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感覺自己屁股下硌得慌,也不知道是什麼。我稍微抬起屁股,在下麵摸摸,取出個東西,月光下看的清楚,竟然是一個削了皮的蘋果,甚至我隱約的看到蘋果中,還有如同脈絡般的血絲,發著黑的血在裏麵流淌著!
“什麼玩意兒!”我一使勁兒把蘋果扔了,早知道什麼毒餃子毒牛奶,現在都有毒蘋果了麼!我心裏這樣想著安慰自己。再一看身邊,原來慌亂中我躲避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墳堆,靠著的地方就是墓碑!
墓碑上,一張黑白照片中,一個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真想大聲的對他說“人鬼殊途,別這麼看我,我會害羞,而且,少女,你長發及腰了嗎?”。
好吧,我承認那一刻我害怕了,我這麼寫,是為了掩飾我的恐懼,雖然我瞥到墓碑上寫的三個字,李如花,可還是沒敢待在那裏哪怕再多一分鍾。
再往前摸了大概七八米,我趴在地上看著那棟勉強算是建築的屋子,裏麵點起了一盞油燈。昏暗中,那個像是遊魂的打更人褪下了寬大的黑色長袍,身子更是顯得枯瘦。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終於看清了打更人的臉,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森森寒意從四周湧來。
他的左半邊臉膚如凝脂,濃眉深遠,眼若桃花,瞳仁更是烏黑透亮,就像財神爺旁邊的善財童子,而他右半邊臉卻布滿了膿瘡,不時往外躺著膿水,看的人一陣作嘔,這樣的臉,恐怕看一次今生就再也不想憶起。
那詭異的打更人在屋裏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東西,然後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遝紙,上麵不知道還寫著些什麼,如果你非要和我糾結為什麼這麼遠你會看到上麵有字,我想告訴你的是,在極端恐懼中,你會聯想的更多,看到紙,你會自動腦補那紙上一定寫著些什麼,事實最後也印證了這一點。
打更人帶著紙走出了房門,從門前拿了把鐵鍬,緩緩的移動到了屋子的右側,此時燈光已經十分有限了,我看不太清楚那個打更人究竟在幹什麼,於是又往前蹭了蹭。心想著他那裏有燈光我都看不清,我這裏更是黑乎乎的他也覺對發現不了我,當我蹭到大概離他也就三十多米的樣子停了下來,我蹲在地上靜靜的看著他。
那打更人竟然跪在了一個刨開的墳堆麵前,燒起了紙,臉上陰測測的,我甚至看到了那個黑暗中的勉強算是人的東西,在咧起嘴笑。
當我疑惑的時候,某一刻,一張恐怖的臉幾乎貼著我的臉出現了!
“啊!”我驚叫一聲,向後倒去,不知為什麼,竟然跌倒在了一個剛好一人的坑中,抬頭看去,看到了一道牆,原來我掉進去的坑竟然就是貼著房屋那個!可我明明離他很遠啊!
打更人跪在坑旁,哭哭啼啼,陰沉沙啞的聲音不斷敲擊著我的心裏防線“燒紙給你了都,你還亂跑什麼!”他拿出一遝紙,點著扔了進來,我想反抗,卻發現根本動彈不了,再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打更人提起鐵鍬,麵目猙獰這衝著我的門麵狠狠的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