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喧擾了清靜(1 / 2)

惡魔殺手在身邊(靜諾鳶尾)

清晨第一闕陽光蔓過淡紫色的窗紗,俏皮地掃遍了整個房間,當然也包括那個女孩純潔無暇的臉。

她伸起手臂,歪著頭,慢慢張開五指,透過五指的罅隙,盈盈潤潤的柔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好看,稱不上美,卻算得上好看,單就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而言,這樣的眼睛,最為適合,那是一種骨子裏散發出的清澈單純,漣漪了人心底最為原始的心疼。

這,不過,隻是表麵,連表皮都無法滲的膚淺而已。

她,一個看上去不過一個簡單幹淨的近乎無無聊的女孩子,如果隻是這樣,她或者是可以幸福的。可惜,幸福哪有那麼容易,一切,不過假擬的安靜而已,她的背後匿著足以令人窒息的身家背景。她才十六歲,不過很多時候沒人記得,甚至她自己都不覺著自己才十六歲,更多時候別人習慣於稱她二小姐,一個冷靜的讓人發抖的角色,展沫兒,單就這個名字而言,或者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她的哥哥,是展凡,二十歲的人生寫滿邪惡的展凡,黑道太子爺不隻展凡一個,但是智商夠高,心思夠縝密的A市就隻有他展凡一個。

悠閑的伸了一個懶腰,輕輕的搖著自己脖頸,看上去,昨夜,睡的很好。起身的時候順便瞥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真是糟糕,她的黑眼圈,似乎又重了,臥蠶,似乎也越發的深了。

“希望,今天的牛奶,不要很涼。”自語著的,然後離開了房間。

“等一下又要去那裏嗎,把地方安排在自己家裏的地下室,不覺得,惡心嗎?”她微微地蹙起薄淺的眉,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沫兒,下次不要用薄荷味道的洗麵乳,我討厭這個味道。”麵前的男子再次無視了她的問題,和很多次從前一樣,對於她的不滿,他就隻是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繞著,一繞,就是這麼久。他是沫兒的哥哥,展凡,與沫兒的淺淺淡淡不同,他是那種如墨般凝重的男子。眉宇間的犀利,不可名狀,若非如此,寰鋒集團的太子爺,他,何以擔當。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細長並且陰冷,沫兒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哀傷,隻是想著一些想過很多次的畫麵,或者有一天再也無法看見這十六年來唯一熟識的背影,這是一種可怕的思維習慣,每個噩夢的主題。

哥哥都不吃了,我還吃什麼呢,放下了碗筷,自顧的向花園走去。她總是這樣,哥哥幾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等他一起吃飯,他不回來,她就不回去睡覺,展沫兒的生命簡單的有點落寞,落寞的有點慘淡。

踱步在種滿鳶尾花的院子裏,其實,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園子裏為什麼要種滿鳶尾花,明明沒人喜歡,自己不喜歡,哥哥不喜歡,就連離開的那個人,她喜歡的,也從來都不是鳶尾,既然沒人喜歡,幹嘛要種。不過這滿眼的紫色,自己卻也不討厭,好在這裏有個秋千,是的,自己不喜歡鳶尾花,卻喜歡秋千,蕩在秋千上的感覺,就像個精靈一樣,一個會飛的精靈一樣。就那樣在秋千上悠蕩著自己單薄的身體,陽光越發的濃烈,刺的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疼,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原來,已經時近中午了。自己總是這樣,每次想起那個人,就會失神,搞不好,哪次,說不準哪次自己在這樣,就死掉了。四年了,那雙小鹿斑比一樣的眸子,自己想了四年,念了四年,真是難過。

本是打算去琴房練琴的,卻被一些喧雜的聲音刺激到了耳膜,微微的皺了皺眉,沫兒轉了方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這些汙穢的事情發生在家裏,但是她能做的就隻是不高興,別的,就沒辦法了。將房內的音樂開到很大,大到可以認為自己家裏什麼都不曾發生,大概一刻鍾,沫兒從床上起來。

“應該擺平了。”想著,她便走了出來,每次她都會在這個時候出來,看著殘破的結局,然後為傷者祈禱,也是為展凡的一種贖罪。但這一次,她有些詫異,沒有血光,就隻是一個女子被綁在了椅子上,嘴裏被塞住了手帕。這引起了她的興趣,竟然有女的敢來展家鬧事,這倒是讓她意外。不由得端詳起眼前這個女子,這是一個稱得上美麗的女子,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後自然地垂下,點起一片柔弱,是讓女孩都心生憐惜的明媚,看來她是掙紮的累了吧,好像睡了。

“還真漂亮呢。”看過之後,沫兒依然乖乖地什麼都沒問的回房了。

隻是,她從未想過這個會是她一生都擺脫不了的牽絆。

“少爺回來了。”隨著文嫂的一聲,沫兒開心地走出房間,心想著,怎麼這麼早,會不會吃過飯有時間帶她出去玩,隨便去哪,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哥哥出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