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成長隊的婚車行駛在A市的市中心街道上麵,前麵兩輛悍馬開道,以保證後麵的車輛的暢行。
這天,在十字路口處都有交警執勤,以保證道路的暢行。
主婚車內,簡純一襲白色婚紗,手中拿著一束新娘捧花端端正正地坐著。
身邊的男人始終冷著一張臉,簡純可以輕易地感覺出男人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
視線移向車外,外麵的大樓上麵垂下來一副巨幅海報。
上麵的女人一身潔白的婚紗,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而她的對麵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簡純輕歎了一聲,他們之間真的連婚紗照都沒有。就連那個巨幅的海報也隻是P上去的。
他們的婚姻就是那麼的荒唐。
簡純的輕歎引起了身邊的男人的注意。
身邊幾不可聞的歎息聲讓司墨宸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一身潔白的婚紗將她的曼妙身姿襯托得幾近完美,化妝師的手藝很巧,一個簡簡單單的新娘妝卻讓簡純處於嫵媚和清純之間。
目光轉到簡純捏緊著花束的手,薄唇勾出一個譏誚的弧度。“這下你滿意了吧?”
“什麼?”沒有意識到身邊的男人會突然開口,簡純的美眸中盡是錯愕。
司墨宸慢慢地朝著簡純移了過去,眸中泛起的是點點冷意。“簡純,你的目的達到了,這麼楚楚可憐裝給誰看?”
隨著司墨宸的迫近,簡純聞到了司墨宸身上那股強烈的男性氣息混雜著一種淡淡的薄荷味。
呼吸一滯,簡純攥緊了手中的捧花,聲音中帶著一絲的顫抖。“我怎麼了?”
司墨宸唇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修長的手指捏住了簡純的下巴,“你說你怎麼了?原本是我弟媳的人,現在卻和我坐在這婚車裏。你說,這是怎麼了?”
簡純被迫地仰著頭,對上司墨宸那雙飽含著不屑的雙眸。半晌,簡純微斂下眼瞼,“對不起!”
“嗬,簡純,你以為你一句對不起值多少錢?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司墨宸的薄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盡是傷人的話語。
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的簡純,眼眶不禁紅了。
從來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但是麵前這個身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卻是那麼地厭惡自己。
看著簡純眼中泛起了紅,司墨宸的心中莫名地煩躁。甩開了簡純的下巴,薄唇微微一抿。“你的樣子,我看到就惡心!”
司墨宸雖然控製著力道,但是簡純的肩膀還是撞到了車門上。
肩膀上隱隱的疼,明明眼淚已經漫入了眼睛中,但是還是沒有落下來。
這場婚姻是她自己選的,所以,不管怎麼可笑,她也要笑著走下去。結婚的日子,她怎麼可以哭呢?
簡純直起了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座椅上麵。依舊是那個緊張中帶著一絲忐忑的新娘。
目光移到了後視鏡上,前麵的司機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對剛才後座所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曉。
簡純淡淡地抿了抿唇,心中突然就釋然了,自欺欺人也好,她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她知道他隻是厭惡這場婚姻而已,她是硬塞給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