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在離恨天宮的主殿浮生殿前,一個身著侍女裝束的少女獨坐於石階上,雙手托腮,呆呆地望向遠處,也不知在看著什麼。此時,夜空銀河瀉影月橫空,一切都是那樣的靜謐平和。
突然,一個黑影掠過主殿直奔後院,速度之快連那個坐於石階的少女都無所察覺,黑影剛逝去,那個丫頭方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離去。
而在距離離恨天宮一千裏外的遠沙鎮的一家客棧裏,此時卻是一片華鬧喧囂,店家小二已應接不暇,店家抹了一把額頭沁出的熱汗,嘴笑得早已咧到了耳後,好久沒看到過這樣多的客人了,看著客人源源不斷湧入客棧,店家此時看到的已不是投店打尖的客人,而是正往自己的口袋裏鑽的滾滾財源。
在客棧最裏的一個角落裏,一個一身黑服,麵帶黑紗的女子舉杯獨酌,仿佛聽不到周遭的聲音,悠然吃著花生米。
很快,客棧的桌子已滿,客房將滿,而人還是絡繹不絕向店裏湧入。店小二望著角落裏那張唯一未滿的桌子犯了難,從那名客人一入店,小二本想上前招呼,卻被一股凜冽的氣場硬生生的嚇住了腳,那名客人好生奇怪,裝扮更怪,一身黑衣,黑麵紗,黑的發也隻簡單束起,看不到任何其他顏色。在角落坐下後,隨意叫了一壺酒,一碟花生米就完了。然後就一個人自斟自飲,默然無音。
當小二在為是否要向角落裏的客人打個商量,商議可否與其他客人並一桌而躊躇不前時,門外的一個男子聽其他店小二說客棧已滿就急了,向裏麵一望,就瞧到角落裏的那一桌,於是推開小二,大步邁向那一桌,“公子我坐那一桌就好了。”說著已走至那桌前,就要坐下。不想,那女子將桌上的裹著黑色錦布的劍瞬間拾起指向那男子,看著手中杯,悠悠道:“我不與人共桌。”
那男子一愣,心想,這女子好快的身手,剛要開口理論一二,衣袖就被某人抓住,就聽到他家那個小尾巴弓一大口喘息著,“公子,你不要丟下我啊,要再丟了你,小的就沒命再見您了。”那小廝已經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
男子一甩衣袖,皺了皺眉不耐煩道:“放開你家公子,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你就這點出息了是吧?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呢!”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心裏哀怨自己的這個小弓一什麼都好,就是懦弱怕事。
女子仿佛沒看到那一主一仆,依然自斟自飲,喝盡最後一滴酒,放下銀子,提了劍起身與那對主仆擦身而過。
男子見女子離開,並未追究女子的提劍一指,也懶得再理那個小尾巴,於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剛要喊小二,卻看到門口又進來三個人,那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百越天下掌門人白震天的三個兒子,人稱“三白子”,何謂“三白子”,簡單說就是三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