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抓著藤停在了遠處,看著尤金,不禁駭然,心想道:“明明什麼都沒看到都敢跳下來,這樣都能抓的到藤,這家夥,不簡單啊,恐怕,能和寧九爺比了吧。對了,寧九爺呢?我都出的來,他更沒道理出不來啊?”我想著開始尋找寧九爺的蹤跡,果不其然,隻見出口的另一邊,寧九爺正在和另一個人纏鬥,兩人一人一根藤,靠近了便是相互拳腳相攻,打鬥的人覺得驚險,看的人卻覺得好笑,就像兩個蕩著秋千對打的小孩兒,十分滑稽。
金發男子問道:“寧九爺?番外樓都解散了你還亂跑,活膩歪了吧。”
寧九抬手隔斷了他的拳路,冷笑道:“你聽誰說的解散了?簡直笑話。”,一句對話之後,兩條藤又是分開了。
寧九爺的身手我是知道的,我料想那人打不了幾回合就得輸,可是一來一回,兩人打鬥了很久還沒有停,寧九爺和金發男子算是較上了勁,我這才注意起了那個人,看著他,心中一驚,怎麼感覺那麼熟悉,似乎是在哪兒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金發男子與寧九爺打鬥著沒法分神,更顧忌不到我,尤金並沒去幫他的意思,卻衝我喊道“小子,看夠了嗎?”,隻見他開始搖晃藤條,想要蕩過來。
“媽的,我真是欠,該跑不跑,在這裏看什麼戲啊!”
甬道的兩條路已經被掉落的石塊填補了,汨汨血流深入溝槽,卻又被墊在甬道下的枯草吸收了,枯草瞬間飽滿了起來,然後不斷膨脹,像打了激素一般,而亙在岔路中的牆壁,其實是一塊整體的石條,即便如此,枯草還是匪夷所思的向上生長,竟然頂起了那不知重量的石條,由於石塊是從裏向外崩塌,於是裏麵的枯草先吸收了血液,先行生長,由此石條左右便有了高度差,靠裏的被抬的較高,而外麵相對較低,地麵濕滑,終於,石條開始向出口外滑。
我們四人各自有事,打鬥的,追擊的,逃跑的,隻感覺山體抖動了起來,都靜默在原地,看向出口,我張大了嘴巴:“什麼鬼!逗我玩兒的吧!”
那石條長寬高盡皆駭人,卻還是一點兒點的滑,由慢到快,不久就衝了出來,直直墜入深澗,隻聽撲通一聲,我也明白了,下麵恐怕是一條河了,然而這隻是開端,片刻後,哢吧哢吧的聲響傳響空穀,我們攀在藤上,下麵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所有的判斷隻能憑借聲音,在我聽來,哢吧聲很有規律,不像是簡單的撞擊了什麼,倒是像鎖鏈斷裂的聲音,可是下麵明明是一條河,又會有什麼呢?
不久之後,哢吧聲停了,緊接著便是咚一聲巨響,隨後一股像是泄氣是的呲呲聲響了起來,我不知所以,扔揪著藤發呆,隻見尤金臉都的綠了,身後冷汗直冒,寧九爺撕下了衣服,擋住了口鼻,金發男子更甚,從背包了揪出了一個麵具,與尤金的身手高低立判。
我一看他們的動作便知不好,這是有氣要出來了吧!心下慌張,趕忙拽著藤向上爬,不多時,原本漆黑的澗底氤氳起了一片粉紅色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