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為什麼婆婆在那個時候被砸中也就有了另一個解釋,因為我每天都會在婆婆小賣部前和婆婆閑聊十多分,所以,那個推花盆的人,可能要砸的人是我,而不是婆婆!

所以,推花盆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號稱婆婆弟弟的中年人,那個與婆婆相差二十多歲的人,他早算計好了時間,這天,等在樓上。看到商店門口站著個人影,於是就瞄準,把花盆推了下去。

然後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為了避嫌,在人圍了很多時候,才擠進來確認是不是砸中了我。所以當看到是婆婆身亡而不是我的時候,那種貌似表演的傷感便可以得到解釋!

可是,可是我隻是個普通人,一個開著書屋的普通人,至於被人這麼暗算麼?婆婆在地上寫的25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用手指用力的揉了揉腦袋,我這是在瞎想什麼……

一晚上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早上起來的時候,父親還在臥室睡著,我收拾了東西,就匆匆的打車去了車站,經過小賣部的時候更是匆匆的走了過去,我怕傷感,也怕再湧出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沒過多久我就上了火車,聽乘務說,從北京到貴陽大概要一天二十四小時,上次出去還是很久以前了,沒想到火車變化盡然這麼大。

父親定的車票居然是軟臥,難道他還以為我是個嬌氣的孩子麼,我笑笑,隨便收拾了下,就躺了下來,我是在左邊的下鋪,而另一排的下鋪,早就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女孩占據了,雖然他背對著我,可我莫名的覺得這個女孩兒應該很勞累,恐怕她已經坐了很久了,北京,可能隻是他路過的一站地。

沒過多久,車門打開了,一個瘦弱的青年走了進來,文質彬彬,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我對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越是這樣文質彬彬,我越是隱約的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險惡,其實倒不是我對這個青年有偏見,隻是我在學生時代就遇到過這樣一個同學,所以從那以後,我一直管這種扮相的人稱作眼鏡男。

他沒有著急著上床,在地上站了沒幾分鍾,隨後又有一個特別肥胖的身子擠了進來,我粗略估計,恐怕得有二百斤吧。

都說胖的人脾氣好,從這人身上就可以得到印證。他一進來便是笑著看了看我們,發出善意,雙手提著個黑色包裹,大概有書包那麼大吧,頭上還不住的出汗,看的出來他很吃力。

胖子示意後,徑直爬上了床,隻聽床吱吱的響,我心中不住的打鼓,昨天婆婆被花盆砸,這床……

“嗬嗬,胖啊,沒辦法,這床可別給壓塌了,兄弟,你可小心點兒啊。”

我還在沉思中,隻見一個肥碩的腦袋從床上探了下來,我尷尬的笑了笑“應給沒事兒,應該沒事兒……”

“你的包。”眼睛男單手提起了黑色包裹,遞給了胖子,隨後也上了床,對胖子那聲謝謝置若罔聞,這更堅定了我對眼睛男的想法,在胖子接過包裹後,我明顯的看到床板似乎又多壓下了好大一塊。

包裹裏究竟裝的什麼?為什麼胖子很吃力才提起的包裹,瘦弱的眼鏡男竟然顯得很隨意,我不由的多看了眼鏡男幾眼,他並沒有理我,隻是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本黑皮的書,獨自看了起來。

很快火車就開動了,我也收回了心,我拿出了剛在車站買的報紙,胡亂的看著。就這樣,去貴陽的路途開始了,我並不知道前麵等待我的是什麼,甚至到了最後,父親都沒告訴我,貴陽站誰會接我,接我到那裏,去幫他取什麼,但是父親那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