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搖開車窗,繞過他的問題說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神穀次長讓我們把威力的特征打印出來,貼在一些路口。”隊員把一張告示遞給他。
“那軍犬是憲兵隊的?”林重問道。
“是,朝王一鳴課長借的,但不怎麼好使。神穀次長說他們的軍犬都是廢物,全是跟著關東軍上山追蹤抗聯的氣味沒成功,被淘汰下來的。”
林重點點頭:“忽然想起來忘了點事,我走了,你們早點回去。”
林重調頭,抄小道直接開到濱海路的懸崖邊,把那些白骨扔進海裏。回到家中,林重躡手躡腳地上了床。童娜醒過來問道:“去哪兒了?”
“辦點事。”林重說著鑽進被窩,見童娜還看著他,又說:“不是幫柳若誠。”
“此地無銀三百兩。”童娜嗔怒道,“滿糧著大火了,現在好像還沒撲滅呢!”
“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去買東西,聽雜貨店的老板娘說的,她老公就在消防局上班。”
“以後少跟她們閑聊,你忘了我給你說過我小學同學程東的父母被朋友舉報吃大米的事了?”
“咱又沒做什麼,怕什麼?不過也是,給日本人幹活的沒什麼好東西。”童娜說道。
第二天林重見到一臉燦爛的章魯,問道:“你樂什麼?”
“滿糧的火到現在還沒撲滅,咋不樂呢?”章魯拉著車說道,“你是沒看見那些消防局的和警察,瞪眼幹著急。咱們的人說,滿糧的經理石川那個日本小老頭子都參加救火了。”
“他們沒留下什麼痕跡?”
“你就放心,咱第一次沒經驗,第二次還能再不長記性?”
林重笑了笑,章魯又問道:“哎?你咋那麼神呢?那起火裝置裏都放的啥材料?”
“其實就是白磷和鎂條之類的,我這次還特意在裏麵加了些佐料——過氧化鈉,它一遇水就會引燃周圍的物質。”
“俺考你個問題唄?”章魯說道,“剛才對麵過去一輛車,是什麼顏色的?開車的人是啥樣的?”
“黑色的道奇,應該開了幾年了。開車的是個富商樣子的中年男子,穿貂皮領子的大衣,身旁坐著個穿貂皮的俄羅斯女人。”林重擦拭著墨鏡,不加思索地答道。
章魯轉身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以後你咋說俺咋做,絕不羅嗦!”
“我請你吃飯,這些錢你拿去,可惜咱們不能坐一個桌上吃。”林重下車後把錢遞給章魯,又說,“這段時間如果沒有其它事,我會抽空讓你了解一些業務知識,彌補一下你這方麵的不足。”
回到警察部,林重被叫到廖靜深的辦公室,見他在給自己老婆打電話。廖靜深看見林重,又說了兩句,把電話掛了皺著眉頭道:“你買過滿州糧食交易公司的股票嗎?買了就趕緊賣,賣不出去就留著擦屁股。”
“我不玩這個。”
“唉!滿洲糧庫著大火,我老婆買的那些股票全廢了。”廖靜深摸著腦門苦惱道,“這些天盡是事兒,昨天山野涼介還質問我趙東升的案子。”
“那你怎麼說的?”
廖靜深苦笑道:“神穀次長說現在趙東升死了,關於他和****特委一案的始末都在檔案室,反正不久也要報送檢察廳,你可以去看看。”
“我這段時間一點閑工夫都沒有,等下還得督促兄弟們找刺殺趙東升的線索,翟勳也不在。”林重說道。
“也是,這段時間咱們警察部的事兒就沒斷過。”廖靜深正說著,電話又響了。他無奈地說道,“你看,我說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