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一直認為自己隻是是蒼莽社會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人。
從未認為自己會是一個什麼特別的人,自己能做的就是抱著胎死在腹中的理想,帶著深深的迷茫在這個世界過著自己的人生。相信大多數人都是和他一樣的這樣生存著。
但是這一切從那一天開始,一起都變了。
窗外堆滿了寒風吹來的積雪,在極寒的這一天,房外的世界都仿佛被凍結。飛朔的雪花被薄薄的窗戶隔絕,透過窗戶的寒氣被這枚黑暗中綻放的小火苗所驅逐。
“火焰……”
這個男人,其名為“龍崎我夢”的青年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無名指間上搖晃著的火焰。
橙色的火焰驅走了寒冷,帶來的了溫暖。
在這個覺醒了自身超能力的房間裏,在青年的小床上趴著的白色圓球,不,那是一隻肥胖得讓人聯想到皮球的白貓,圓潤胖嘟嘟的身體,臉上共布滿了十條短短的紅斑,後背和頭上分別是橘黃色和灰色相間的花紋。
“話說,這個形象真的不侵權嗎?貓咪老師。”
“烏魯塞,小子,你還沒資格說我,好好看著你的火苗。”趴在床上的不像貓咪的招財貓揮舞著與體積不符合的小爪,露出了一個宛若人類的齜牙笑容。
“不過別太高興喔,小子,天國的契約書可是很嚴厲的哦~~可別忘了你是協力者,如果不按照約定攻略女孩子的話。”
“——頭可是會掉下來的喲。”
……
龍崎我夢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的頭,我的頭——”
他的五指在黑暗中摸到自己並沒有斷裂的脖子,才終於鬆下了一口氣。用手擦拭著因為虛驚一場嚇出來的冷汗,我夢回憶起當時夢中的情景——
一隻貓說他的頭掉了,然後,頭就真的掉了!
“原來是一場噩夢……”
幸好,幸好是一場噩夢。我夢由衷的慶幸著這件事。
……
你好,我的名字叫做龍崎我夢,姓龍崎,名我夢,雖然這真心是很突然,而且讓人感覺到別扭的自我介紹,但是我還是老實點的坦白吧。
這樣的介紹方式並非是刻意模仿某種風格,而是與生俱來的習慣而已。我,龍崎我夢是一名真真正正的穿越者。
但是……
我夢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夢有著如同主角一般的完美家庭構造——現今的雙親就在自己剛剛穿越之際便不告而辭,留下的遺產就隻有這間不大不小的房子。
我夢本來是以為他們是到天堂,不,那樣不負責的父母應該下地獄吧。這樣的認識在半年被打破,雙親給他發了一封信,證明那兩個人還存在這個世界上。盡管是他們活著還是死了對我夢來說都沒有區別。
不過該慶幸的一點,他收到的那封信內沒有寫著“他的父母欠下一億五千萬日元,他們就將他作為抵押”的內容。
穿好衣服,進行一番洗漱,然後打開桌櫃,看著裏麵排列的各色墨鏡,隨手就取了一副橙色墨鏡。
說來慚愧,明明是穿越之後明明不用佩戴眼鏡裝備,但是沒帶眼鏡出門的話,又好像是LOL打野出門的沒帶紅藥,新八沒戴眼鏡就出門一般,感覺就是少了一點什麼。
出門給房間上好了鎖,我夢從公寓的樓梯口下走出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人在看他,正偷偷的看著他。
而我夢很清楚到底是誰在偷看他。
“又是她……”
抬起頭望向對麵的公寓二樓的窗戶,在合起的兩片窗簾中露出的一小片的黑暗空間,一個穿著白衣,披肩的黑色長發露出空隙,一雙在黑暗中仿佛發著光亮眼睛正看著自己。
這樣的情景簡直和咒怨中的場景一模一樣,伽椰子的出色表現可是讓人哪怕是白天也會被嚇得渾身一片冰涼。曾經,第一次和這目光對視的我夢也同樣被嚇得躲進家裏不敢出來,一度甚至以為自己是進入恐怖片的世界。
不過後來的一係列平安無事,證明了自己對麵的公寓並非是無良拆遷隊強推了咒怨房屋然後建起來的公寓。而且,被這樣的視線已經看了一年……
一年可劃分為十二個月,四十八個星期,三百六十五天,經曆了如此之多的次數,就好像把咒怨看了一年,天天看,日日看,再優秀的恐怖片也喚不回當初的心悸,我夢現在的神經已經粗得向那個白衣女人招招手,打招呼。
上演這出恐怖片的女人看到這樣的反應,二話不說就把窗簾拉上。
總之,一天的展開就是由這樣開始。
因為必須自給自足的關係,我夢從穿越之初便要為自己的下一餐打算,因此必須拚命賺錢,而做過各種各樣的工作,包括道路施工現場的交通管製、產品的分類工作、建築隊的臨時工人,甚至還當過在早上的尖峰時段負責環境衛生的工作人員,橫跨了各行各業。