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乘著咱們莫茲現在出了點問題,連一個個小小的月痕王國和沙亞王國都敢來欺負咱們”酒樓裏因此就炸開了鍋。
“對啊!咱們莫茲公國可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欺負過,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說得激動的客人連酒碗裏的酒都撒了出來。
“有什麼辦法啊!咱們現在鬥不過這群混蛋王八羔子啊!”聽到這話以後就有客人氣不打一處來的議論道。
“怕什麼,這群****的,要是他們敢動兵,別看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上了戰場照樣殺他幾個混蛋”諾庫老爹拍著胸脯吼道。
“就是,他們要是敢來,就是拚了老命,咱們也不放過這群雜碎,要打咱們也不讓他們好過”酒樓裏真可謂是群情激奮。
“對,大不了就拚個魚死網破,要打,咱們莫茲人幾百年來爬過誰啊!”酒樓裏生性耿直的客人們都憤怒的叫嚷道。
“哼!莫茲人,沒怕過誰!哼哼哼…!”就在酒樓裏群情洶湧的一片聲討聲時,酒樓靠窗邊的桌子邊一個幹瘦的男人輕蔑的笑道。
“說什麼話呢!你******,哪兒來的”他這句話就像是點燃了幹燥的柴火堆,一群人的目光就因為他的一句話全部都盯了過來。
“就是,這個卵蛋是哪兒來的,在這裏放臭屁”酒樓裏這些人可不是那些文質彬彬的貴族,憤怒的他們可沒有好詞出口。
“沒錯,這個卵蛋的屁太臭啦!卵蛋,你******哪兒來的啊!”客人裏一個光膀子的大個子指著這個男人就喝問道。
“哼!剛才你們不是說你們莫茲人幾百年來沒有爬過誰嗎?”坐在窗邊的這個男人麵對這些的辱罵倒是絲毫不懼的問道。
“是啊!怎麼的,你不服啊!”坐在桌邊的諾庫老爹按耐不住的站起來,走到這個男人的麵前,拍著胸脯反問道。
“哼!你說這話也不怕牙疼,你們莫茲公國這裏厲害,怎麼著今年連月痕王國的軍隊都打不贏啊!現在更是連在北部的領土都保不住,要靠著出賣土地來換取聯盟的幫助,你們不是厲害嗎!啊!怎麼還要求人家聯盟啊!”這個幹瘦的男人毫無懼意的嚷嚷道。
“你個****的,你是哪兒的啊!”這個人的話無疑是在戳所有莫茲人的脊梁骨,客人們聽到以後都憤怒的喝問道。
“哼!你們這些賤民,不怕告訴你們,我,是月痕王國這次來王都使團的,說白啦!我們陛下讓我們大人來這裏就是逼著你們放棄土地的,怎麼滴吧!啊!瞪什麼瞪,有本事你打我啊!來!臉在這兒呢!”這個趾高氣昂的男人腆著臉用手拍打著譏諷著他們。
“你少說兩句吧你”跟他同行的人裏看著他這樣的囂張,看著酒樓裏這群情洶湧的人群,忍不住在後麵拽了拽他的衣角。
“拽什麼拽,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些人,整天把莫茲公國說得這麼厲害,結果打起來還不是跟爛泥一樣,看什麼看,傻大個兒,瞪大了眼睛我也不怕你,大爺我就在這兒呢!你不是能耐嗎!有本事你打我啊!”這個男人還瞪著酒樓裏那個光膀子的大漢呼喝道。
“你”這個光膀子的大漢被這個男人這樣羞辱,孔武有力的雙臂已經蹦起了青筋,鬥大的拳頭已經死死的攥得緊緊的。
“別衝動,他可是月痕王國使團的人,打了他可是要出大亂子的”大漢的同伴看著這樣子忍不住死死的拉著他說道。
“看看,還說莫茲人有血性呢!真是的,來,喝酒,別理這群沒膽狗”看著大漢沒有動手,這個月痕人倒是得意的跟同伴說道。
“怕個毛啊!月痕人這是要在王都踩著咱們莫茲人的臉羞辱咱們,忍,忍******,打他****的”酒樓裏有火大的客人喝罵道。
“該死的月痕狗…(嗖)”率先忍不住的莫過於經曆過戰火的諾庫老爹,他是絕對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國家被人羞辱的。
“咚…”諾庫老爹抓起桌邊的酒碗朝著這個男人都砸了過去,酒碗不偏不倚正好就一腦門子砸到了毫無防備的那個男人頭上。
“哎喲!老東西”酒碗砸到額頭以後掉到地上碎了一地,而這個被砸中額頭的月痕人捂著正在湧血的額角喝罵道。
“****的,還這麼猖狂,去死…!”憤怒的客人們可不會因為他是月痕人就放過他,一瞬間十幾隻酒碗就朝著他的位置砸了過去。
不得不說莫茲人的血性被這個猖狂的月痕王國使團成員激發了出來,十幾隻酒碗砸過去窗邊的他們就被砸出了血,不敢示弱的他們還準備反抗,可是緊接著飛過來的就是酒樓裏客人們順手操起來椅子,這些人也不傻,身手靈活的就近翻過了窗台躲避危險。那個趾高氣揚的月痕人因為捂著嘴角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好幾張桌椅板凳砸過去頓時就被砸暈了過去,倒是他那幾個同伴為人倒是仗義,看著他被砸倒在地,幾個人二話沒說扭頭拖著他就跑。酒樓裏還不解氣的莫茲居民可不會因為這個人被砸到就消氣,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客人緊緊的就擰著凳子追了出去,而那些年老體弱的也沒有閑著,跟在後麵僅僅的追著這些被砸得渾身是傷的‘仇人’。酒碗和桌椅板凳的襲擊就算他們沒有被砸暈,也免不了每個人都挨上了幾下,後麵後怒氣衝衝的莫茲居民在後麵緊追不舍,這群片刻前都還生龍活虎的月痕使團就被砸成了殘兵敗將。酒樓裏諾庫老爹被院子裏的薩曼大娘和貝雷他們拉了下來,要不然這位老人家說不定也要擰著凳子追出去,就像是他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追殺‘山賊’一樣,這位曾經的老軍人還真是虎老雄風在,一點都不年輕人火氣少。
“別拉著我啊!你們拉著我幹嘛啊!”被自己院子裏的人死死拽住的諾庫老爹一手抓著酒碗,一手擰著凳子叫嚷道。
“哎呀!我的老哥哥啊!他們都已經跑遠啦!你追不上的,還是把碗放下吧!”薩曼大娘一把就抓過老爹手裏的碗安慰道。
“是啊!老爹,他們都已經跑遠啦!”死死的保住老人家腰的戈肯探出頭來也對這個火氣衝衝的諾庫老爹說道。
“對啊!老爹,還是坐下吧!”貝雷一把也奪過諾庫老爹另一隻手上擰著的凳子後將老人家按著坐了下來。
“哎呀!都是你們拉著我,你們拉著我幹什麼啊!老頭子我要是年輕30年,我非衝上去把那個狗東西的狗頭擰下來,這些該死的月痕狗,還以為咱們莫茲人好欺負”還是怒不可遏的諾庫老爹氣喘籲籲的抱怨著,誰能夠想到這樣一個垂垂老者會有那樣的旺盛鬥誌。
“好!我的老哥哥,我們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你老哥哥厲害,跟一個年輕人置什麼氣啊!”薩曼大娘笑著安撫著老人家。
“他薩曼大娘,你是不懂,這些月痕人每一個好東西,要是戰場上遇到這種人我非砍了他不可”諾庫老爹抱怨道。
“哎呀!我的老哥哥,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啦!怎麼還這麼大火氣啊!”薩曼大娘捂著嘴有些調侃的對諾庫老爹說道。
“哪又怎麼啦!這群該死的月痕狗,我恨不得砍了他們,這群狗東西,欺負到咱們頭上來啦!”諾庫老爹怒不可遏的吼道。
“好啦!好啦!今天都是給貝雷他們踐行的,老哥哥你這麼大的火氣幹嘛啊!我看這頓飯就這樣吧!老哥,貝雷他娘,咱們還是走吧!”看著已經被砸得不成樣子的酒樓和一地的飯菜,薩曼大娘也有些掃興,對自己院子裏的幾個鄰居和貝雷他們說道。
“好吧!”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這頓踐行宴也就變得有些興趣索然,幾個人也就結賬以後拉著還有些不悅的諾庫老爹離開了酒樓
莫茲公國確實已經日薄西山,可是就算是月痕王國使團的人也沒有想到,莫茲公國的老百姓這樣的彪悍,誰能夠想到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家在麵對家國危亡的時候都這樣的奮不顧身,這種局麵是這個囂張的使團成員想都沒有想到的。當然,這個自稱是月痕王國使團成員的男人並不是使團的正式成員,如果他真是使團的正式成員,又怎麼會來這種底層人士就餐的酒樓,他不過是使團裏一個不起眼的馬夫,囊中羞澀的他口袋裏的錢也就隻夠他在這裏跟同伴們吃飯而已。聽著酒樓裏的莫茲人洋洋得意的樣子,他自然是看不慣他們這樣的,所以也就忍不住站起來逞口舌之利,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莫茲公國的人敢動手,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弄得這樣的狼狽。其實他們會落到這個地步也是情理之中的,且不論莫茲公國的高層如何應對,如今莫茲公國的民間因為公國這一年來的事情,已經積聚起了一團怒火,民眾的怒火就像是幹燥的柴火堆,可笑的是那個月痕王國使團的馬夫還以為可以羞辱莫茲人一番,卻不料他捅了個大簍子。在莫茲公國的王都裏能夠看到這樣令人詫異的一幕,幾十個擰著凳子的王都居民追趕著前方四五個拖著一個腦袋流血的同伴在街道上跑,後麵追趕的人不時的還會朝他們丟東西,而街道兩側的商鋪和居民們都好奇的探出頭來張望著發生了什麼事。
“追啊!別讓那群月痕狗跑啦!”街道上一個窮追不舍的大漢擰著凳子從商鋪前跑過,口中大聲的嚷嚷著揮動著手裏的凳子。
“管事的,快來看啊!外麵打架啦!看樣子好像是一群人嚷嚷著追著另外一群人在跑啊!”商鋪裏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探出窗台張望著。
“打架,有什麼好看的,他們嚷嚷著些什麼啊!”坐在櫃台裏的管事的有些慵懶的對這個好奇的夥計問道。
“我聽他們嘴裏喊著好像是:別讓那群月痕狗跑啦!看樣子他們好像是在追王都裏的月痕王國的人,欸!掌櫃的,看,有個人被那個大漢的凳子砸倒啦!”說著夥計就看著之前揮動著凳子的大漢丟出的板凳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前方逃竄的一個月痕人。
“是嗎?”聽到這樣的新聞掌櫃的也按耐不住,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台邊,正好就看到了被砸中的人倒在了地上。
“好!砸得好,這群該死的月痕人,要不是他們開春的時候入侵咱們公國,咱們在北邊的分會也不至於損失這麼慘重,砸,砸死他們幾個我才高興呢!”管事的看著那個被砸倒在地的月痕人,惡狠狠的想著月痕人對他們造成的損失,氣就不打一處來。
“管事的,咱們在北邊的分會真的這麼慘嗎!”小夥計看著被砸倒的月痕人,有些好奇的張望著自己的管事的問道。
“可不是嘛!這次咱們商會的在北邊的生意被月痕人的軍隊可毀慘啦!別說那麼多,幹活兒”管事的拍打著夥計的頭嗬斥道。
“是,管事的”被管事的嗬斥著小夥計低著頭離開了窗台,可是目光還是不經意間望向了窗台外街道上追趕的人們。
“咦!又被砸倒一個”看著外麵追趕的人群裏又有一個人被砸倒在地,小夥子笑著趕緊在管事的注視下開始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