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繼續說著“告訴大家吧,他們是留名在校,去往美國學習的學苗,所以大家不要再探討這個話題了,趕緊學習吧。”
在班長把我們的‘秘密’昭告天下後,同學們也都安靜了下來,忙起了自己手上的事。
我心裏暗笑了一下,郭校長真有才,竟然能編出這麼不懈可擊的謊話。
我趴在桌子上,笑嗬嗬的看著新宇,新宇一點表情也沒有,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原本那麼外向、開朗的他,為何竟變得這般抑鬱寡歡呢?我又想問他,又怕影響到同學,所以最終我也沒問出口。
我把手伸進書桌裏,隨便摸出了一本書,趴著看了起來。這一看就是一頭午。
期間,我也注意看了一下冰心他們幾個,他們也在認真的翻閱著書籍和向同學們借的筆記。
中午吃完飯後,大家都回到了寢室,這是我們闊別了那麼久,頭一次回來,屋裏寂靜了不少,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隨著踏進寢室的一霎那間,又重新湧上了心間,隻是我沒有表現出來,因為我想讓大家用心的複習。
坐了一會,大潘說“自從關法和愛陽搞在一起之後,咱們就沒再去過圖書館了,聽說現在那裏很清淨,咱們正好去找找曾經的感覺,順便用心的複習功課。”
我拍手叫好“是啊,提議不錯,有賞。”
新宇不屑的站了起來,掃興的說“你們去吧,我要去上網。”
大潘突然情緒激動的罵著“你他媽愛哪去哪去,跟我不發生關係。”
“本來跟你也沒關係。”新宇說完,抬腿就要走。
大潘一把拉住了新宇“我告訴你,你要走了,從今以後,我就不認識你了。”
新宇一下就甩掉了大潘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費解的看著新宇遠去的背影,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
經過大家的七嘴八舌後,我總結了一下,在我醒來之前的幾天裏,新宇和大潘就會總因為一點小事鬧得不可開交,但是,這回最為嚴重。
我歎了口氣“大家都是兄弟,都是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鬧掰的,等過兩天就會好的,大潘,你別太在意哦。”
大潘點了點頭,努力的讓心情平複下來。
之後的幾天裏,我們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圖書館、寢室,因為我們都在為對我們來說不是很重要的結業考做著最後的掙紮。當心,我們這個臨時抱佛腳的隊伍裏,新宇一直沒有加進來,我們隻有晚上睡覺之前,才能看到新宇疲憊的回來,至始至終,都沒有跟我們說過一句話。
一天夜裏,風很大,並夾帶著毛毛細雨。我被尿憋醒了,想起身去上廁所,同時,發現新宇也起來了,正往出走著。想必他也一定是被尿憋醒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跟他好好聊聊,化解一下他與大潘的矛盾。
我下了地,直奔廁所,我在廁所裏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新宇,合計著“這小子能去哪呢?”這時,我的心裏在呼喚“他去禁區了,他去禁區了。”
雖然我不懂,為什麼我會感到他去了禁區,但是,我的直覺應該不會錯,所以我邁著沉重的腳步往樓上上著。快到禁區的時候,看到,禁區的門是開著的,我嘀咕著“難道新宇這幾天又有什麼新發現才會來這的?但他從哪弄到的鑰匙呢?”
在我還沒嘀咕完的時候,裏麵便傳出一個老女人的聲音“為什麼你還不放手?鄧凱都已經瘋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這個聲音很熟,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說話的正是我們的宿管老師,可是,她又在和誰說話啊?我趕緊躲在了樓梯的拐角處,盡力的屏住呼吸。
從門裏又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放手?他一天不死,我就不可能放手。”
“如果你再這麼執迷不悟,我就不再幫你隱瞞了,屍體,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拿著的。”宿管老師嚴厲的說著,可是,在我聽來,卻還是那麼的陰森。
我心想“你們?”如果說新宇在裏麵,那他就一定和那個女人是一夥的。“屍體。”難道馬月姐倆的屍體真的在裏麵?我被我的想法嚇住了,如果說裏麵的人是為馬月姐倆的屍體而來,那麼,那個說話的女人不就是付夢雪麼?
“哈哈。”付夢雪狂傲的笑著“幫還是不幫可由不得你了。”
接著,我聽到‘撲通’一聲,宿管老師發出虛弱的聲音“殺了我你就會平安麼?你會遭到報應的。”
我知道,付夢雪把宿管老師殺了,我再一次的想衝上去,可是同時聽到付夢雪喊著“都上來。”隨後,樓下傳來好幾個人急促的跑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