝天森看了我一眼道:“你覺得這個計劃很瘋狂嗎?”
我立刻道:“我隻是過失殺人,我不是殺人犯,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郝天森道:“你想哪去了?就是殺人我也不會讓你參與的,你不是能殺人的人,我的想法是讓超級妖獸殺死他們。”
我道:“你的念頭簡直可笑,他們本來就是盟友,憑什麼因為你的一句話他們就互相廝殺?”
郝天森道:“我的理由也很充分,就是超級妖獸最不可見人的家族秘聞,如果讓他們知道密斯男爵知道了這個秘聞,妖獸家族絕對會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