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放亮空氣特別的好,遠處是一派草原春色!太陽紅通通的掛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幾片離它近一點的雲也被映成了紅色。而下麵則是一片碧綠遠遠的和天際接了起來。看一眼都讓人心曠神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舉目遠眺,一種豪邁之情油然而生!
我突然有種很想做詩的衝動,卻又怎麼也想不出要說些什麼好。
我正在那裏運氣呢!晨露懶懶的坐了起來,道:“相公,我餓了。怎麼能弄點吃的呀?”
我這個掃興呀!
我擰著眉毛過來了,哈著腰對著還在揉眼睛的晨露,盡可能和言悅色的道:“我們看一下草原******!就那邊兒,可美了!”
我微微的閉著眼,作陶醉狀!
“我餓了!”
我無可奈何的眨巴了幾下眼睛,雙手拄著大腿,又耐心的道:“就看一眼行嗎?夫人。你看,那火紅的朝陽映著天邊的彩霞,真宛若……”
我還在那自我欣賞的吟誦呢!就見她直的著眼瞧著我,又愣愣的道:“可是我餓了!”
我頓時雙手抱頭,臉色痛苦,心裏那叫一個糾結!真是憋死我了。
“你沒事兒吧?”晨露懶懶的爬了起來,疑惑的問:“你的樣子怎麼那麼像想拉巴巴呢?”
“你……”我差點兒沒讓她給噎死。
哎,不過想想也是,都這麼久沒吃東西了,還真有點餓。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除了草什麼也沒有。我心裏想:就是能看見羊估計我們也抓不著。
看來,這人要真是回歸自然,用不了一個月就得絕種!這都退化起成啥樣兒了,真是的。
我一點兒心情也沒了,隻感覺特別的無望!
我們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隻好尋著胸毛離開時的方向去碰碰運氣。我們整整走了一個上午也沒見到一根狼毛。我氣壞了,心裏一個勁兒的罵娘。不,準確的說,我連胸毛的祖宗八輩兒都罵了個遍。
肚子更餓了,我氣憤的道:“晨露,咱們還找嗎?”
聽我這麼一說,晨露馬上來了精神。
她堅定的道:“當然要找。它也有生命,請你別老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好好好!”我無可奈何的道:“找就找吧!那你還得餓上一陣子。不過先說好了,這個可是你的主意,不能怨我。”
晨露“哼”了一聲,快步走到前麵去了。我心裏道:就為了一狼值得這樣嗎?這不神經病嗎?
我們又走了好長一段兒路,還是找不到狼群的影子。
太陽已經爬了老高了,大草原的天氣開始熱起來。不過,我成心忍著不作聲,我心裏想看誰先忍不住!看來晨露也和我一個心思,她老在我前麵十幾步的位置,根本不作聲,和我耗上了還!我心裏一陣叫苦!
“相公,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終於,還是晨露先開了口。
“又怎麼啦?”我沒好氣的道。
晨露也不理我,接著道:“你說,那個侍者不是叫咱們昨天中午就得走嗎?我們沒理他,他怎麼也不來找我們?”
“還真是!”我想了想道:“估計是讓你給嚇怕了,不敢來了。”
晨露眯著眼“嘿嘿”冷笑了一下。我心裏一亮,終於明白這家夥要幹什麼了。
我們夫妻倆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陰險的撇著嘴,同時道:“找他!”
隻聽晨露大叫一聲:“侍者聽命!”
過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發生。
晨露不覺勃然大怒,自言自語的道:“嘿,你瞧瞧,敢不來!”
“來了來了!”我們身後正是那個侍者,他探頭探腦的踮著腳走過來,道:“其實你一喊我就來了,老頭說過規矩,我不敢不來的……”
“過來你!”晨露眼皮兒一耷拉,冷冰冰的道:“利索點,聽見沒有?”
我心裏暗想,這小子真他媽倒黴,整個一個三孫子。
那家夥還真聽話,就跟晨露養的寵物似的,“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
他一邊走一邊道:“您老盡管說,您這回想幹什麼吧?”
“趕緊弄頓飯來先,我餓了。”晨露氣憤的道:“下次這麼長時間沒叫你,你就自動給送來。每回都等著我們招呼,是傻呀還是找不自在呢你?”
那侍者哪兒敢怠慢,隻見他低頭哈腰的,馬上打了個響指。“哐”的一下,地上出現了一張大桌布,滿滿一下子好吃的。
我們搶上去就吃,狼吞虎咽的。那侍者哪兒見過這麼吃東西的,竟然在一邊偷偷的掩著嘴笑。
我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道:“嘿,嘛呢你!”
那侍者一怔,馬上驚恐的站得筆直。
我說剛子怎麼這麼成功呢!趕情都怕惡人。那就怨不得我了。
“你吃點不?”我陰陽怪氣的道。
那貨一個勁兒的又是擺手又是陪笑的。
“謝謝,不用了。”
我一邊咬著雞腿一邊道:“你們平時一點東西也不吃?光喝煙兒?”
那侍者依舊站得筆直,低著頭大氣兒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