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宇軒的到來是在三日後的事情了,沁雅吩咐了六月去請了宇軒,正在太醫院當值的宇軒什麼也顧不上便是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竹喧歸,沁雅在軟榻上斜斜的坐著,暗香泡了杯茶水遞了上去,剛剛抿了一口,宇軒急促的腳步聲就出現在了竹喧歸的門外,他來得很是急促的,將六月也是遠遠的甩在了後麵,因為來時六月並沒有告訴他沁雅因何事找他,所以宇軒以為沁雅身子不適,這才忙不迭的趕了過來。
暗香急急忙忙挑開了簾子引了宇軒,沁雅微微正坐,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罷,我有些話要單獨問問章大人。”六月和暗香也是極為乖巧的,都悄悄退下了,宇軒行了禮,沁雅微微點頭“今日傳章大人過來是有緊要的事情要問,這宮裏我旁人也是信不得的,唯有章大人。”接著沁雅沉重的一歎“今日之事我連著六月和暗香也支開,是因為我怕她們聽了這些話會有害無利,此事非同小可,章大人若願意聽,我就說,若是不願意聽,我就當沒有今天的事。”沁雅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宇軒,自顧自的喝著茶。
章宇軒淡淡一笑“娘娘這是在明知故問嗎?宇軒把娘娘當主子也當知己,娘娘的托付宇軒可曾推辭過?”
“我知道,你的好,我都知道,三番兩次的救了我得性命,若不是你在,我今日怕已然是孤魂了。”說話的時候,沁雅不覺紅了眼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儀,沁雅低了低頭“謝謝。”那一句淡淡的謝謝,其中的情誼,怕隻有各自才能體會了。
窗外的海棠又是開了,撲鼻的淡淡香氣縈繞在竹喧歸周圍。
淡淡的陽光照射這萬物,這冰冷的皇城也多了一些的柔和。
“我想知道以前的辰妃東敏言的流產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沁雅放下茶杯後說的第一句話,目光期待而有些緊張的看著章宇軒“可有辦法查到?”
章宇軒頓了頓“事情已然過了半年了,查來實屬不易啊。”
沁雅微微點頭“我也知道這是為難了,但是若不一件件的查下去,我永遠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處心積慮的害我,就像在黑暗中有一把刀子,隨時對著我,讓我寢食難安,也不能為我未出世的孩兒和我無辜的雙兒報仇。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就要查下去。“
“微臣必當盡心竭力,還請娘娘吩咐。“章宇軒的語氣也是極為堅定的。
“那就勞煩章大人去為我尋以前在昭陽殿殿內當差的宮人們如今都分去了哪些宮,特別是在殿內當差的。一個宮,在內殿當差的應該有三人,但是那幾日辰妃有了身孕,恐是有五個,除去貼身的小梅,其餘四個你幫我尋來。”
“娘娘是懷疑……”章宇軒有些不解,這個浣貴妃的心思,著實難猜。
“我懷疑那日辰妃的流產是一早就有人設計的,並且是一箭雙雕,目標是辰妃肚子裏的孩子和我,但是難就難在皇上那樣的徹查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說來也是,皇上畢竟是國家的皇上,這**裏的事他終究是不知道幾分的。”說道這,沁雅頓了頓“對付我和辰妃……想必是一個位高權重,害怕我們威脅到她地位,或者是有能力一爭後位的人。以前以為會是陳佳燕和徐靈兒,現在想來卻不是了,以前她們在殿前陷害我給她們麝香,讓我和東敏言隔河,但是如今細想卻不是的。”
章宇軒微微點頭,‘那日的事,微臣也是略有耳聞的,聽說作證的是皇上派給貴妃的丫頭喜兒,那個喜兒微臣有些印象,是宮裏的老人了,14歲就進宮當差,已經有了10年,在禦前奉茶也有兩年的光景,才進宮的小主們都要對她禮讓三分。皇上想必是心疼娘娘您,才指了身邊的人,沒有道理會出賣娘娘啊,除非……“章宇軒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除非什麼?“沁雅覺著不對。“隻有你我二人有什麼說不得的?”
“除非是一個比皇上還有權勢的人才可以吩咐她。但是這又說不通啊,誰可以比皇上有權勢呢?“宇軒自個說的話卻是自己納悶了。
“不是。“沁雅眯了眯眼”除非那個人可以控製她得親人,否則為什麼寧死也要出賣我呢?“沁雅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是了。“
答案呼之欲出,在**能有這個能耐的人可是沒有幾個啊。
沁雅揮了揮手“你先去吧,我敬候佳音,希望可以找到。”
章宇軒看了看沁雅,心疼的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