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愛說的話是:“我知道我們財產的價值。我知道公司賺多少錢。如果我們以兩千萬出售我們的股票,我會認為這是個好價錢,我會直視買主的臉,因為他沒有被敲詐。現在,我毫不懷疑布蘭森·巴恩斯公司將每股以30或35美元賣出,但我看不出你們有能力將它賣到那個價格。此外,如果你每股出售30美元,你會發現股價很快就會下跌到20美元左右,這就是它的真正價值所在。成千上萬的人會因為購買傑金斯股票而虧錢,不是嗎?當他們指責罪魁禍首,那會是誰?巴蘭森·巴恩斯公司僅僅是經紀人,還是傑金斯兄弟公司這個主要負責人?請回答,溫先生!”我可以看到他注視我的方式,他認為他終於難倒我了。然而,我誠懇地對他說:“傑金斯先生!我向你保證:如果布蘭森·巴恩斯公司向我們賴以生存的客戶出售價高的股票,我們會比你更焦急。我們認為,以100萬股的總資本為基礎,每股30美元是值得的。我們通過公正的檢查以及專家對你的公司及其記錄、前途的評估,我們得出了那個數字。我們肯定,公眾會同意我們的,而不是你們的價值評估。我們仔細地研究了我們的公司,正如你們仔細研究了你們的公司一樣。我坦白地告訴你,如果你以太低的價格發行你的股票,你將受到傷害。普通的投資者害怕討價還價。他不會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會問:‘它要價如此便宜,出了什麼事?’這就是公眾!”“我考慮的公眾是我的公眾,包括購買商品的人。”喬治·傑金斯說,“他們按照公道的價格付款,我給他們最好的東西,物有所值。這就是他們來找我,而且不停地來的原因。如果你告訴廣大公眾,傑金斯公司支付紅利的股本是3000萬美元,他們會不停詛咒我賺了太多的錢,這就意味著我的收費太高。現在,我不能從他們那裏賺太多的錢,我從來沒有。我們要求合理的利潤和巨大的產量。這就是我為什麼不高估資本的原因。”我們召開了第四次會議。現在,我站起來告訴他:“好了,傑金斯先生!
看來我們對股本達不成一致意見,而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專家,而你不是。
如果你堅持認為我們應該以2000萬股本為基礎,我們現在退出。我們知道我們的業務,我們出售證券的價格應該讓我們的客戶獲利,這樣他們就能繼續成為我們的客戶。我們自然希望自己能成功。我們努力達成這筆交易,同時考慮我們的客戶。如果出售看上去太便宜的證券,這並不能吸引客戶,這筆生意也就不是一筆好交易。他們會問:‘如果持有人認為這隻股票每股隻值20多美元,為什麼我們要以這個價格來購買它?什麼是誘因?’我告訴你,每股20美元對於股票來說,是一個很差的價格,傑金斯先生!如果你堅持這個價格,我們就不能做生意了。傑金斯先生!”我可以看出這位光明正大、謹慎穩當的商人的腦海正在進行思想鬥爭。
這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很難讓人相信,那時的製造商如此不喜歡定價過高。
最後,他說:“好的,溫先生!我希望你出售股票。我不同意你的價格。
但我告訴你,我將這樣做:我賣給你每股20美元,你必須同意,出售給公眾的價格不得超過23美元。我願意遷就你。”我大笑起來,並與這個不同尋常的人的握手。他在幾年前成立了公司,我們對它的估價是3500萬。然而,他卻非常焦慮,認為不應該要價太高,他願意以令公眾擔憂的低價來出售股票,這就意味著他的收益減去了100萬美元至1500萬美元。
“我們接受!”我告訴他,為了做到公平合理,我打算修改條款。事實上,在最後的一次會議上,我們進一步達成了妥協方案。我促使傑金斯家族接受總資本為1000萬美元的40萬股無麵值股票,每股的股價為21美元,我們被允許以每股25美元出售該股票。
我們適時發行了傑金斯點火裝置的股票。它一會兒就全部售完了,因為價格不是太低,不足以引起公眾對它的價值的懷疑。從一開始,傑金斯家族的收入或聲望,或者公司的曆史都不是秘密。股票發行的三個月內,股票在公開市場的自由售價是每股37美元。
一天,當一位辦事員將寫有我們公司所發行的一些股票的最新股價的紙條給我時,喬治·傑金斯先生正好在我的辦公室。在我的私人辦公室裏沒有股票行市自動收錄機,外麵辦公室的一個辦事員就把他認為我會感興趣的股票抄送給我。因此,我看了紙條,並告訴傑金斯:“傑金斯點火裝置,3634美元每股,非常活躍!”“是的!”喬治·傑金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