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英儂蘭整晚都坐在那裏,或許是道別的時候了,我已經賴不下去了。忽然害怕她從那個位置消失,我沒辦法承受這些並非毫無根據的假設。
我把隱秘別墅的一切都告訴了艾薇兒醬,它非常隱蔽從外麵幾乎看不出它是人工建造的碉堡,我不才忘記了它的具體位置,試問又有誰擁有衛星一樣的方位感呢?但還是有線索的,它總是依山傍水,門口總是對著東方,是出於個人喜好,我喜歡迎著第一抹陽光走出去,德英儂蘭說得對,我摧毀了別人的信仰也玷汙了別人的善良,在無數的指責背後,我卻不敢跟別人說自己也是受害者。
走進溫暖的朝霞裏,願陽光下曬幹所有的陰暗。
我告訴艾薇兒醬別墅有特殊的標記,一塊很小的銘牌上麵刻著“SSDD”,絕對不要掀掉這塊銘牌,除非自己方向感超群,在我接近的時候這塊銘牌會在生物識別係統下自動點亮。
“你曾經是貝爺的攝影師,幫我照顧她好嗎?我堅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別墅”我背對著艾薇兒醬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得到的音量。
不敢看她的臉,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她不挽留我,這樣我會失落,更怕她會挽留我,我沒有辦法留下來,會把德英儂蘭逼瘋的。
“我不是誰的引路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走自己的路,我隻是求你跟她說跟上,跟上,別掉隊,她體力充沛不會耽誤你許多的,三個人裏頭隻有我是負擔……”我可以一直說下去。
“好吧”艾薇兒醬頓了頓“你會偷偷跟在我們後麵嗎?順著我們倆的足跡跟上來。”
“嗯”這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主意,但我不能這樣,這個島已經容不下我了,我要渡海遊到另一個島上,我對德英儂蘭有不純潔的欲望——比喜歡多一些。
“計劃是你躲藏在某處靜候找機會跟隨我們,但是你有必要現在就離開嗎?”艾薇兒醬看著我的背影和漸漸黯淡的天色。
“假如我現在不離開,或許你就找不到德英儂蘭了”我忽然轉身抓住艾薇兒醬的手兒,她非常纖細的手指冷冰冰的,很僵硬,我把自己的一撮頭發和小指肚上撕下的皮裹在棉布條裏交給了她“這是鑰匙。”
“你們明明很喜歡對方”艾薇兒醬接過鑰匙。
“那是昨天,今天我們已經變了。”
“我會在沿路為你留下記號。”
“謝謝你”臨別我很想嚐一嚐艾薇兒醬的嘴唇,但我居然就這樣轉身離開了,真是個懦夫。
沒有艾薇兒醬做靠山的我拚了老命朝山下跑,下著雨剛好,我看動物世界下雨的時候動物都不會出來覓食,天黑之前能跑多遠是多遠,洞穴匿藏的那個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尾隨落單的我。
我逃跑的速度可是光速的兩倍,沒有什麼能追上我!
“你跑得這麼急,是要去哪裏呢?”一個黑影從我麵前閃過,又攔住了我,它的聲音極其鬼魅。
“媽了個雞!讓不讓人活啦?”我當時就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既然我聽得懂它說的話,那它就一定是女的!對付妹子我有一手,看我一套帶走它。
豬臉蝙蝠群在我麵前狂亂翻飛,耳邊劈啪劈啪扇動翅膀的聲音,一張十四五歲病嬌的臉忽然從黑暗中顯露出來,然後是蒼白的頸項,深陷的鎖骨窩,雖然是貧乳但身體卻附帶著肮髒的性感,漆黑油膩的粘稠物似乎就是她晚裝的材質。
“你……”她把臉湊近我,細致的聞我身上的味道“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舔著吃嗎?”我怕痛也怕癢,這貨雖然顏值不低,撲個粉色的粉底,抹個口紅絕對是個傾城美人兒,但是!她絕對不是個吃素的妖怪!在痛和癢裏挑一個,我挑癢!
“今生舔不完,來生繼續舔麼?”她用尖尖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眼睛盯著我脖子上的血管,語調相當失態。
“這個可以有”寶寶偏不信你能舔殺我!
可是事情卻和我想的有差距。
她咧開嘴,讓我看清她滿嘴刀片狀的牙齒,和許許多多倒刺的舌頭“我從哪裏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