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士兵還是不服,說道:“咱們一萬騎兵直接全軍衝鋒,我就不信……”
“嗖——”一聲犀利的破空聲穿透寂靜的黑夜!
年輕士兵話剛剛說道一半,隻覺得喉嚨口一甜,一種奇怪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然後,在他生命中最後的時刻,隻能記住他的隊長,以及周圍戰友們看著他的驚恐表情!
一支箭矢,如同蒼天的審判一樣,精確無誤地穿透了他的喉嚨,將他的罪責和生命都帶走,讓他的生命終於回歸了地獄!
“敵襲!”隊長第一個從驚恐中反應過來,來不及去看那個倒下的年輕人,直接扯著嗓子吼叫起來,“小心!敵襲!”
可是,一切已經晚了。密集的箭矢從黑夜中不斷地湧來,殘酷的死神拋灑出命運之矢收割著這夥巡邏隊的生命。
“呃——啊!”
“救命啊!”
“啊!”
一陣慘叫聲掠過夜空,但是隻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無垠的黑夜又一次回到了寂靜。就如同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一切都顯示出安全,除了月色下一地的屍體和倒在地上抽搐的戰馬,還有地上流淌著的血水。
一夥穿著黑衣的人,騎著快馬飛馳而過。
“大哥!”賈斐有些欣喜地說道,“一切順利!我等已然不驚動巡邏之人!”
“為時尚早!咳——咳——”為首的賈淵依舊是麵色凝重。他的身體本就有風寒,還騎馬飛奔,實在是一種折磨。
一行人在朝著東邊奔去,他們的目標是穿過摩韃大軍的封鎖,到達大夏的軍營。賈淵二人身後跟著三十個身手不凡的精悍護衛,這是宋遜所能派出的最好的護衛了。
他們一路上已然悄無聲息地擊殺了兩隊巡邏騎兵。不得不說這夥護衛的武力確實是厲害無比。可是賈淵明白,摩韃大軍的防線絕不會這麼簡單,摩韃此人雖然沒有什麼經天緯地的才能,卻是謹慎篤行的一個人,絕不容許自己的大軍出現足以致命的紕漏。
夜色下,他們已經接近了草原狼騎防線的邊緣。
不遠處,果然是一排鹿角,每隔不遠就有一個小營帳作為監視點,彼此相連,成圍困之勢。隻要哪一個地方發現情況,周圍的騎兵都可以迅速集結。這一道警戒線將昭央城圍住,就像是一條無情的死亡線一般,而賈淵他們,現在必須要想辦法衝出這條防線。
“小聲點!”賈淵警惕地低聲說道。一行人勒馬停下,在賈淵的指揮下悄悄潛入附近的樹林之中隱藏起來。
賈斐緊張地望著那條防線,問賈淵道:“大哥,我們現在如何是好?若是我等強攻,這三十來人隻怕沒等殺出去,就被騎兵圍殲了!”
賈淵閉目深思,麵色平靜如水,就好像睡著了一般。賈斐知道自己的大哥在思考,隻能憋著不敢發出聲音來,周圍的三十來人都一言不發地看著賈淵,等待著命令。
“現在唯有一個辦法了!”賈淵忽然睜開了雙眼,沉聲說道,“隻不過此法實在……”
“大哥!你說吧!”賈斐答道,“我等都唯命是從,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著,周圍的三十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賈淵環顧一番,低聲說道:“我等便聲東擊西,方可突圍!”
“聲東擊西?”賈斐念叨了一番,忽然眼前一亮,撫掌道,“大哥說得對!我等可以聲東擊西啊!”
“隻不過……”賈淵對著三十個武藝高強的護衛,拱手道,“各位壯士,我賈淵賤命不足惜,承蒙壯士舍身保護!此番突圍隻怕各位難以全身而退,若是哪位不願送命,可先行告退,我賈淵絕不會責怪,也會知會宋遜大人,讓他不要為難與爾等!”
護衛們對望幾眼,紛紛拱手,齊聲答道:“願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賈淵深吸一口氣,“我等便準備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