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晨光熹微,我一直記著出發的時間,在路上度日如年,饑餓與蚊蟲不斷的騷擾我,三天了,按理說也因該到了吧,我站在山崖邊遠眺,朦朦朧朧的我看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村落,紅瓦白牆,偶爾有樓房略顯調皮的冒出一個尖,鄉間村落,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可往往這種看似無害的地方藏有殺機,這就是女孩兒所說的地方了吧,我興奮了起來,估摸著有半個多小時就可以趕過去了,於是強震精神加快了腳步。
正午的時候,我終於到了村落,花費的時間與我所估計的相去甚遠,這讓我想起了望梅止渴的故事,該死的村落與我所在的山崖隔了好幾條深溝,明明睜著眼就可以看到可你就是過不去,我不得不繞好遠的路,不管怎麼說,我最終還是到了村裏,腿腳發麻渾身無力,我隻好暫時放棄了直接去找苟三的念頭,決定找個地方住下,我真的很吃驚,我從村口往裏走了沒多久,居然看到了一家名叫一路旅店的旅館,這裏還有人來?我轉念想,說不準有人來旅遊呢。
漆紅的旅館門虛掩著,我也顧不上許多,輕推了下,門吱呀吱呀的開了,一縷陽光射了進來,空中的塵土清晰可見,一股肉類腐爛的味道撲麵而來,我急忙捂住了鼻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
“住店?”
旅館內空空蕩蕩,隻是正對著門的地方放著一張深灰色的櫃台,高度竟然差不多到了我脖子,櫃台後傳來一聲問話,我本來是打算離開這裏的,怎奈自己太累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於是停下了腳步。
“恩。”
“多久?”老板並沒有說什麼客套話,簡捷的問我,甚至他也沒有從櫃台後出來或者站起來讓我看到他。
我想了想,回到“不知道,一天或者十幾天都有可能。”我心裏隻是暗暗期盼苟三不要太難找,不然我就要在這裏待著了。
“給你,樓上最左邊,不要走錯了。”哐啷一聲,一把鑰匙被他扔到了櫃台上,我依舊沒能看到老板的樣子,我走過去取下了鑰匙,卻不肯就這麼善罷甘休,如果我住店都沒曾看到老板的樣子,那我怎麼可以住的安心?恐怕半夜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吧。
“老板,多少錢。”
過了很久,旅館老板才回答我“你住就是了,走的時候我會和你要的。”
“價錢還是現在說好吧,萬一你要的太多我給不了,難免生出麻煩。”我回到,心裏又生出了疑問,他究竟是要幹嘛?怎麼還有這樣開旅店的。
“你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不要墨跡,住店就上去,不住就放下鑰匙出去,我沒有強迫你。”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複,最後還是選擇了上樓。
你逃得過初一能逃得過十五?遲早我會看到你的,我這麼安慰自己,心裏不覺也平衡了,樓上一共有三個房間,依次寫著天地人,我來到最左邊那間寫著人的房門前,又忍不住想罵人,四麵圍牆裏麵一個人,這不就是囚嗎?
疲勞感侵襲著我,我也不好下去和他計較,好在房間還算幹淨,沒有黴味,我將門反鎖了,褪去衣服一頭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