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到了初三了。沒什麼奇怪的,上完了初二就是初三了。這一年沒有我們的什麼事,老師對那些複習生都忙不過來的。我感覺好累啊,初三的數學不好學了,特別是幾何,老是聽不懂。講幾何的老師是個老頭,不知道在什麼學校教過書,然後退休了在這裏教幾何。他講課很刻薄,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是:家長在家盼啊盼的,盼來一片黑雲彩!他對我們是恨鐵不成鋼啊,曾經在批我們的試卷時一個題通通給零分:認為我們沒有會做的。其實還是有會做的,小秀秀就是一個,其他同學也有會的。小秀秀是我鄰居一個媳婦的侄女,就在我奶奶村裏的,她哥哥就考上了中專,她學習也很好。
初三的時候除了二姐我還有個姐姐跟我在一個班裏,不過我不跟我姐在一個班,倒是跟秀秀她們在一個班裏。有陣子我還和一個男生在一個桌子上,不知道為麼老師這麼安排,全年級也就我自己,真是的!不知道是我們都馬虎,還是有人故意使壞,他有本書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了,我也沒在意,隔了一天多忽然發現在我的桌洞裏。好在過了不久老師調位子了,我跟女生去了一個位子,隻是那時候我就認識前後左右幾個人,其他人都沒說過話,頂多算個臉熟吧!
那時候根本就不學習,光混著玩了。那年我們認識了費翔,學會了故鄉的雲,學會了小草,那個教音樂的老師是爸爸同學的媳婦,能說能拉的,人長得也好。還有那個跟姐同名的女同學,他的嬸嬸是個長得很醜很矮的女人,講話也不利索,但是家庭條件很好的,還是個正式的老師,她找的對象長得高大英俊的,跟著老公來到這裏,在這個中學教書。我們的年輕英俊的老師發生了各種變化。大郭出行出了點意外,居然是癱瘓了,媳婦伺候他還得上課,家裏老人也需要人照顧,很辛苦。小郭倒是取了媳婦後步步高升了,把媳婦掉到這裏來教書了。我們有次放學回家,發現我們的小郭老師在路邊站著,我聽鄰居奶奶說倆人在那裏鬧好長時間了,原來是兩口子生氣了,要回娘家。前邊說了這媳婦沒了娘,小郭老師肯定不會讓她回家的!他們往東走了走,我們也不好意思往前湊了。
不知道為什麼,姐的成績不好可是為人挺好的。她還有幾個死黨,就是華姑梅梅的姐姐,還有另外一個也叫梅梅的。我跟她們也不說話,下了課我就坐在教室裏等著上課,放了學就回家。上完一個初三我竟把同學都忘的差不多了,有幾個印象深刻的,是怎麼也不會忘記的。那些同學前邊說了,除了幾個特殊情況的,都是周圍村裏的。有個同學是奶奶村裏的,比我大吧,一直是學習拔尖的好學生,人也長得白白淨淨的,老師格外偏愛的。我們也都覺得他能跟複習生有的一拚,考上的把握很大。一直以來他的成績就很好,他自己也有些自負。跟他一塊走路的一個弟兄成績不如他,但是也是很用功的樣子。都說他是用功學習的好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畢業的時候他竟然病了,傻傻乎乎的不能來上學了。有人說他用功用壞了腦子,有的說走火入魔了。總之他沒再來上學,我再一次見到他時他趕輛牛車,臉孔朝天坐在車上,一副茫然的樣子,讓人覺得很是可憐的樣子:讀書居然讀傻了。
讀到初三時,我們已經十五六歲了,大些的已經十七八了。這時候有一個居然結婚了,我們村裏的,不知道他究竟是多大,也不知道家裏有什麼不可知的原因。他爹給他說了一個四川的媳婦,比他大。這小孩長得倒也幹淨,那時候說媳婦不好說吧他還有個弟弟,大概是覺得說一個是一個的,畢竟家裏不富裕。那媳婦看著家庭窮,就圖個人了,沒辦法也就答應了。然後結婚後在家過了些日子,帶著女婿去了南方,她會理發的手藝。後來我見過他們的孩子,媳婦還把她娘接去給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