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邊上,有洗衣的婦人和嬉鬧的孩子,以及送人渡河的船夫。若言上了一個無人的船,問:“師傅,你可渡我到對麵的山嗎?”
“可以,不知公子要去哪座山?”
“我要去香山。”
船夫一聽,驚了一番,道:“公子還是找別人吧,我的船到不了香山。”
若言是個機靈人,他未做強求,反倒靠坐在船夫旁邊,拿出一錠金子。“你看,我給你一錠金子,你把船賣給我如何?”
這艘小破船怎麼看都不能值得一錠金子,無論怎麼算來都是一筆隻賺不賠的買賣。船夫想了一番,剛想答應,這時岸下的一個孩童跑了過來,在對麵衝船夫喊:“伯伯,可否下船來,我有話要講。”
船夫下船來,那孩童趴在船夫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船夫匆忙跑回穿上,皺著眉頭將若言趕了下去,還一直說:“香山不是你能去得的地方,走走走,不要再來打擾我。”
“哎,你這老頭,放著賺錢的買賣不做,你腦子有問題嗎?”若言生氣。
“掉腦袋的事情,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賣!”
總覺著這其中有蹊蹺,那船夫本都要答應他的了,可就不知道那小孩說了些什麼,船夫立刻變了主意。若言跟著剛剛那與船夫悄悄話的孩童,走了幾條街,見他進了一個小木屋裏,若言跟到了木屋邊,戳開紙窗,裏麵漆黑一片。
心裏還在納悶,究竟是什麼情況。此時,麵部一下子撲鼻而來的氣味迷暈了若言,還未看清身後人的長相若言就昏倒在地。醒來時,身上被五花大綁,若言吃力坐起來,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個裝飾不錯的廂房裏。並且靴子裏的匕首也已經被拿掉。究竟是何人綁架,想也想不通。若言挪挪屁股想要下床,這時屋門被推開。
“喲,醒了?”
一位穿著紅色衣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進來,每一步都小巧,身影曼妙。她坐到床邊,想伸手摸若言的臉,誰知若言一個大嘴張開咬了過去,給了她好一排紅牙印留在了手上,疼的直叫喚。
“喲喲喲,怎麼還咬人,你這小豹子。”她伸手就要打若言的臉,卻不料停在半空中反摸了摸她的頭。“我叫柳紅,你可以叫我紅姨。”
“你綁我做什麼?”
“姑娘,你可別以為你穿著一身男子的衣服招搖過市就沒有人看得出你是個女孩兒身,這麼好的臉蛋和肌膚,不進我們意園那都是可惜啊。”紅姨笑得一臉奸邪模樣,狡詐至極。
“意園?幹什麼的?”
“那當然是大金朝天下最紅的妓院,這裏的姑娘個個都是天香國色,就連當朝的文武大臣都會忍不住多來聽幾曲歌,看幾場舞,讓姑娘陪一晚。”紅姨一臉自豪的說,“等會兒你去梳洗,換一身幹淨的女孩子衣服,定然也是個美人胚子。”
若言雖未曾聽聞過妓院,但多少從這奸詐之人的麵孔之中可以看出,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然又何必將她這般五花大綁。若言靈光一閃,轉而一臉順從的模樣,道:“紅姨,你這樣綁著我,叫我如何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