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羅波羅蜜、般若波羅蜜、般若波羅蜜……。”
梵音響起,陰寒之氣似極為恐懼,飛速離體。楚行狂恢複過來,活動身體,一切如常,似乎剛才的寒冷隻是一場虛幻。
“攝魂魔音,裴聊。”陸壓道。
“般羅波羅蜜、般若波羅蜜、般若波羅蜜……。”彭躋念經不止。
“死、死、死、死、死……。”空氣中不時響起裴聊的魔音。
兩人間聲音對決波瀾不驚,更像是兩個互不相幹的人在各自言語。梵音破魔,經言下裴聊成了小醜,不停的詛咒,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礙事,吃了他。”裴聊換詞了。
話音落下,裴睡的嘴巴脫離身體,飛向彭躋。過程中嘴不斷變大,到彭躋跟前時已有一丈大小,輕易將人整個吞下。
“請神,土地加身。”老二彭躓擋在前麵,他打出法訣,地下的泥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順著雙腿往上移動。瞬間覆蓋全身,形成大地鎧甲。
巨口張嘴咬下,彭躓揮拳打出。泥土湧向右臂,手臂不斷加粗,拳頭更是膨脹成一個巨型泥球。
當、當二聲,巨口咬在泥球上,竟發出打鐵一般的聲響。泥球龜裂,幾乎崩碎,巨口則嘴唇發紫,嘴巴變形。
泥土繼續湧入,泥球接著增大,一下將巨口撐到最大,使巨口卡在上麵,動彈不得。彭躓揮起右臂,重重砸向地麵。
壯士斷腕,巨口嘴角撕裂,換來半尺空間,逃離泥球,向後退卻。
“裴吃,野性之口。”陸壓道。
“裴吃、裴睡、裴聊,三裴啊!”楚行狂感歎道。
巨嘴縮小後回到臉上,裴睡搖晃著走來。距離的拉近,“非禮莫視”的力量也為之增強彭躓視線扭曲,難以視物,隻得閉上眼睛。看不見,巨嘴再來,還能擋的住嗎!
老大彭踞終於出手。他伸出手來,手中黃符不知何時化為一張紙人。紙人麵部與裴睡一般無二,像是印上去的一般。
陸壓露出笑容:“守正覺醒的晚,三裴不知他的能力,肉身被捉到了。三裴掌握夢的力量,就像睡覺做夢,無論夢中如何驚天動地,肉身也不會有變化,他死定了。”
彭踞注視著手中紙人,紙人的脖子一點點向後扭動。
裴睡的頭跟著向後扭曲。
生死關頭,三裴招式盡出。
“看。”裴聊暴喊。魔音灌體,不再是寒氣淩人,反倒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眾人不由自主的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失神的刹那兒,裴吃的野性之口已到彭踞身前,張嘴就要把彭踞一口吞下。
可惜同出一門的三彭,太了解三裴的套路。彭踞絲毫不亂,對著手中紙人輕輕一吹。
巨嘴咬下,彭踞整個人被吞沒。
彭躓適時揮拳,一隻泥土組成的大手將巨口掄飛出去。他施法與腳下大地連為一體,力量雖猛,卻也失去了快速移動能力,無法乘勝追擊。
巨嘴停在百丈外,嘴角已高高腫起的大口張開,將裴睡吐出來。
移形換位,彭踞與裴睡互換位置。三裴誤將自己吞下,為保護肉身,裴吃隻能硬挨彭躓一擊。
彭踞重新與鼓躓會合,緩步逼向三裴。有效距離是黃符的缺點之一,百丈外一點用也沒有。
裴睡後退,巨嘴則迎向二人。停在離兩人十丈外,嘴張到最大。
呼的一聲,巨嘴猛然吸氣。如颶風刮過,塵土飛揚,彭踞沒見過這一招,沒有防備,黃符脫手飛出。
幸好彭躓眼疾手快,猛一跺腳,一麵土牆升起,擋住大風。
彭踞急忙上前,將貼在土牆上的黃符緊緊攥在手裏。
呼、呼……,巨嘴吸氣不止。
彭踞無計可施,一時間陷入僵局。
呼、呼、呼、呼……,就像一個無形的巨人在大口吸氣,楚行狂的頭發、衣衫隨著音調飄動。
“有問題”陸壓皺著眉頭,沉思起來。突然臉色大變,對楚行狂叫喊道:“讓我等昏迷的東西還在起效嗎?”
“有用,時效剛過半。”
“不早說。”陸壓恨聲道。迷香一類的東西通常揮發極快,他又是被“解藥”喚醒,迷香再無效果。三裴又以夢出名,多種意外讓他忽略掉迷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