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早已經打消了晚上開溜的想法,山洞在懸崖上很高的地方,而且即使我會攀藤,晚上也難保不會失手。
洞裏麵是有張床的,用枝葉鋪蓋,躺在上麵你絲毫不會覺得發寒。
送我回來之後,吉布一直沒有走,洞裏黑漆漆的,我還是能大概的看到,吉布蹲在一個角落,胳膊來回的動,不知道在打磨些什麼?
“難道晚上她就在這裏過夜嗎?”我不由想到,如果真是這樣……
我起身走過去,才看明白她到底是要幹什麼,她用一根木棒在一塊木板上來回的搓,還不住的往上麵撒一些粉末,鑽木取火!難道這個部落竟然還用這種方法嗎?
可能今天空氣有點兒濕,她打磨了半天仍不見火絨燃著,吉布也顯得十分難為情,於是加快了打磨的速度。
“哈哈”我不禁笑了聲,用手拍拍她,此後我與吉布的交流,都是我對吉布手舞足蹈的翻譯。
她扭頭看我,十分不理解,後來她告訴我,她根本不相信自己都無法打著的火,我可以做到。事實上,我用了非常巧妙的一個方法。
我示意吉布轉過身,然後無恥的從兜裏掏出了打火機,在火著的瞬間,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吉布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看著我,原來被人崇拜的感覺是這樣的。
此後很久一段時間她都在問我怎麼可以在短時間內生火,當然,我偷偷的藏起了打火機……我還擔心打火機的氣會被用完,後來發現這種擔憂完全是種多餘。我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的可以一直被這個純潔的女孩兒崇拜,可是我低估了少女的好奇心,終於有一天,她假裝扭頭,在我動手的時候,她扭回來偷窺,把我逮了個正著。
雖然她看著打火機十分新奇,我還是能從她眼裏看出失落,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我欺騙了她。
她告訴我,在這個部落裏麵,崇尚自然的東西,他們用自製的長矛石斧打獵,用自己弄的衣服來穿,像這樣直接靠外力是很不好的。
我倆談論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歌聲,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他們用一種有節奏的長短不一的聲音來傳遞信息。
“怎麼了吉布?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著吉布,很疑惑的問她,但是發現她顯得異常的開心,她沒有向我解釋,讓我到她懷裏,不管發生了什麼,一個女孩兒讓你到她懷裏你總沒辦法拒絕吧?吉布帶著我又攀起了藤,雖然是晚上,繁星不足以照亮這裏,可是懸崖上一個個空洞中發出的光亮卻使這裏分外熱鬧。
吉布一直帶著我向下走,最後停下時候我才知道,我被他帶到了懸崖下麵的地麵上,逃跑,這是我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可是吉布那張洋溢著歡暢的笑臉,卻又再一次把我栓在了這裏。
我陪著吉布一直向前走,周圍不時有吉布的族人經過,她總是笑嗬嗬的咕嚕咕嚕的打招呼,很熱情,完全沒有那種見麵客套的感覺,這又是使我感到慚愧。我更對前麵發生的事情好奇了,居然可以引來這麼多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