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一看,果然是徐海峰。
他徑直走到我麵前,“幾日不見,純兒又出落的好看了。”
我很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場子裏獵豔的男人,流露出那種些許猥瑣的笑意。
不是我詆毀他,而是他一直都是如此。
“老板找我來,不會隻是來誇我的吧?”他一般都是不見我的,除非有什麼事情。
他笑了一聲,“不行嗎?我看到你就會想起你姑姑,她走了,我就沒有人陪我了,很孤獨。”
他抬起下巴對著我攤開手臂,突然讓我覺得這個人好惡心!
這樣說姑姑,他真的不是人。
我如今能理解,跟姑姑有關係的他,不算是姑姑的男人。
“我姑姑都走了那麼久,在我麵前,你這樣說她有必要嗎?”我強忍著想罵人的衝動,畢竟還在人家的場子裏。
他一隻手放在我的肩上,幾乎整個身體的重心,全部放在我的肩膀。
我討厭他的接近,但是在這裏工作我對於這種情況,不會表現的過於激烈了。
我試圖用力的推開他,徐海峰卻握住了我的手。
我本來坐在角落的高腳凳上,燈光比較暗,而他也更加肆無忌憚的將手放在我的腰間。
“怎麼,我跟你親近親近,都不可?”他盯著我的眼睛,想用那招對付別的女人的手段對付我。
“你不是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嗎,你出爾反爾!”我對上他的眼神,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我伸出另一隻手,手肘抵在他的胸膛,將距離拉開。
他卻曖昧一笑,兩手在我的腰上一攏,緊緊地抱在懷中。
我背對著他,被他禁錮住無法掙脫。
“你放開!”我的力量有限,深深的無力感纏繞著我。
徐海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純兒,別動,我還沒有好好疼過你呢。”
我一陣惡寒,胳膊肘子往後用力,聽到一聲悶哼。但是他依舊沒有鬆開我,“勁兒挺大的,你再鬧保不齊我不會憐香惜玉了,直接將你拖到房間裏,誰也救不了你。”
“你別忘了,我已經接手了姑姑的一切,杜偉峰和陳寬現在正為了我在努力。要是知道我受欺負,你的場子恐怕也很難保住了。”我突然害怕了,根本就不該指望徐海峰是一個紳士。要是他執意為難我,在他的場子裏我也求救無門。
“哼,你最好不要提他們!”他一把將我推開,一個不穩,我崴了腳倒在牆角。
聽到杜偉峰和陳寬,他似乎很生氣。
我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但也在情理之中。
都是在這行業混的人,競爭對手永遠不會是朋友的。
我半蹲在地上,他冷冷地朝我走了過來,“跟你姑姑一樣,都是騷貨!”
他的眼神似乎要看穿我,看來他對姑姑有意見。
我輕聲笑道,“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是你們的存在,我們這些人也不會在這裏不是?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讓我走上了這條路。”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純兒的翅膀到底是硬了,這麼快就跟我這個當老板的叫上了。你為紅姐報了仇,想必很快我這破廟留不住你這尊大佛了吧。你也是夠賤的,對你姑姑的男人那麼感興趣。”
嗬,既然他知道,跟他理論也沒有什麼勁。
但是他說我對姑姑的男人有興趣,讓我心裏有些難受。
我忍著腳痛站了起來,“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去忙了。”
他卻嘴角泛起笑意,不達眼底,“或許,你也可以對我這個跟你姑姑有染的男人,來點興趣。”
“我對你不感興趣,他們起碼為我姑姑報了仇。”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值得慶幸的是,徐海峰對那兩個人還是有顧忌的。
正當我準備招呼客人的時候,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他就那樣出現,巡視一周,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剛才崴了的地方突然很痛。
他一直盯著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不想看到他,便轉身往後麵走。
腳上有些痛,我還是處理一下的好,不然明天又要請假。我不想在離開之前,跟徐海峰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誰料我一轉身,就看到徐海峰正看好戲的站在那裏,一手插在褲兜裏,視線繞過我落到我的身後。
“老情人來了,不去迎接一下?”他端著一杯酒,抬手指了我身後的方向。
“我腳痛,你讓其他人去吧。”我們分開很久了,突然看到他,還是無法做到心靜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