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法下來後,看了看“嗯,做的不錯,有待嘉獎。”
我感到頭頂飛過一隻烏鴉,頓時僵硬掉了。
新宇從冰箱裏翻出來一些零食,領著我們上樓,進到了新宇的小窩裏。這些吃的大多數都是我隻能看不能買的,所以很是歡喜,在口袋裏挑來挑去,挑出了幾個平時特別向往的來到了冰心旁邊坐下,與她分享著美食。吃飽喝足後,我出去上趟廁所。
在我剛出屋的時候,我感到樓梯下麵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於是,我一點點的挪到了樓梯處,我躲在承重牆的後麵,用它來做掩護,悄悄的探出半個頭,什麼都聽正常的,再我要把頭收回來,繼續去上廁所的時候,驚奇的發現門口的白麵上竟然赫然的顯現出來有人走過的印記。
雖然天色已經大黑了,但是在上樓的時候,新宇隨手把客廳幽暗的燈光點亮了,所以白麵在這些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白,自然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麵留下來的痕跡了。
我趕緊跑回屋,雖然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是我已經氣喘籲籲了“呼,呼。”我指著樓下“白,白麵上有腳印了。”
幾個人頓時驚起,關法說“不可能啊,他怎麼能這麼早就回來呢?”他看了看新宇的鬧鍾。
新宇不好意識的摸了摸頭“我有個習慣,我喜歡把時間調的慢一點,這樣我就可以在沒事的時候盡情的睡懶覺了。”
“不早說,聽好了,一會我們穩步輕聲的往樓下走,不管看到什麼都別出聲,下了樓後,我們從沙發後麵走到廚房裏,因為我在那裏設了屏障,一般的靈魂都不能輕易的發現我們,但一定要記住,我們不能驚倒新宇父親。”
幾個人懷著複雜的心,按照關法所說的,悄悄的從樓上緩緩的挪到了廚房。路過門口的時候,我特意往白麵上看了一眼。發現腳印很小,進到廚房以後,用最低的生音說“可以小聲說話麼?”
“可以呀,進這裏,你就隨便了。”
我問“是新宇父親回來了麼?不應該吧?因為我看那個腳印很小啊。”
“他剛從陰間回來,所以體型上都會很小,但是等他進屋後,一切就都變成了生前的模樣了。”
關法說完後,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瓶子裏麵裝著液體,呈現出微紅的顏色。他說,江湖上人們都認為,用牛眼淚就能看到鬼魂,其實,並不是那樣,牛眼淚隻可以看到一些能力強一點的領悟,像那種剛剛去世,靈魂未能正常聚集在一起的,牛眼淚是看不到的。所以要想能看到那些鬼魂,就需要在牛眼淚裏滴上幾滴黑狗血。
他一邊給我們介紹著,一邊把瓶裏的液體倒出來,摸在我們的眼睛上。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看到新宇父親一身西裝革履的往沙發處走著,很疲乏的解開上衣,隨意的扔在沙發上。
他又慢慢的往我們這邊走來,即便知道廚房裏已經被關法設了法,但我還是感到很緊張,我看了看他們,出了關法之外,全都屏住了呼吸。新宇更是緊張,一隻手死勁的捏著我的胳膊。
我祈禱著他不要走進廚房裏,要不然,新宇肯定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的。可能是我的祈禱有了效果,他走到藏在牆裏的冰箱處,打開了冰箱,拿了一瓶酒,又走了回去。他毫無聲息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將電視打著,看了起來。
他撥了一圈,嘟囔著“怎麼一個節目都沒有呢?”
但是我分明看到電視上全是精彩的節目。最終,他鎖定在了一個全是雪花點的電視台,看的出神,還不時的拿起酒,喝兩口。
不久,新宇父親的鼾聲就響了起來,新宇要過去喊他上樓睡覺,被關法攔住了“別忘了,他已經死了。”
又過了一會,新宇父親就醒了,好像被噩夢驚醒的,他左右看了看,拿起了衣服,打算上樓。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手伸進兜裏,摸出來個東西,放到了茶幾上,臉上露出了很幸福的笑容。之後,他便上了樓。
在關法的帶領下,我們走到了樓梯的下麵。路過電視機的時候,我順手把電源給閉了,因為電視機裏傳出的那頓忙音,聽的我心煩意亂。
站在樓梯的下麵,新宇的父親一點點的往上走著,對於我們的出現,他一點也沒有察覺。突然他一不小心,腳下一滑,便倒了下來,可是,他竟然漂浮在空中,這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他雙手慌亂的在空中撲隆,使自己穩了下來,站在地上。
許久後,他回過了頭,眼中全是眼淚。
我們在他回頭的時候,嚇得躲在了一遍,不敢露頭,生怕驚怒他。隻有關法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