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要~”
張子良猛地驚醒。
它失憶的這兩年來,晚上經常會做一個恐怖的夢,然後被嚇醒。
在夢裏,一個中年男子為了一隻雪白的狐狸殺死了另一個男人。
而當這個男人在拿著那滴血的刀,帶著詭異而恐怖的笑容走向自己的時候,他就被嚇醒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
雖然他沒了兩年前的記憶,但是根據照片,他知道這兩個男人一個是他的父親張天放,另一個是他的大伯張天豪。
在他的夢裏是他的父親殺死了大伯。
雖然隻是個夢,但是三番五次的夢到,張子良總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隻是他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大伯,為什麼還要殺自己。
由於現在張子良跟著師傅,父母是誰在哪裏都不知道,所以他想問也不知道去問誰。
呼~
張子良舒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然後抖了抖因為汗水而黏在身上的衣服。
感覺到涼快一些後,他這才打開燈,從自己的躺的棺材裏爬了出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是夜裏兩點多了。
低頭再看一眼穿在身上的壽衣,發現早已被嚇出的冷汗打濕。
張子良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猛地灌了幾口之後,心情才平複了一些。
他的視線掃到了自己睡的那個漆黑的大棺材,然後就停在上麵愣愣的出神。
自打他有記憶起,師傅就一直讓他穿著壽衣睡在棺材裏,即便是出門不能帶著棺材,那也最起碼要穿著壽衣。
但是當張子良問起原因的時候,師傅永遠都是那句話:“你現在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你隻要知道,在你的記憶恢複之前,你必須要睡在裏麵,否則你的性命不保!”
每當這個時候張子良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在失憶之前得罪過什麼人,現在躲在這個棺材裏裝死來了。
說實話,什麼‘性命不保’的,張子良還就真不信那個邪,可是迫於師傅的淫威,他也隻能乖乖照做。
嗡嗡~
這個時候,張子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誰呀?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張子良一邊嘟噥著,一邊拿起了電話。
來電顯示是劉雲偉家的座機。
張子良是在失憶以後才來到劉家村的,這劉雲偉是他在這個村子玩得好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去年年前剛在縣城買了房結婚。
張子良特別喜歡找他玩,不為別的,就因為劉雲偉有個特別漂亮的媳婦。
拋開別的不說,就是他媳婦那修長雪白的美腿,光是想想張子良就感覺到渾身熱血沸騰。
“嘿嘿嘿~..嘿嘿嘿~~”
沒等張子良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讓張子良感到頭皮發麻。
“劉雲偉?劉雲偉?..”
張子良喊了幾聲,沒人答應。
“嘿嘿嘿~~嘿嘿嘿~”
電話那頭還在繼續笑著。
“大晚上的開這種玩笑好嗎?”
張子良有些生氣,這半夜三更的搞這種惡作劇的確是有些過分。
可是沒等他說完,電話那邊就掛斷了。
“無聊!”
張子良隨手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