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吃噎,坐在床沿穿了鞋子,隨後拉了拉身上的衣袍便往她那邊去了。“我都不知你也會這個。”
淩無雙咬斷繡線,將繡好的荷包舉至他眼前,問道:“如何?”
他細細端詳了了會兒,道:“以你公主的身份,這樣已然很好了。”
聞言,她將荷包從收了回來,鳳傾城欲伸手去搶,見她眼神淩厲便呐呐地縮了手。
“我去讓雙兒給你準備吃的。”
兩人一同出去了,淩無雙吩咐丫鬟為他弄了吃食,便叫了巧心一旁去了,將方才繡好的荷包給了她,這叫鳳傾城見著了很是眼紅,有些食不知味起來。
翌日,鳳夫人叫人將翠竹居清掃了出來,又叫人添置了不少器具,回時經過迎春苑便小坐了會兒。
“城兒呢?”
“與回生去酒樓了。”
淩無雙與她說了會兒話,待她走時便送了她到門口。鳳夫人出了院門後便停下步子,斟酌片刻,道:“如今城兒也回了院裏,看你們這般我與老爺甚是欣慰,隻等著含飴弄孫了。
淩無雙含羞一笑,臻首低垂,道:“是。”
“如此,你與城兒也早些為鳳家開枝散葉,好叫府裏添幾位小少爺小小姐,鬧騰一些才好。”
鳳夫人明說暗示了一番便離去了,期間淩無雙隻點頭應好,最後微紅著臉頰回了院內。
晚些時候,鳳傾城回來了,滿身酒香。她坐在院中聞著了,便拉了他來問話:“釀酒去了?還是去喝花酒了?”
鳳傾城啐一聲,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喝了茶,道:“淩無雙,我在你心裏應是日日去青樓喝花酒,哪一日不去了你便看不慣了?”
“那你又如何弄得一身香回來了,我喚巧心來聞聞可有胭脂香。”
“去了酒窖,自然沾得一身酒香。”他瞥她一眼,輕哼道:“我便是醉死青樓了你也隻會坐在府叫人去抬了回來。”
淩無雙輕笑,拿了他的話來尋開心,道:“若那樣我便直接找了棺材鋪的老板,叫人抬了棺材去接了你進宗廟,早些入土為安。”
鳳傾城聽得隻皺眉,想想又覺晦氣,自己身強體壯,怎就那麼容易死了?“我這般定不是短命鬼。”又想多年後他們情深意篤,膝下兒女成群,便真有那一日也是含樂而去,便又笑道:“若哪一日我死了,那時你可別哭著攔著不讓發喪。”
“你就去做夢吧。”
……
過了幾日,鳳夫人念叨的故人終來了府上。
鳳老爺與鳳夫人一同去了門口迎接,淩無雙也隨著鳳傾城站在一旁。
方恒從那高頭大馬之上一躍而下,拱手朝鳳老爺客氣道:“鳳兄,多年未見,還是那般精神。”
鳳老爺哈哈一笑,輕搖頭道:“老了老了,不及方兄身子骨硬朗。”
方恒也是豪爽一笑,隨後與鳳夫人道:“嫂夫人,府上有喜也不曾趕了過來,這廂先給你賠罪,到時可別攆了我出府。”
鳳夫人有意為難他,道:“就攆了你出去,將芸萱留在府裏給我們當女兒。”
方芸萱乃方恒幺女,上頭有兩位哥哥,方恒不想將她養得嬌氣了,自小便是隨著兩個哥哥一般,被當了男娃來教養。
提及女兒,方老爺歎氣,道:“如此你們鳳府還不被鬧翻天了?”見鳳傾城麵含笑意站在鳳夫人旁邊,便將他打量了一遍,讚道:“城兒較以往穩練多了,可是你爹又將你送到汴州去磨練了?”
“侄兒拜見世伯,叫世伯笑話了。”他朝方恒彎腰頷首,謙恭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