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一個激靈,想到了一些事情。真是對自己會嚇成這樣感到有些羞恥,一定是鬼片看多了,才會有這樣的反應,那個聲音是從自己房間裏發出來的,為什麼會這樣?不是很簡單嗎,也就是說房間的位置離發生源比外麵近,外麵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這不奇怪啊,因為有牆隔著,古代的寺院,牆壁都是很厚重的,如果不是經過人為的破壞,保留到現在也是完全有可能的,那些用石頭堆砌的牆壁,一定可以隔音的。
至於房間裏可以聽到聲音,難道這裏有通風孔或者有可以通向那個地方的密道?我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探險懸疑劇看多了,就是這個樣子吧,因為此時顯然沒什麼聲音了,外麵靜謐的一切,甚至讓自己產生了一種幻聽的感覺,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做夢了,有些分不清是夢境和現實的差別。
“殺了他,殺了他”聲音震耳欲聾,聽這來頭沒有幾千個人,怎麼能發出這麼氣壯山河的聲音,我幾乎是被嚇醒的。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痛的我險些兒從床上跳下來,不要怪我對自己太狠,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在搞不清狀況,我的好奇心會害死自己的。
我趴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裏聽著,既然這麼厚的牆壁可以被聲音穿透,也就是說這裏是有通道的,哪怕是縫隙,我挨著磚頭敲著,像電視上的人物那樣做著,也許我比他們幸運,也許是我比他們更加不幸,總之電視上的人物要找到筋疲力盡之時,才會因一個偶然的動作,或者靈感才能找到的東西,我隻在敲了幾塊磚以後,居然找到了。
我摳著那幾個和別的牆壁不一樣的地方,這裏分明是以前住的人早就發現了的,在黑暗裏我小心的摸索著,這幾塊磚被一個大的藍色布條蓋著,藍色的布條是寺院裏用來給香客臨時住宿時做窗簾用的。掛在這裏若不是極其細心的人,是很難發現有什麼不妥的。我在動那個布時,一股濃重的灰塵味,告訴自己這裏已經好長時間沒人住了。
燈火通明的偌大一個場所,場所的一個角落裏放著各種形形色色的刑具,烙鐵,釘子板,老虎凳,這些都是在電視上可以看得到的,還有眾多不知名的估計也都是刑具的東西擺在那裏,足足可以裝滿一個輪船。廣場的四周聚集著幾千個人,有點像現在的體育場。當然更像是一個鬥牛場,她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火把歡呼著,嘴裏異口同聲的吆喝著“殺了他,殺了他”。
“他和他們這麼多人都有仇嗎?幹嘛這麼恨他呢。”我拿下來半塊磚,透過那個磚縫隙,看著這個場麵。這麼多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一個地方,我遠遠望去,隻見一個男人,蓬頭垢麵,很難分辨出他身上的東西還算不算衣物,一條條的垂在身上,他則被綁在一個類似於“床”的東西上,天哪,這個東西不是用來對付囚犯的嗎?我聽過它的名字,“匣床,”是元朝時期就有的刑具,是一種木質的刑床,頭上有揪頭環,項間還有夾脖子的鐵片鎖,中間還有勒胸的鐵索,肚子上擠壓著木棍,兩隻手都分別拷著,小腿也一樣,腳脖子就鎖再床尾的木欄之間倆園洞。就這樣還不算完,另外有一個大鐵板,叫號天板,實際就是個釘板,釘子長三寸,蓋在囚犯上麵,裏囚犯的臉大概是2寸之內的距離。然後臬木關閘,監獄看守可以趴在這床上麵,聽裏麵囚犯的動靜。在閘床的四周,還有鐵柵欄之類的圍護刑具,這樣犯人就像在鳥籠子裏一樣,極其難受,動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