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爆炸聲伴隨著火焰,濃煙響徹耳畔。
(這裏是什麼地方……?)羽月翼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映入眼簾的天花板一片雪白。
(醫院?)活動了下頭部發現不僅天花板,牆壁地麵也全部是純白色,這裏是一間純白色房間,明亮但是並不刺眼的白色。
(這也太白了,白的真詭異。不過不刺眼真是太好了。)羽月翼透過有些過長的額前發看著天花板。
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板上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恩……)他努力的回想著。
(好像是汽車著火了……然後爆炸了?)羽月翼對於之前的事情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恩……也就是說,我,死了?)
(不是都說人在死前會出現走馬燈的嗎?為什麼我沒有?)
(話說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是……恩,我知道我自己是誰。)
【喂!這裏是什麼地方!誰把我抓來的!快給我出來!老子******!!】就在羽月翼躺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怒吼。這時他才發現這間莫名其妙的房間裏麵並不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微微的側頭過去就看到了一個帶著頭巾的壯碩男子正在大吼大叫著,吼叫著的同時還在用腳不停地揣著牆壁。順帶一提純白色的牆壁在肮髒的鞋底的踐踏下依然保持著潔淨。
【給老子出來!有種抓老子,沒種跟老子單挑啊!有本事出來!老子打得你媽媽都認不出你!然後再殺你全家!】頭巾男子口水橫飛的叫喚著。
【吵死了,閉嘴吧白癡。】旁邊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突然說道。
【啊?!你說什麼!?】頭巾男立刻將矛頭對準了西裝男。
【說讓你閉嘴啊,白癡。】西裝男重複了一遍。
【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頭巾男走過去粗魯的一把抓起了西裝男的衣領。
【嗬,所以說低檔次的人就是沒水準,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句。我已經說了兩遍了,你還想讓我重複幾遍?還有鬆開你的手。】西裝男揮起左手彈開了頭巾男的右手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嗎?弄壞一個扣子你一年的收入都賠不起。】
頭巾男或許是對於西裝男並沒有被自己的氣勢嚇到有些發愣;也可能是看西裝男的衣著猜測他的來頭對他的身份有些顧忌;也可能是因為對方輕鬆地撥開了自己用著力氣的手有些忌憚,總之他並沒有立刻回嘴。
【說你是白癡你別不服氣。你首先想,能把我們這麼多人莫名其妙的抓到這裏來的存在必然不會是簡單貨色,就算人家真的現身了,你有把握打得過人家嗎?】西裝男整了整衣服跟領帶說道。
【你瞧不起我?!】頭巾男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哼。】西裝男嗤笑一聲。【還有,各位應該已經回憶起來了,我們來到這裏之前應該都是麵臨著死亡的環境。之後再醒來就已經出現在了這個渾圓一體沒有任何出口的房間裏。】
【再者,我乘坐的巴士起火發生了爆炸,由於我所乘坐的巴士人數並不多,我記得車上所有人的樣子。其中一些人也在這裏,甚至有在我眼前被火焰吞沒的人。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至於我沒見過的各位應該就是在別的地方死去的人吧。】西裝男看向那些之前沒有在車上見過的人,被他看到的人都將頭偏到了一邊,可以看出沒有人反對他的猜測。
【能夠把我們這些死去的人同時集中起來,你認為這是人類能做到的嗎?】西裝男質問似的盯著麵前的頭巾男。
【竟然去擠公交車,看來你身上這身皮肯定不是真的。】頭巾男沒有想到可以反駁的話,說起了別的。
【連鑒定真偽的眼光都沒有的你,就不要繼續自取其辱了。】西裝男反唇相譏。
(看來應該都是死掉的人了,那這裏就是地獄?或者陰間?應該不會這麼亮啊,難道是天堂?沒理由啊,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值得上天堂的好事,更何況就算我這樣的能上天堂,那個一看就不像好人的頭巾跟旁邊那個好像混混模板一樣的家夥更沒理由上天堂了吧。)羽月翼偷看著那個頭發剃短還染色,臉上耳朵上帶著好多好像行為藝術一樣的飾品,衣著吊兒郎當叼著煙蹲在一邊的人繼續著胡思亂想。
【喂,你醒了嗎?】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吸引了羽月翼的注意力。稍稍移動頭部一個大約十七八歲正在由少年向青年進化的姑且能成為男孩的人的臉映在了視網膜上。
【大家都醒了,就你還躺在地上,我想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幫忙?】男孩繼續搭話。
羽月翼沒有作出回應。
【那個,你的頭發太長了,看不清你的臉。不過你有在動我知道你醒了,你不說話是不是因為你不舒服?】羽月翼依然沒有移動身體,但是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