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慢點,你這丫頭啊!”於恒兮無奈的搖搖頭。
我一口氣跑到了大榕樹下。累死我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
真開心!能少幹不少活,輕鬆之極。不過,這個身體可是要加強鍛煉了。剛跑兩步就喘得不行,什麼身體素質啊!怪不得不讓我出著藥園呢,估計多走幾步就暈在路上,得讓小木扛回來。
那明天我的拜訪之行呢?應該需要一個幫手。不過,小木那個腐朽的小榆木疙瘩可不成,不準我做這個,不準我做那個的。
咳。咱眼前不就有一個嗎?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呢?
咦,人呢?
我回頭看看,他不緊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後,四處觀賞著,似是漫遊花園一般清閑。白月牙儒衫,青玉發簪,一派風流。他回神,發現我正注視著他,眯眯眼以微笑回應我,和諧地融入這紅色的晚霞。
“你在想什麼呢?”,我跑回去,拉住了他的手,股指有力修長。
他彎下腰,盡量與我等高,溫熱的鼻息呼道我的臉頰惹起一片紅暈。“我就是有些累了。”,他的聲音低沉透著幾許無奈,像是一個曆經滄桑的老者。那如天狼星一般的眼睛也黯淡無光,與這漸漸下沉的太陽,倒是匹配的很。
累了?是心累了嗎?我不相信這樣一個有武傍身的人會因為走兩步就累了。
我並不知道該如何舒解這個男孩子的抑鬱,保持著不該的沉默。
氣氛有些壓抑,我搖了搖他的手臂,指了指斜上方的榕樹洞,示意要他上去。
“啊......”轉瞬之間我已經站在了榕樹洞口的枝椏上,於恒兮正扶著我,保持我的平衡。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輕功。我踩踩樹枝,試試這樣還算得上結實。我試想著能不能讓他帶我去飛兩圈。
“咚” “哎呦”
我摸了摸我可憐的頭蓋骨,不知道有沒有被彈裂,無辜的淚水浸濕了我的本就不算十分有神的雙眼。
某惡作劇的壞人壞笑地摸了摸我的頭,“還說我嘞!你呢,想什麼呢?”。真是不應該同情他,太後悔我之前的舉動了。
“切”我鑽進樹洞裏,不再理會身後的某人,尋了處較靠裏的位置坐下來。
月亮悄悄地爬上了中天,把太陽替換了下去,蟲鳴鳥叫告訴人們夜晚的來臨。
我等啊等,某人咋就不知道再跟我說句話呢?不是說想和我聊聊天嗎,怎麼又不理我啦?我望著某人給了我的一個討厭的背影,心裏疑問道。
“恒兮哥哥,你不怕風吹嗎?在洞口做什麼?”我隻得打破這該死的寧靜。
他回過身對我扯出一絲弧度,雙眼也帶著笑意,令人醉心神往,讓我不禁懷疑是否他剛剛並沒有狠狠的彈我一下,我也沒有因此生他的氣。
“嗯。好,就坐進來。”他轉身坐到了我的身邊,則又漠然的轉回頭去看他的風景了。
這風景有什麼好看的。我天天往著樹上爬,倒不是為了向外看些什麼,隻是想離開小木的“魔爪”,討個清靜罷了。
這人是怎麼了,一會兒沒落蕭瑟的,一會兒談笑風聲的。他就像是一個集冰與火於一體,時而灑脫豪爽,時而憂鬱晦澀。
是怎樣的成長過往才造就了一個十幾歲男孩子這樣的性格呢?
說起來我並沒有對這個溫和的男孩子有多少的認知。
我靠在寬厚的樹壁上,蹭了個舒服的位置,便想多了解了解眼前這個男孩子,道,“我希望我可以成為像舅舅一樣的濟世神醫。恒兮哥哥,你有沒有什麼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