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千山……”米晴零亂的腳步跟在陸千山身後,一直嚷著他的名字,可他就如同聾子一般直直地往前走著。米晴一咬牙,踩著高跟鞋向前衝去!“你到底是怎麼啦……哎喲!”果然還是崴到腳了。
“米晴!”如冰山一般的陸千山聽到不對勁的聲響總算是回過頭來。“你沒事吧?怎麼樣?我扶你到車上去……”陸千山一臉的疼惜。
“你還知道管我呀你……沒良心……”米晴嘟嘟嚷嚷地嘮叨著,還是讓陸千山扶陸氏的大寶馬裏去了。“哎……女兒命苦,讓我白發送黑發人,現在你也欺負我……”
“好,好,好,都是我這個老頭子不好!我道歉行了吧?”陸千山討好地說。
“哼……”此刻的米晴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般,嘴上哼了一聲,去挨到了陸千山的懷裏。
“哎……惠珍走了……如果,寒寒能回到我們陸家該多好!”陸千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嗯!”米晴也認同地點點,接著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抬頭看著陸千山,“老頭子,你想太多了,都八年了,難道要跟寒寒說出這樣的話嗎?”
“小唐,開車回公司!”陸千山對他的司機說,然後又對米晴說,“我隻是擔心……那個女人對寒寒不好!畢竟,寒寒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不會吧,我看瑛粟是個不錯的女人,她應該跟寒寒很處得來吧!千山,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米晴看著自己的丈夫,“難道,你今天喝不到人家的媳婦茶,心裏有些不開心啦?就為這事?”
“你……你看看阿勁跟瑛粟兩個人這麼粘,萬一……總有這麼一天,他們會有自己的小孩子,如果瑛粟再給高家生了個兒子的話,那麼她的地位將會更回牢固!到時候,他們哪還有心思去疼寒寒?”
“聽你這麼說……好像也對!”米晴讚同地點點頭,“但是,千山,此事瞞了這麼久,事關重大,特別是對寒寒的身心……我們不能如此冒冒失失地就說出去,這事……還是再緩緩吧!你也別生氣啦!”米晴又安慰道。
陸千山深深地看了米晴一眼,其實,他一直都沒有跟米晴說過關於他調查十年前,高誌勁、陸惠珍、韓瑛粟那幾個人之間的糾葛,他在沉思要不要告訴她,如果告訴她,她還會站在韓瑛粟那一邊麼?
這事真的得重長計議,不能魯莽行事!
陸千山眼神空洞地望著車窗外的某一個物點……
蕭軒的婚慶公司內。
“哎喲,這一大早的新娘新郎怎麼都齊刷刷地來跟我報道來啦?”蕭軒的黑長發依然隨意地紮了個馬尾,一身淡粉色的西裝,裏布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韓瑛粟瞥了他一眼,為什麼在他的身上就找不到一種娘的感覺呢?
此男果然是妖孽轉世。
“怎麼辦,我的婚紗,給我想想辦法吧!”韓瑛粟把那個藍色的旅行箱毫不客氣地丟到蕭軒的辦公桌上。
“蕭軒,你快給我們弄弄,不然,我老婆今晚該不給我回房了……”高誌勁也走了進來,坐到蕭軒對麵,嘴上這麼說,其實臉上掛著大大的笑意。
蕭軒撇了撇嘴,好,我不跟你這個新娘子計較!他放下手中的名貴鋼筆,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在旅行箱上,打開,沒錯,正是韓瑛粟昨天穿的那件白色婚紗!蕭軒把它拿出來,韓瑛粟把旅行箱放到地上,那件婚紗便鋪到了蕭軒的整個辦公桌,“噢,天呐,怎麼破了這麼多個洞?”蕭軒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