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又過了一個月,曹操開始大舉東進。大軍已經開赴到徐州地界繼續著他征服天下的旅程。
所有人都知道他將出兵剿滅呂布,一次關鍵的中原決戰即將展開。
關羽看著前進的車馬,威風赫赫,難得微笑一下。他早已為這次行動做了充足準備,紅纓綠袍栩栩生輝,駿馬豪情踏向故地!不由歎道。“徐州,我們又要見麵了。不管你城牆有多高多厚,定要被我大軍踏在腳下!等我大哥做了徐州牧,好日子就不遠了啊!”他洋溢且自信,相信曹操會讓大哥重新管轄徐州,如以前故事。行動之初,他的耳目已替他打聽到曼香的消息,他也迫切希望能再次與她相見,於是將大軍來臨這個消息提前告訴她。
下邳,大戰即將展開。呂布忙著整軍備戰。
此刻沉寂在迷茫中的曼香聽說自己有一封信,拿來一看,是關雲長的字跡!
關雲長,是徐州戰役的先鋒主將之一。
她拿到了這封信,如撥雲見日般心潮湧動難以控製住亢奮之內心。她夢裏所期之人啊,終於又要回來了嗎?
信裏如是寫道。
“曼香可好,丞相大軍開往徐州,剿滅呂布,我們終有見麵之日。無論多久,無論何時,你在我心中之地位從未有變。夢中依稀,皓月相盼,期待你我相逢。期待那美麗的姑娘能再次打開心扉,永不分離——關雲長。”
這時雨停了,葉子上的霜雪也融化了,半年的等待曉見光明,曼香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嘰喳鳥聲,又看著鏡中的自己,心想,“我還沒老嗎?雲長還會喜歡我嗎?”被遺棄的她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實的。
她於是拿起筆來回道。
“當年離別,無日不痛苦,恨情感之脆弱!君有幸再顧徐州,使幻想不在空談,不勝感激。今妾乃秦宜祿棄婦無麵臉見君容,若不嫌棄願做牛做馬。悲兮!苦兮——杜氏。”
她本來想在結尾留下 ‘曼香’二字,但想了想覺得自己並不配,則改為‘杜氏’。她將信交給了下人,要他務必親手交給關雲長。
她於是走了大堂,丫鬟看著她想靠近卻被她阻止,便問,“夫人,你還是忘不了關雲長嗎?”見丫鬟這麼一說她輕輕笑了下,默認而去。她靜靜走到院子裏,傾聽外麵的聲音,馬上戰爭就要來臨,城裏漸有零星恐慌之聲。丫鬟則守在大堂門口,望著她。
曹操的軍隊,如狼似虎撲麵而來,戰火崢嶸徐州大地!
呂布的五萬精兵和曹操之大軍遭遇,異常惡戰從天亮一直打到天黑,雙方之軍屍橫遍野,硝煙彌漫。呂布損兵折將抵擋不住,於是選擇退保下邳死守徐州,秦宜祿跟著呂布為其斷後。秦宜祿看著城裏百姓四處奔逃勒令緊鎖城門,而曹操大軍緊隨其後也趕到了城下,他於是令城上弓箭手房建還擊,勢必要逼退曹軍之鋒芒。
杜氏的送信人接近城牆出不起,戰火紛飛中一支流矢猛然射來,擊中他胸口,他瞬間倒在血泊之中從此再沒站起來。他懷裏的那封信被染成了紅色,在轟轟烈烈的攻城戰役之中顯得格外孤獨和寂靜。
下邳城下。
曹操,這個有著統治天下雄心的男人,見徐州搓手可得,於是對眾將領激昂道。“將軍們,如今之勢勢如破竹,此城早晚必破之,終於可以幹掉呂布得到徐州了!”四周一片高呼之聲想起。關羽這時也坐不住,於是走到曹操身邊,“丞相,城破之日末將有一事相求。”
“講!”
“秦宜祿有一棄婦杜氏,早年與我相好,我想等獲勝之後請丞相將她賞賜於我。”
聽他這麼說。曹操爽快答應道。“我答應你便是,你們都是攻城的英雄理應受到嘉獎。”
“謝丞相厚愛。”他消除了最後的顧慮,曼香將不會成為戰利品被人掠奪,他可以放心一戰。
話說這個下邳城固若金湯很不好破。連續攻打十餘日未有一點進展。城牆之堅固猶如鐵盾一般,呂軍之意誌如同鋼鐵般堅強。於是久攻不下的曹操隻能令人放水淹城,一月餘,城牆一處開裂即將垮塌,形勢終於發生了轉折!
“城將破!城牆將破!”一個站在城樓上的士兵大吼道。
秦宜祿走了過去吼道。“造謠言者殺無赦,給我拖走。”他說後又命令人加築城牆,要趕在曹操攻來之前保證城牆堅固。”高順見到這一幕,走過來歎道。“秦將軍,大水久而不退,怕此城不保啊!”
“你說什麼,一定可以守住才行!我看曹操的糧食也夠不了多久,我們再堅持數天便可以逼退曹操,在他退軍之際呂將軍親率大軍追擊,必能一鼓作氣拿下兗州,活捉曹操!”秦宜祿說後便走到城防工兵前監視,不敢有半點怠慢。
“唉!好吧,我們都盡最大努力!但願能守過這一關!”高順見他走遠自言自語,帶著士卒回往自己防區。
他剛走沒多久,一個士兵走到秦宜祿跟前道。“將軍,下邳百姓已經有數萬人逃跑,聽說你夫人也跑了!”
“什麼!”秦宜祿一聽驚訝不已,便離開城樓帶人去搜尋。
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