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輝你個混蛋,禽獸!”我後知後覺才想起應該要罵他。
但是他早已看不見影子了,我隻能幹瞪眼。這地方很難打到車啊!
我隻好向兔子求救,她問我為什麼會在被人丟在大馬路上。
我隻好撒謊,說是有人變態,我打了個出租遇到了色狼,隻好跳車威脅,然後被丟在了馬路上。
“那他不是能鎖車窗嗎,你是怎麼威脅的?“兔子疑惑的看著我,顯然這個謊撒的沒有技術含量。
我擺擺手,“別提了,就他那破車,車門都不嚴實,鎖不住。”
兔子沒有說什麼,“你呀,出門也不讓人省心,那個趙明找你,怎麼不把你送回來呀。”
說到趙明,我還得撒謊。
不是因為難以啟齒,而是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還是不要說給兔子的好。
“嘿,別提了,他臨時有急事慌忙離開了,哪裏顧得上我啊。走吧,今天你休息時吧,去看看我們的新場地怎麼樣了。”
“好,順便去把你這發型弄一下。好歹馬上是老板了,怎麼著也得像個老板的樣子吧。”兔子一直嫌棄我的發型,太過於中規中矩了。
我點點頭,“好好好,聽兔子的。”
她笑著摸了一把我的頭發,“這還差不多。”
去看了我們將要開業的場地,陳寬說差不多完工。
對於場子裏的設施我還不是很懂,了解了很多硬知識後,我請杜偉峰和陳寬吃了一頓飯。
因為急著趕工,他們吃完飯就走了。
兔子拖著我到了理發店,前前後後討論了很久,才決定將我的頭發染色,然後燙一個大大的波浪卷。
那我理發師說我的臉型和頭發,非常適合大波浪之類的。
我聽的煩了,聽任她們處置。
結果弄了兩個小時,我還打盹睡過去一回。
發型師笑笑,“上夜班嗎,很累吧。你要睡就睡,反正時間還早。”
我尷尬的點頭,坐直了身子,“沒事的,我可以堅持。”
很奇怪,我竟然沒有再去想戴明輝。隻是想到他,今天很是反常。
從理發店出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我的新發型,我就趕著到別墅睡覺。
“兔子,我很困,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喊醒我。”我擔心兔子待會兒還要我起來吃飯,提前跟她打好招呼。
她也知道我的脾氣,“瞌睡蟲,睡吧睡吧。我不會打擾你,一會兒還要去見個同學,沒空管你。”
正和我意,鑽進被窩的我,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起床之後,我首先想起的是戴明輝。
我昨晚夢到他了。
他就像是一個一個不打招呼來去自如的幽靈,打擾了我的寧靜,又像是一個失憶的傀儡,瞬間消失。
他究竟是把我當什麼了,難道我就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嗬,我又在生什麼氣,不是說好了要斷了想他的念頭麼!
是啊,他說我賤,無非就是我找了兩個男人做靠山倒事情,傳到了他的耳中。
我賤與不賤,關他鳥事!
場子我一定要開起來,我一定要站在更高處。既然不能擁有常人所擁有的幸福,那就穩定自己的生活。
姑姑走了,我不希望有一天露宿街頭,委曲求全,靠著那麼多的男人生活下去。
既然接手了姑姑的一切,不如將姑姑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好。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做女人也要靠自己。
姑姑的話,果然是對的。
當初我還以為姑姑說的都是鬼話,誰知道一年內,她擔憂的事情就發生了。
要是當初聽了姑姑的話,處處小心,我就不會被那個大叔騙去,也就不會要姑姑去救我。那樣,我就不會去求徐海峰,我也不會去他的場子裏上班。
要是當時聽姑姑的話,姑姑也就不會聽信他們威脅的話,上了芳媚的話,她就不會離開我。
那麼年輕的生命,她還沒有過上好日子,就已經離開人世。
每每想到此事,對於姑姑的愧疚肆意膨脹。
失眠困擾著我,所以有時候我需要大把的安眠藥,而有時候,等不及碰到床,我就困的掙不開眼睛。
匆匆洗了把臉,是時候去徐海峰那裏告別了。
敲了敲兔子的門,裏麵沒有什麼動靜。
“兔子,兔子起床了!”裏麵久久沒有動靜,我的心裏突然冒出不好的想法。
最近遇到的事情比較邪乎,我很擔心兔子昨晚去見老同學,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壓根就沒有回來。
我翻開手機,沒有任何求救電話,也沒有要我放心,她沒有回來的消息。
怎麼辦,“咚咚咚!咚咚咚!”
“兔子,你在不在啊!”我急忙撥通兔子的手機,若是她沒有在房間,我就要去外麵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