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夏錦原本有一些恢複平靜的人,又開始變的扭曲起來,“我還真是感謝你的用心良苦?讓我一點點都感覺不到你的愛意。”
說到這兒,夏錦又扭頭看了一眼權澤衡,她的五官因為憤怒變的更不自然,“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們男人所謂的愛,是這般的可笑。”
“我喜歡的人親手推開我,我愛的人在我的心口狠狠的捅上一刀。”
“我—夏若錦,何德何能讓你們如此煞費苦心。”
她真的累了,累到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任何的話。
她的話蘊含了她所有的情緒,把權澤衡跟賀均蓮兩個人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良久…良久…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最終還是夏錦先從糟糕的一塌糊塗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很冷,你們都回去吧!”
說著,自己也自顧自的轉過身,往高樓裏麵走去,賀均蓮站在離門較近的地方,見她走過自己的身旁,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錦兒,我以後可以補償你的。”
夏若萱不是說了嗎?做錯了事情可以補償的。
他可以用盡一生去彌補這個錯誤的。
夏錦停下了腳步,目光中不再有一點點的波瀾起伏。
“以後?”她反問…
“隻要你在我的身邊。”賀均蓮不否認自己自私。
可是,他是真的很愛夏錦的。
夏錦不明白賀均蓮事到如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抬起頭看著他冷冽的臉,她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們?還有以後?”
夏錦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賀均蓮,從今往後我和你再也沒有以後。”
說著,她不動神色的將自己的手從賀均蓮的手中抽了出來。
然後離開…
權澤衡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這一走,他跟夏錦之間就真的再無聯係了。
他閉上了雙眼,權澤衡恭喜你自己吧,終於成功的推開了你此生唯一的愛人。
…
夏錦的高燒果然如夏若萱所說的一般,不僅好了而且她自己也覺得精神狀態很好。
一大早,夏錦便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開著車去了季家大院。
那位先生的喪禮辦的很是低調,除了家屬親人之外,連朋友都沒來幾個。
自從季流年被夏韶華毀容之後,他斷了跟外界的聯係,一心一意的想著要讓夏錦培養成什麼樣的人,才能夠坐穩自己留下的位子。
這些年,季流年沒有給夏錦親情,甚至到死的時候,夏錦對他的稱呼都停留在“季先生”如此生分的叫法上。
然而,夏錦停好車出現的時候,不少季氏的元老都對她虎視眈眈,畢竟季流年把他所有的產業交給了夏錦,這個年僅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夏錦上前上香的時候,看著季流年年輕時候的照片,的確是帥氣逼真,她隻是望了一眼,然後行禮,禮畢後,坐到了家屬席上。
一旁坐著夏若萱,她的麵色悲傷,眼眶發紅,見到夏錦來了的時候,她吵著她點了點頭,也算是打過招呼。
陸續有一些人過來,這些人夏錦大部分都認識,她看著他們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樣,恐怕這幾天又會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