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無雙本就冷著,此刻也顧不得與他爭辯了,扔了臉帕就過去把他趕至角落去了,自己扯了錦被來覆在身上,“奸險小人。”
鳳傾城看她這般好說話,不覺奇怪,暗想她怎就放心讓他上了床呢?
“你若是規規矩矩便有你一席之地,若是沒安好心,我叫你跟宮裏的劉順一般。”
“劉順是誰?”
淩無雙打著哈欠躺了下來,背對著他,道:“永壽宮的總管劉公公。”
聞言,他不怒反笑,道:“你倒是大方,自家夫君也舍得閹了?就不怕空閨難耐?”
“我堂堂一個公主,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不唯獨非你鳳傾城不可。”說罷,她拍了他伸過來的手,卷了錦被往外麵去了不少。
當夜,鳳傾城心中甚是激動,很晚才入睡。翌日醒來時兩人緊靠在一起,彼此發絲纏繞不似昨夜那般涇渭分明,見此,他不由揚起唇角,趁著她未醒之際看著她的容顏,又小心翼翼地伸了手去撩她的頭發。
“啪”的一聲,他疼得收了手,惘然地看著她。
淩無雙拉了拉衣襟,掀了被子起身,立在床邊瞥了他一眼,道:“若是記得我昨日說的話,你便安份些,不然我趕了你去書房。”
鳳傾城覺得自己甚是冤枉,他心無雜念地去碰她的頭發隻是想看看她脖子上的印記可是消失了,這下好心全叫她當成色心了!他揉著手背,坐起身靠在床柱之上,仰首看她,“我若是太安份了你也不好過,何苦委屈了自己清心寡欲?”
淩無雙麵上一熱,紅了耳根,罵了他不正經便喚了巧心進來伺候梳洗。
巧心乍見鳳傾城也在房內,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隻片刻的功夫又歡喜起來,忙福身請安。
院裏的下人見鳳傾城從淩無雙房內出來了,莫不驚訝地看著他,隨後都紛紛低頭請安,回生也吃了一驚。
兩人一同用膳,無過多交談,丫鬟們都站在一旁,有眼尖地瞧見了他們頸上的齒印,嬌羞地低下了頭。
淩無雙用完膳後便躺在廊間曬太陽,看來往的下人,隻覺眾人都怪怪的,看她的眼神飽含曖昧。
宮裏來了人,宣她進宮去了,馬車之上巧心看她時輕輕笑了,惹得她困惑至極,便問道:“笑什麼?”
“奴婢為您高興,您與駙馬總算是圓房了。”
“……”她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偏了頭去看窗外。
巧心當她害羞了,又道:“蓮茗公主的兒子都會下地跑了,公主與駙馬要早些生個小少爺、小小姐才行。”
“咳咳,巧心,給祖母的禮物帶了嗎?”
“帶了。”
永壽宮內。
殷太後許久不見孫女,待宮人通傳了便親自到殿前去等著了,遠遠地見她來了便伸了手過去,待到她走近便拉了她的手過來,“可要讓我好好瞧瞧,要是瘦了我就找了鳳家去說理去。”
“祖母這般不舍,當時又何故催著鳳家來迎親?”淩無雙笑著將她攙扶到殿裏,與她一同坐在明黃軟榻上,“我便是瘦了也是因祖母而起,想您想的。”
“瞧你這小嘴甜的,多時沒人這麼討我歡心了。”殷太後笑了起來,摸摸她的小臉,對著一旁的李嬤嬤吩咐道:“一會兒把德妃送來的靈芝拿了給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