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火車站,我大著膽子在外麵生生的站了半個小時,還時不時看看車站裏麵有沒有人跟出來,也不知道眼鏡男和那群黑衣大漢在安全通道裏上演了什麼激情畫麵,反正是沒有人再來找我,甚至都沒有賣報紙的小孩兒來告訴我究竟我該去哪裏。
前路未卜,沒有指示,我還是要往前走,火車站到處都是出租車,我仔細想了想,為今之計,我隻有快點兒打個車,趕到父親所說的貴陽河水,直覺告訴我,隻有到了那裏,才會找到事情的真相。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隨便找了個出租車。
“師傅,去河水麼?”
“河水?河水是哪裏?”出租車師傅疑惑的問道。
我遺憾的搖搖頭,可能他也是剛開出租車,可是,我又連著幾乎問過了所有的出租車,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河水究竟是在哪裏,我都不禁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父親說的話,他說的就不是河水,而是個別的什麼地方。
我拿出手機,想要打給父親,這時候,一輛綠色出租停在了我前麵。
“嘿,去哪裏?”
“河水”我不在意的回到,我對他也沒有抱有希望。
“上車吧。”師傅回了句。
我抬起頭激動的看了他一眼,收起手機,一溜就上了那出租,車很快就啟動了,我心裏也稍稍安穩了下來,總算是走上了正軌,除非這個司機會害我,我偷偷看了看後視鏡,發現師傅在認真的開著車,不由長出了口氣。
“去河水幹嘛啊?那兒可夠遠的,得小半天啊。”師傅問道。
“哦,去有點兒事兒,河水有這麼遠啊,怪不得那麼多司機都不知道河水在哪裏。”我終於為那麼多出租車找不到河水找到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
“對啊,貴陽很大的,六個區,還有三縣一市,那些新司機肯定找不全啊,而且河水比較偏僻,我老家就在那裏。要不我也找不到啊。”
司機的話再次安穩了我“您好好的把我送到,車費咱們好商量。”
“您這話說的,好像我會害你似的,請好吧您就。”師傅憨憨的回到。
“唉。”我笑了笑,便沒再理他。我覺得這個時候最重要的事兒,就是給家裏打個電話,問問我那個老爹,到底是怎麼了。
我按了幾下手機,電話很快就通了,嘟嘟嘟的響了很久,那邊沒有人接聽,我心裏不住的打鼓,難道父親出事兒了?
我又按了一遍,終於有人接了。
“我的老爹啊,你嚇死我了,怎麼不接電話啊。”
“張凡?你怎麼打回來了啊。”電話那邊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雲爺!
“雲爺,你怎麼會在我家啊?我爸呢?”我疑惑到
“你爸昨天說他要出遠門,讓我每天來你家看看,怕有賊什麼的。”
我更加不解了“出遠門?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裏啊?”
“沒有啊。”
“哦,這樣啊。”我心裏七上八下,出遠門?他沒和我說過他有什麼遠方親戚啊,而且他也就是個挖掘工,沒理由啊!再一想,我現在這種處境也沒理由啊,唯一可能的就是,父親年輕的時候幹了些什麼事兒。
“喂喂喂,你爸不是讓你去貴陽取玉杆狼毫嗎,取到了嗎?”
“沒有啊,雲爺,我就先掛了啊”事情越來越複雜,我也沒有心思在多聊,說了聲再聯係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