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太子大驚,“她真的叫冰凝?”
“是呀,是叫冰凝,怎麼了?”鳳儀望著太子的神色,頗感詫異。
太子麵露喜色,“怪不得我看著她有些眼熟,原來她真的是冰凝。”
“太子哥哥,你為何要這麼說?難道你認識她?”
“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與前任首輔冰舍的女兒有過數麵之緣,後來冰大人出事,他的女兒便沒了蹤影,沒想到卻在你這裏出現,你說我能不感到驚訝嗎?而且,我還有點欣喜,見到她安然無事,我也就放心了!”
太子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留意到鳳儀的表情。她與郭浩天對視一眼,忙道:“太子哥哥,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很多,你怎麼就能夠保證她一定是你所說的冰大人的女兒?況且,你隻是在小時候見過她,這麼多年,人總是會變的,你又怎可能定她就是你小時候的玩伴?”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如此巧合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呢?又是同名,長相又是如此的相像。”太子不死心,接著說道。
“太子哥哥,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堂堂一個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看上我身前伺候的一個宮女。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這種好色之人,為何今日如此?她是母後賜給我的,莫不是哥哥要讓我回了母後,成全了你的荒唐事?”鳳儀言語中已經頗為憤怒,大有真的去皇後麵前討理之意。
太子無奈,隻得作罷,“好妹妹,你怎的就真生氣了?哥哥怎麼會是那種人呢!隻不過是偶爾想到了舊時的玩伴,一時之間有些感情用事,並非真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鳳儀這才轉怒為笑,“這才是我一直深深愛戴的太子哥哥!”
由於鳳儀的堅持,這關總算是過去了,三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對於冰凝與太子的舊事鳳儀也沒有多問,因為她知道,如果她想說,早晚會說。而如今,她隻是在想,太子一定不會死心,會暗中調查冰凝的身份,而且也會再找理由前來,那日後要怎樣麵對這些事情呢?
天氣一日涼似一日,深秋的冷風刮起來,帶著透骨的寒意,竟堪比那深冬的凜冽寒風。鳳儀的房間裏已經生起了暖爐,為她帶來一絲暖意。深秋,是個收獲的季節,也恰在此時,皇帝決定今年來一場秋圍,到了冬日天氣寒冷之時就不再遊樂。
雖然這種天氣極不想出門,但是鳳儀的好奇心卻不減,非要跟隨皇帝一起去狩獵。皇帝無奈,隻好答應了她的要求。
隨行人員有很多,也包括了丁宥偦與太子。向來這種事情隻帶武官,不帶文官,可丁宥偦也在其中,不免讓鳳儀心感詫異,難道說他還通曉武功不成?
這場盛宴自然少不了郭浩天,馬背上的功夫,他可是一等一,那麼多年的江湖而行,早已為他積累了不少經驗。
秋日的圍場,已經有不少動物因為冬眠而開始做準備,所以出落的動物不算很多。可是為了皇帝此次的狩獵,圍場的守衛們早已將動物趕到一起,以供皇帝與眾位大臣的狩獵之樂。
皇帝雖然已經年紀不小,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是在馬背上打過不少仗,所以他一向很樂於狩獵這種樂趣。今日他身穿明黃色的騎馬裝,手握著弓,馬鞍上套著箭筒,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陣勢。
而在他身邊的太子也是一副淡黃色的馬裝,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無論什麼時候,他作為這個國家的繼承者,都會緊緊跟在皇帝的身邊。
而近日,最為讓人另眼相看的莫過於丁宥偦,他一改往日的窮酸氣,此刻身著金絲繡成的縷衣,手持寶劍,看了莫不讓人眼前一亮,卻也顯得不倫不類,這到底是狩獵還是首輔大人出來炫富?女兒大婚之日,該莊重的時候卻衣衫破舊,一副窮酸樣;狩獵之時,本該利落簡單,方便安全,他卻故意炫富。如此行為顛倒之人,皇帝卻見怪不怪,朝中百官竟也無一人提及。
卻說此次狩獵,唯一與以前不同的就是有了鳳儀。鳳儀身穿大紅色的騎馬裝,傲然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上,頗有些巾幗英雄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令鳳儀好不開心,在江湖上磨礪了一段時間,已經令她的騎術與以前相比大有長進。而在她的身旁則跟著赭色裝束的郭浩天。他這樣平凡的打扮,掩飾了他精湛的馬術,因為他此次來的目的隻是為了陪同鳳儀,不讓她受到傷害。
狩獵開始了,皇帝自然是當仁不讓,橫掃千軍,一馬當先。而在他身後則跟著太子,太子的騎術自然也不遜色,隻是礙於皇帝,所以隻能夠遠遠的跟著,絲毫不敢逾越。
而鳳儀作為皇帝最疼愛的女兒,自然不理會那些繁文縟節,緊緊地跟在皇帝的身邊,似乎竟有些與他賽馬之意,讓皇帝頗為好笑,隻是看著她,時刻注意著,以便考驗她騎馬的技術是否有長進。郭浩天作為鳳儀的隨行侍衛,自然也是緊跟著她,生怕她一個不留心,從馬上摔下來。
所有人在看到丁宥偦的時候首先是被他的服裝給雷到,而後,又為他的騎術所雷到。他是第一次隨著皇帝來圍場狩獵,而且他也是文官出身,自然不會騎馬,因為這次要伴駕隨行所以才提前練過幾天,隻是練到勉強可以坐在馬上,當皇帝騎著馬奔跑之後,所有人都隨著他前行,就隻有丁首輔坐在馬上,手裏揮著鞭子,馬卻不聽指揮,不斷的在原地打轉。他身邊的隨行人員隻是著急著幫他牽馬,讓他不至於從馬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