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罄不自然的握拳在唇,一聲假咳,眼神授色,示意歸泯失禮了。這可是李鄞世子府邸,難不成當成紅樓大院了?這個弟弟,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一看到美女都無法自持,忘了儀態,這樣下去,遲早要捅婁子,歸罄心道。
可是這歸泯哪裏看到哥哥的示意,依舊把炙熱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佩姬的身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嘴角的口水喇子都流出來了。
“歸參領,小王自都梁新買的妓子,你可還覺得滿意?”李鄞已經麵帶微笑,但是話音顯然冷了下去。
“好,好,好,世間竟有如此佳人啊!不僅琴美,人更是美若天仙呐!我歸泯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啊,世子好豔福,佩服佩服!”歸泯這才回過神來,對著李鄞拱手道。
“莫非此女子,便是世子從都梁買來的青倌玉芙?”歸罄問。
這李鄞當日在都梁一擲千金買下這還未見客便被傳的聲名大噪的驚世紅顏,風流名動京師,世人羨歎不已,因此也留下了一個烈焰美色的花名。聽說李鄞連夜回到臻州小住,這一路上啊,可是日日笙歌,夜夜春宵,這風流花史一度成為百姓的飯後茶間的談資。這樣看來,這位清麗嬌美的女子,定是那個青倌妓子了。
“哈哈。”李鄞站起身,走向佩姬,目若遊絲,神情不羈,雙手攬住她的纖腰,往懷裏一緊,便把佳人摟在懷中,
“正是此女子,小王已經賜名曰佩姬。這小妖精,別看她生的俏,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小王可是寵愛的緊呢!”佩姬麵色一紅,更是嫵媚動人,他們這一俊一淑,從某個角度來看,竟是無比般配。
歸泯見美人落入李鄞懷中,心下有些許急切,道:“世子豔福不淺啊,這名動京師的青倌果然名不虛傳呐,美豔不可方物,真叫我歸泯羨煞不已啊!”
李鄞嘴角一勾,眉目流轉,心下暗笑,果然是個老色鬼,看來,這條魚,很快就要上鉤了,他道:“哈哈,歸參領何處此言,世間美人何其多,我府邸不過一個而已,而聽說威震校尉你府邸姬妾如雲,可就快趕上皇上的三宮六院了啊!”
歸罄心覺不妙,明知道弟弟好色,府邸美姬侍妾如雲,而這李鄞在此時偏偏用皇上的三宮六院的編排,恐怕要落得個僭越之罪,這可是重罪。
歸罄立馬拱手道:“世子恕罪,府中隻不過姬妾數名,又怎能跟聖上的三宮六院相較呢,何況皇上是真龍天子,豈是我等小職卑官可以比擬?”
而這歸泯在此刻可沒有想到這麼多,美人在懷,這可是男人赤裸裸的挑釁。“世子此言差矣!我府中哪怕是姬妾再多,也抵不過您這一個啊,聽說世子日夜春宵,夜不空過,想必是被這佳人鎖套在床上下不來了罷,甘願在這美人懷中醉生夢死啊,哈哈!”
聽到這話,佩姬臉色一陣怒紅,這男人出言粗俗猥瑣不堪,又生的肥頭大耳,贅肉橫生,真是越看越心嘔。
“世子麵前,怎若你如此失禮,還不向世子請罪!”歸罄朝著自家弟弟怒哼道,想必也是聽了他那不堪的言語被激怒了。
歸泯臉色不善,李鄞手一揮,道:“誒,縣侯嚴重了,這酒桌之上,哪裏來的那麼多繁文縟節,意在盡興,如此諸多繁瑣,倒是逆了小王的初衷了,那還如何盡興?”
李鄞已經看出些許端倪,這兄弟兩個,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同心。
歸泯嘿嘿一笑,眉間的粗黑的眉毛挑起,目光恣意的在佩姬身上遊走,這感覺忽然讓李鄞覺得,仿佛美人在懷的人是他歸泯而不是李鄞,想罷又緊了緊佩姬的腰肢,引得佩姬咬牙一聲暗呼。
李鄞把佩姬從琴榻旁引致殿堂之上,摟著她的腰身而坐,偶爾還在她的胸前一陣探索。佩姬被李鄞弄得躁澀不已,但是也無從反抗。
李鄞看著佩姬生硬的笑意,倏然把臉湊過去,用歸泯看不到的角度對著佩姬低語:“難道你真的就如此耐不住你那放蕩的性子了?怎麼樣,這歸泯參領的身姿可還如你的意,他可是追風浪蝶的老手,保準你醉生夢死呢。”說罷還在她耳垂輕輕吹了口氣,引得佩姬一片顫栗。
她又是一笑,還故意往李鄞身邊湊了湊,李鄞假意更深的環住了她的腰身,兩人姿態親昵,作勢欲焚。本來兩人心裏都厭惡到了極致,偏偏都要做樣子給歸泯看,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